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横竖她也没吃亏,可现在姚景诗既然恶毒到要取她的性命,她自然不会那么轻松地放过她!
宋珏潋滟的眸子里也是一片墨色——
之前于凌霄和宋华音成亲的那次,姚景诗也有份参与,他原本是打算借着宋华菲的手来报复,但她既然胆大包天把手都动到宸王府,动到他女人头上了,那么即便是潘景语不动手,他也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话说另一边姚景诗在见过宋瑀之后,就一直派人暗中注意着宸王府那边的动静,可她的人也不敢太靠近,因此姚景诗这会儿也是心急如焚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小姐,小姐,有消息了!”丫鬟禄儿一脸喜色地推门走了进来。
姚景诗脸色一亮,急忙就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禄儿压低了声音:“奴婢刚刚悄悄去后门那里见了运来,他说事情成了!”
“是吗?”姚景诗脸上的笑容倏然绽开,细细看去,不难发现带了些扭曲和冷嘲,她自言自语地咬牙道,“潘景语,任凭上天再眷顾你,你还不是栽在我手里了?”
甚至……她都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禄儿就微微蹙眉,咬着唇有些担心的样子看着她:“小姐,您真的要把奴婢嫁给运来吗?”
她是看不上运来的,但是之前和运来一直接触的都是她,要不是她用美色诱惑,运来也不会答应去冒险。
姚景诗看了她一眼,然后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这世上呀,最可靠的就只有永远闭上嘴的人!”
禄儿身上一寒,就赶紧垂眸敛目地低下了头。
翌日一早,姚景诗就找了个借口匆匆出了府,行至城外一处偏僻的破庙时,她将披风陇上,就和禄儿一起下了马车。
可进了破庙后巡了一圈都没看到运来的踪影,姚景诗就拉下了脸色,沉声对禄儿道:“你不是说和运来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吗?人呢?”
禄儿四下找了一周,一脸地不解,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正想开口之际,就听得身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主仆二人赶忙转身望去——
倏然眼中大骇,姚景诗更是接连踉跄着步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慌,手里紧紧掐着禄儿的胳膊,就强装镇定地扯了扯嘴角:“宸,宸王殿下,潘姑娘,你,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姚景诗心头如滚滚波涛不停翻涌——
慌乱有之,恼怒有之,愤恨亦有之。
潘景语就很坦然地挑眉一笑:“这问题我也想问问姚姑娘呢,你好端端地来这破庙最什么?”
说着,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了禄儿身上:“而且……还只带了一个小丫鬟?”
禄儿被她盯得浑身发麻,赶紧就低下了脑袋心虚地往后躲了躲。
姚景诗定了定神,就微微昂起下巴:“难道本小姐的行踪还要向你交代?”
彼时,宋珏眼中一寒,搂着潘景语的腰不耐道:“和她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把人带上来!”
宋珏的语气冷如锋刃,割在身上有如实质,姚景诗受惊不小,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帕子将视线挪开,不敢与他对视。
待看到运来被人一把甩在她跟前的时候,她脸色一白,就拼了命地将差点破口而出的惊叫声压了下去。又瞥了眼,就见宋瑀正被两个高大的侍卫紧紧钳制着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她一面和禄儿瑟缩着身子往后退去,一面就抬眼看着宋珏强装笑容:“宸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珏不屑和她说话,倒是潘景语见她到了这份上还想要装模作样糊弄过去,就冷笑一声:“事到如此,运来都招了,你还打算不认账?”
“招了?招什么?本小姐根本就不认识他!”姚景诗梗着脖子反正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一边说着,一边就迂回着绕过他们带着禄儿快速往门边走去:“宸王殿下,臣女家中有事,这就先行告辞了!”
可是刚刚到了门口,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直接架着压到宋珏和潘景语面前跪了下来。
“小姐,小姐……”禄儿急得伸着脖子大叫,可是自己也被人扭住了胳膊挣扎不脱。
姚景诗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就狼狈地仰起脖子满目通红地冲着潘景语吼道:“潘景语,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有宸王殿下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潘景语冷笑着反唇相讥,“这难道说的不是你自己?”
说着,她走上前蹲了下来拍了拍姚景诗的脸:“既然胆大包天敢让运来偷梁换柱害我的性命这会儿怎么就没胆子承认了呢?”
姚景诗就闪着眸子慌乱地四下躲着她的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这一瞬间,侍卫已经提了一篮子鲜活的蝎子放在了潘景语的面前。
姚景诗惊骇得面如土色,猛然看向潘景语,双眼瞪得老大,甚至舌头都打起了结来:“你,你要做什么?”
潘景语但笑不语,就拿着筷子夹起了一只鲜活的蝎子往她嘴边送去。
看着那不停蹬腿、活蹦乱跳的蝎子,姚景诗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
她紧紧抿着唇瓣,拼命地缩着脖子往后躲。
身后侍卫则是木着脸直接用力一拽她脑后的秀发迫使她仰起脖子,姚景诗就张大嘴惨叫一声。她拼命地转着眸子,想要取得宋瑀的怜惜:“明郡王,明郡王,你救救臣女啊!”
宋瑀扭头看向宋珏,目光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