见状,凤如歌瞳孔一缩,猛地站了起来,“快盖上盖子!不能再让冰融化了!”
闻言,站在那使者身旁的太监刚要去盖上盖子,可没想到那抱着盒子的使者轻轻一闪,竟然轻描淡写地躲开。同时他一只手掌按在盒子底端,顿时无数腾腾热气自他手掌冒出,佛像身上的冰融化的更加快了!
“蛊玉,是蛊玉!”凤如歌惊呼出声。
就在这时,凤如歌只觉得面前寒光一闪,只见容瑾城手指在面前的琉璃盏上轻轻一弹,通透的琉璃盏带着绯红色的美酒直直地朝着那个使者袭去,只听到使者一声惨叫,他手中的盒子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容瑾城身后的清风飞身而起,冲着东祈使者直扑而下。他的身法快到了极点,那使者根本避不开。那使者只感觉眼前微微一花,手腕猛地一麻,紧接着手上又是一轻。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盒子已到了飞身而来的清风的手中。
而那使者也同时被清风点了穴道,定在了那里。
“不能让冰继续融化了!要想办法阻止它!一旦寒冰融化,蛊玉就会变成无数蛊虫,到时候这大殿中的人一个也别想跑,都会变成蛊虫的食物……”
“这个东西是上古的蛊玉,是蛊玉!”
凤如歌焦急道,因为此时蛊玉身上包裹着的寒冰已融化了十之七八,眼看就要露出底色。
就在清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只见一道紫色身影闪过,容瑾城飞身而起,只是一瞬就站在了清风的身旁。他快速拿起旁边热酒的水罐,将里面的水都倾倒在盒子里,转眼将那蛊玉淹没在盒子里。
他一手平举盒子,一手置于盒子上方,片刻间水面便浮起一丝丝白气,过不多时,盒子边上起了一层白霜,跟着水面结成一片片薄冰,冰越结越厚,只一盏茶功夫,一盒清水都化成了寒冰,而那块蛊玉形成的佛像自然也被冻结在里面。
寒冰掌——他居然练成了凝水成冰的寒冰掌!
凤如歌不由得惊愕,她没有想到,容瑾城竟然可以把自己身上的寒毒利用得这么好,利用寒毒练成凝水成冰的寒冰掌!
容瑾城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疾风,干脆利落。众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场危机已被他化解为无形。
刚刚凤如歌一问,那使者猛地一躲,又用掌力催化寒冰,众人已经明白,凤如歌所说定然不假。不然那使者也不会如此心虚。
在场的人无不心惊胆颤,眼见容瑾城又重新冻住那墨玉佛像,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南宫钰眉头一蹙,气愤地拍案而起,“来人,把东祈使者给朕抓起来!”
南宫钰话音刚落,御林军便进入大殿将那使臣拿下。可那使臣眼珠骨碌碌转动,他身上的穴道虽然被点,但却并不妨碍说话,大叫冤枉。
“陛下明鉴!那个玉佛真的是我国的护国之宝,这次我皇陛下为表诚意,这才将这个奇宝献上。却没想到陛下你竟然听信一面之辞,怀疑我皇陛下的诚心,当着各国使臣的面不给我东祈面子,岂不是让人寒心?”
这人倒有一张利嘴,短短几句话便反守为攻。
南宫钰俊脸上此时满是上位者的威仪,他冷笑着看向使臣,“你如果心里没鬼,为何不回答如歌的疑问,反而要用掌力催化寒冰?依朕看,居心叵测的是你东祈,今日你们的所作所为,才是令朕寒心,令各国寒心!”
“说,你们东祈究竟是何居心!”萧奕然也气得站了起来,指着那使臣气愤道。
“陷害!是有人陷害!”东祈使者大呼冤枉,“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真是好一张利嘴。”容瑾城挑眉看向使臣,“依你这么说,我们还是冤枉你了?难不成你的这个墨玉佛并不是凤世子口中所说的蛊玉?”
那使者哼了一声,“当然不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蛊玉,分明是他想哗众取宠,危言耸听!若是你们不信,大可让冰融化了试试看。东祈是否居心叵测,一试便知。”
“你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不过嘛……”闻言,坐在一旁久久没有说话的赫连景悠悠开了口,“不过若是真如凤世子所说,这佛像是蛊玉,那这冰若是真的融化了,在场的人还会有人活命吗?天下四国,两国的太子在这里,一国的国主在这里,若真的遭了什么不测,得益的还不是你东祈?东祈真是打得好算盘啊!”
赫连景冷笑着,毫不留情地将东祈使者的用心*裸地解剖在众人前。
“好你个东祈,敢对本太子动手!”萧奕然本来还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听到赫连景的分析后恍然大悟,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指着东祈使者道。
东祈使者无视众人的暴怒,冷笑道,“哼,被一个后生的话吓成这样,连试都不敢试,你怎么知道这是蛊玉?”
“想试试?这也不难。”凤如歌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她转身看向南宫钰,对他行了个礼,“陛下,如歌倒有一个试试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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