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确有我的人,但是我派他们来是为了救你!没事炸山谷做什么?!”公子桀冷笑一声,讥讽反问道,“更何况,我做了什么事?我想做什么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凤如歌沉默了下来,耳边只听得风声呼呼,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听到了你的琴音,见你又要对他下手,所以以为是你炸了山……”凤如歌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一怔之后,半晌才问道,“山崩和爆炸真的不是你制造的吗?”
“我若是能够安排这样一场爆炸和山崩,我还需要亲自到场来杀容瑾城吗?”公子桀冷笑自嘲,“你未免太看得起你的师父了。”
“我还以为,你为了杀他,连我的性命都不顾了呢……”看着公子桀俊脸上深深的自嘲和沉怒,凤如歌终于相信了他,抿紧唇不再责问他。
“我若是不顾你的性命,何苦跑到这断崖之下来寻你……”公子桀闻言怒道,却猛地住了口。
不经意间,他说漏了前来的目的。
看到凤如歌呆愣在原地,公子桀眸光微动,转身进了山洞,要去看容瑾城。
“不要!”凤如歌猛地回过神来后抓住了他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让他前进一步。
“放开。”公子桀冷声喝道。
“我不放,我不会让你杀了他的。”凤如歌坚决的摇头,紧紧地抓着公子桀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松手。
“歌儿,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想杀的人,还没有能从我手中逃过的!他今天必须死!”公子桀冷笑,“我等了那么久,失败了那么多次,终于找到了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是,我知道师父的性子,可是我的性子,师父也应该很清楚!”凤如歌幽深的美眸看着他,声音却是凄凉,“今天师父若是想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反正师父当初也杀过我一次,有过第一次,第二次下手会容易得多!”
凤如歌说着,伸手抬起了公子桀握着匕首的手,将匕首的尖刃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你……”看到凤如歌如此,公子桀一怔之后,握着匕首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女子倔强地看着自己,让他的心一阵阵地抽痛,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五年前的一幕。
五年前,她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她的鲜血在他的衣服上绽开一朵妖娆的花……
“咣当——”
匕首落到了地上,公子桀脸色煞白,倒退了几步,接着转身大步离开。
“这次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不杀他。下一次我会和他真刀真枪地较量,到了那时他若是输了,谁也保不了他……”公子桀冷清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师父……”凤如歌颓然靠在石壁上,舒了一口气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咸涩的液体顺着脸颊落入口中,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时她心里有多纠结,多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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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凤如歌醒来后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一抬头却见容瑾城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她的跟前,他精神好多了,除了脸色煞白外,好像都无碍了。
凤如歌一喜,急忙问道,“你怎么样?好了吗?”
容瑾城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定睛看着凤如歌,半晌吐出来一句话,“好多了。”
“那就好。”凤如歌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今天再一次和容瑾城四目相对,她小女儿的娇羞涌上了心头,脸上染上了点点红晕。
容瑾城一双深眸静静地看了她良久,忽然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
听着容瑾城的话,凤如歌猛地抬头,看到他不像是开玩笑的脸色,心里一沉,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说什么了。
半晌,凤如歌才挤出一句话,她试探着问道,“你,你不记得发生的事情了?”
“本王只记得,自己奉命出去追捕东祈的人,有人说飞雪楼中有异样,便带人过去了。”容瑾城眸光微动,好看的眉毛蹙起,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可是好像越想越痛苦,“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本王,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
凤如歌一下子呆住了。看容瑾城的样子,似乎是他的病发作,让他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而且记忆断篇断得这么诡异,正好把他们在一起的一切都忘记了。
凤如歌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还是有些庆幸。毕竟这些事情发生地这么快,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若是容瑾城真的记得所有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毕竟她是女子这件事,暂时不能透露给任何人,若是真的泄露出去,镇南王府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可不是她一人倒霉那么简单。
看来是天意不让她暴露身份,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问我,我问谁啊!”凤如歌没好气地看着容瑾城,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本世子好好地在这里打猎,可没想到忽然遇到了山崩,你就这样从天上掉下来了。如不是本世子救了你一命,你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知道吗?”
“本王从天上掉下来?”容瑾城只觉得脑子中的记忆一片模糊,似乎被什么故意阻挡住了一般,他努力地去想,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使得他越发头痛难忍,“可是本王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呗,给自己徒增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