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贼逆不止九江一地,交广二州尚在贼逆手中,孙车骑如此善战,不如封为交王,让他领兵克复旧地,不是更好?”
万彧与孙慎没有什么大仇,如此一是为了孙皓着想,不愿让别人坐大,威胁皇位。
其次也是怕孙慎威胁到自己的位置,毕竟濮阳兴张布一众已经被彻底搁置,他就是未来的丞相,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人跟自己平起平坐,威胁到自己的位置?
那公公的话,孙慎是既感激又害怕,万彧的话反倒让他安心了许多。
不过他内心有自己的盘算,已经不愿再在此处胆战心惊的待着了,连忙跪地伏拜泣声道:
“陛下,不可啊,末将只愿领兵杀敌,这些什么王爵厚禄不适合慎,慎愿领三千劲旅北上杀敌,为陛下做前锋小将,请陛下批准!”
孙慎这话,从内外都散发出一股急流勇退,知难而退的意思,让孙皓惊讶的同时又有几分愧疚。
他算是看出来了,孙慎是一个贪心的人,更是一个胆小怕死的人,已经看出孙皓的不信任,就赶紧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见此,孙皓也故作感怀之态,再次将孙慎扶起道:
“堂兄,汝为国受苦,孤没有要问罪于汝的意思,既然汝惶恐不安,那就封为寿春王,赏金一万两吧,望堂兄莫要再推辞!”
孙慎闻言,在内心直駡孙皓奸诈,表面依旧是三推而受。
寿春虽然暂时在吴国手中,但是司马炎可没有完全放弃,否则羊祜的陈军为何没有完全移动,仍有两万兵马在寿春西面,遥遥地盯着。
现在孙皓一句话,看似是给孙慎解围,实则是把他当成了一面盾牌,以后用来抵挡来自东西北三面晋军的攻击。
“堂兄,汝久在军中,孤甚是想念,这几天就在这里,与孤叙叙旧,谈谈心,也好商量如此解决叛军的方法,希望汝莫要推辞。”
闻言,孙慎内心苦笑,孙皓始终还是那个猜忌的孙皓,虽然表面原谅了他,实际恐怕是要乘机夺他的权吧。
如此,孙慎还是只能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连连拜谢。
隐隐向那公公投去感激的眼神,再看着万彧出去的身影,孙慎内心感慨莫名。
“现在只希望万彧那厮能看上那些财物了,而先生也能说服濮阳兴那些人,否则吾性命危矣!”
孙慎如此想到。
他在太守府,临时的行宫跟孙皓谈天论地,一直提心掉胆,而栈渊却是再次忙了起来,他先是让一个面貌普通的人送信往北,自己却悄悄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