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尼瞠目结舌地看着齐阎。
只见齐阎目光瞥了瞥包馨儿,继续说,“女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会哭会叫的有生命的玩偶,一件私有玩偶,而包馨儿恰好是我最在意的一个,为了让她乖乖听话,我只不过做了几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可义父丧子之痛难平,我齐阎重情重义,必当忍痛割爱,我给你一个机会,成全你,杀了她,杀了包易斯,当然——”他嗓音又陡然一转,“只杀一个是不行的,要杀,就全杀了,省得我看着活的那个成天哭哭啼啼而堵心。”
看着齐阎手掌蹂躏在露丝腹部,帕尼的心惊得扑腾扑腾乱跳,好似齐阎正揪着他的心脏,捏来捏去,痛不能言!
闻言齐阎的话,他更是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这个齐阎比他想象中要阴狠,要不择手段,旁人或许看不出,甚至还觉得齐阎重视他这个义父,可是他心里明镜似的,因为齐阎手掌下按着的是他的命,他的种!
他老来得子,实属不易,三个月已然成形,还是男孩!
他这一枪下去,难保丧心病狂的齐阎不一把弄没他的孩子,这是活生生的要挟!
可今天杀不了包易斯,杀不了包馨儿,他便再难寻到这样的机会,这口气,他又如何咽下……
包馨儿听着齐阎一字一句,心底顿生悲凉,看着齐阎如此,她不禁回顾与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日子,他对她温柔,对她好,说喜欢她,一切最终还是为了满足他的淫.欲,她在潜移默化中对这样一个男人动了情,而他却始终把她当作玩偶!
简直太可笑了!
然而当他最后一句话落下,她真的好想上前捶打他一番,这个男人的心思简直太谲变了!将她扁得一文不值,然后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救她,救包易斯。
这一刻她真的想大哭一场,上天让她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是她的祸,更是她的福!
包馨儿感受到抵在额头的枪轻颤着,也总算弄懂了帕尼的心思,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要开枪打死她的意思,而是拿她的命逼齐阎当众就犯,逼齐阎在她与包易斯之间二选一,这也是那个露丝在路上威胁她不能求救只能以命换命的原因。
就在帕尼犹豫之际,齐阎忽然拿过露丝手中的水晶杯,手臂一扬,刹那间掷向包馨儿,“哗啦”一声,水晶杯落地应声而碎,只见包馨儿洁白的衣裙上,腰腹处殷红一片,像一摊血,刺目至极。
这样一幕彻底刺激到了帕尼的神经,目光不由得巡向齐阎的大手,正狠戾揉搓着露丝的小腹。
包馨儿震惊于齐阎此举,然而她已顾不得深思他的用意,因为水晶杯正好砸到黛婕拉踢过的地方,强烈的刺痛感来袭。
“啊——”她忍不住呼痛,一把捂着小腹,蹲在了地上。
齐阎眸光一怔,压住眼底浮生的担忧之色,冷笑着,“义父,开枪啊。”
帕尼手一抖,差点因为包馨儿的举动而将枪扔在地上,连忙把枪扔给手下,老眼惶然地瞅着露丝的肚子,生怕齐阎一个不悦,大掌摁下去。
他老脸赔笑,“齐阎啊,今天我抖胆以下犯上,掳了包馨儿,只想逼你改变主意,容我杀了包易斯。”
“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两个你都可以杀。”齐阎目光冷漠地看着帕尼,余光却紧盯着蜷缩地上的包馨儿,看着她难受,心都快疼死了,真后悔刚才那一掷,力气太过了。
帕尼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想通了,大家都知道包馨儿是你的女人,我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怎敢真取她性命,不杀了,一个都不杀了,我是你义父,总不能看着你心里难受不是。”
齐阎忽然哈哈大笑,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伟岸的身躯站起,高高在上的样子彰显威慑人心的狂傲之气——
“王氏兄弟不服从上司命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了双腿安顿在圣康奈私立医院,永不许出房门半步。”侧脸看向一旁的露丝,一字一顿道,“你,跟我回龙景庄园。”
帕尼双腿一颤,朝齐阎欠了欠身子,“齐阎,露丝跟了我五年,已经习惯了,所以……”
“这女人床上功夫不错?”齐阎扬声打断帕尼,问了一句令帕尼摸不着头脑的话。
帕尼神色顿时尴尬不已,只见齐阎递给齐阔一个眼神,然后一把扯过露丝,将她推进帕尼的怀里,勾唇一笑,“看不出义父一把年纪了宝刀未老。”
“这齐阎先生就有所不知了吧,露丝是悍女,是骑士。”齐阔在齐阎的眼神示意下故意插科打诨。
话音一落,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在这一片笑声中,齐阎大步走向包馨儿,弯腰捞起地上的女人,横抱入怀。
看着齐阎抱着包馨儿率众人离去,德茨走到帕尼面前,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摇了摇头,也随之离开。
——————请吻干我的泪————
一辆辆暗调汽车碾压着路边的光影,冲破了夜的寂静。
齐阎目光炙热地凝着包馨儿小腹上的淤青,接近前胯骨,明显挫伤了骨头,良久后,他薄唇启开,“是那个露丝伤了你?”
包馨儿半躺在齐阎腿上,腰以下只着短内,车窗上倒映着她两条纤细白希的腿,看着齐阎一双蓝眸一瞬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身子,小脸浮起淡淡的红霞。
闻言男人的话,她摇了摇头。
“是黛婕拉?”齐阎语气有几分笃定,见包馨儿沉默不语,他拨了个电话给齐阔——
“我要黛婕拉的小腹被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