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抱住明月,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望着天花板呼了口气,声音变得温和,“小七,你知道我喜欢你,我要不喜欢你,就凭我现在的身份,用得着主动跟一个女人求欢?”
明月心里恨,恨得要死了,嘴里却还娇滴滴的,“陶副总啊……”
陶安然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浅浅吻了一下,“结婚前不能碰你这话你最好收回去,我能忍,我下面那玩意不能忍。明月,别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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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博开的那辆奔驰停在别墅外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陶安然和陶淑媛那车一走,他才把车子开口。
一开出去就给黎叙打电话,响了三声,那头接起。
“大舅子。”
“黎叙你出来,我只要你半个钟头。”
这天上午,明博在家吃过早餐之后,又和黎叙去茶餐厅喝了早茶。
而同一时间,黎氏戴乔乔的办公室,刘倍一大早就过去兴师问罪。
昨晚刘倍送明月回去,那孩子哭是哭,但哭得不厉害。
明月告诉刘倍,她十五岁的时候妈妈过世那次哭得最惨,可能那次就把泪都哭完了,再后来不管遇到多难过的事,她都不会再那样哭。
是啊,失恋跟失去亲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偿。
刘倍狠狠的拍戴乔乔的桌子,不问青红皂白破口大骂,整个人都处在暴走状态,“小乖那么好,什么都给那混蛋了,那死混蛋吃干抹净不认账就算了,要找女人去外面找成不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还有你,戴乔乔不是老子说你,你说你人模人样的,也是喝过了洋墨水回来的,怎么他妈就要去当第三者呢!”
“停,停!”
戴乔乔受不了,从转椅里站起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看她一副要为自己辩驳的样子,刘倍又拍桌子,而且比先前拍得更响,“戴乔乔,昨天晚上老子在电话里就警告过你,不要打黎叙的注意,老子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你要把老子气死了——黎叙他要真喜欢你,还能等到今天!”
“你烦不烦啊,就你一个人在这说说说,你让不让我开口啊!”
“你他妈还有什么好说!”
刘倍双手插回裤兜里,死盯着戴乔乔冷哼一声,戴乔乔叹气,低头组织语言,酝酿了好半晌才抬头叫了一声刘哥。
“别叫我!”刘倍这会儿超级心疼小乖。
“刘哥,我和阿叙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就算你不信我,那你还能不信他?你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么多年了,他宁愿靠左右手也不沾没感情的女人,你觉得他会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渣?”
“……”
“来来来,刘哥你坐,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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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九点钟从家里出发,去医院陪爸爸。
出门时阿莱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她,明月知道,阿莱一会儿又要去跟陶淑媛汇报了。
明月觉得现在是四面埋伏,不知道陶家姐弟两人在明家是不是只安插了一个阿莱,家里的园丁,佣人,司机,会不会也被收买了?
明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跟陶安然周/旋到底,一目了然,陶安然捏死她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天周六,燕子部门不用加班,就来了医院陪她叔叔。
明月打热水给明子高擦拭身体的时候,燕子帮忙。
燕子看叔叔这么毫无知觉的躺着,心里特别难受,“叔叔您快点好起来,小七等着您醒来才会和大总裁结婚……”
“不会结婚了。”
明月蹲下去,在盆子里又拧了一把热水,站起来又继续给明子高擦背。
在燕子不明所以的表情中,明月淡淡笑笑,“我打算跟陶安然在一起。”
“啊?”燕子一听这话,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为什么啊,黎叙那么喜欢你!”
“也没那么喜欢。”
想到昨晚黎叙和戴乔乔那样,明月心脏揪着疼。
爱和喜欢的差别,就是为了一个人会不会心疼的差别吧。
明月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已经很爱那个混蛋了呢。
明月给爸爸清洗之后,在燕子的帮忙下,把爸爸轻轻放平在床上,给爸爸盖好被子之后,这才端起盆子去了洗手间。
燕子看着明月忙忙碌碌的背影,觉得,小七真的长大了。
小七不喊脏不喊累,从小娇惯的小公主,做起这些活儿来也是有模有样。
明月把水倒进了马桶,然后去盥洗池洗手。
燕子给明月挤洗手液,明月笑着说谢谢。
但是燕子,还是看见了明月红红的眼眶。
“小七……”燕子握住明月的手。
明月没敢抬起眼睛,怕眼泪又掉下来。
明月对燕子说,“我真的,不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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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燕子趴在叔叔床边午睡的时候,明月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向大夫,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吧姑娘。”
向大夫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又拨了拨鼻梁上的镜框,在明月坐下后,蹙着眉对她说,“明董事长住进来也有一段日子了,情况没什么进展,但我一直在想,如果他之前的病情一直控制得好,医生开的药又坚持在吃,没断过,怎么可能会突然病发?”
明月听着,眉心微微皱起来。
她不是医科生,病理方面的事情她不懂,也没什么常识,但是向大夫一说,好像也是这么个意思。
之前爸爸发过病,是因为他治疗一阵之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