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征想,这下他是真的不能回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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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博回到卧室,一眼便看见坐在床沿痛哭的贺澜希。
地板上放着一只日默瓦的箱子,明博只需要扫一扫眼,就知道,贺澜希要收拾东西走人。
明博不怒反笑。
明博走近她,蹲在她跟前,望着她笑笑道,“希希,老公回来了,怎么着也该给老公一个笑脸是不是?老公在外面好累的。”
贺澜希一眨眼,眼泪再次落下来,“明博,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听闻此言,明博唇边扯出一抹笑来。
明博渐渐起身,双手离开了贺澜希的膝盖。
明博对贺澜希说,“希希啊,当你打算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相信外面的风言风语了,那我,又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贺澜希站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明博……”
明博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间摇摇头,“也罢,现在我算是一无所有,贺澜希你走了也好。”
贺澜希咬牙瞪着他,在明博低头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哑声开口喊住他,“明博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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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氏大厦,副总办公室。
明月站在陶安然办公桌前,眼含恨意怒视着面前这男人,两人对视,像是在这无声的七分钟对抗着什么。
“你们这么做,不觉得太低级?”良久,明月终于开口。
“我们做了什么?”?陶安然微笑开口,攥拳撑着右边脸颊,专注的看着明月。
明月眨了下眼,语气平静道,“做了什么需要我复述一遍么?陶安然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不知道是我平时把你们想得太高尚,还是把你们想得太高端。”
陶安然啧啧嘴,一根手指晃了晃,“小七,别这么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装模作样,你说,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大哥,我姐极有可能会告他!”
“陶安然你们放过我大哥行吗,他结了婚了,他有老婆的,他跟他老婆感情很好,你们这么做只会害得他和希希劳燕分飞。”
明月双手攥拳重重落在陶安然的桌子上,陶安然却笑着凑过来,“关我什么事?”
明月泄气了,无力的往后一靠,跟着就听陶安然说,“周一的董事会,我们可能会在会议室最后一次见到你大哥。”
陶安然站起来,缓缓地走到明月跟前,“还有一种可能,想要我大姐不告他,”
他一把搂住明月的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你嫁给我,我们是一家人了,我大姐自然不会告明博。”
明月咬牙狠狠将他推开,“你休想!”
“啧啧啧,小七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的烈,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陶安然走回了座位坐下来,脸色恢复严肃,一字一顿清晰的告诉明月,“我大姐会不会告明博,全在他的态度。他要是老老实实交出董事长职位,不要搞那么多事,自然会息事宁人。”
明月绝望的离开这人的办公室,临走时她对他说,“是不是连我都被你们赶出明氏,你们就满意了。”
陶安然跟她说了句真话,“并不,小七,我一直拿你当我女人,我的江山自然要和你分享。”
明月留给他一句,“我等着看你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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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明博陪贺澜希去了医院产检。
而在这城市的另一头,明征单独见了黎叙。
“其实眼下倒是个不错的形势,来之前我和我大哥商量过,如果你那边愿意帮忙,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明博现在不是不想管公司的事,是希希怀孕为大,再加上他确实暂时不方便插手,也就把全部责任都移交给了明征。
但明博那种人,在哪里跌倒,迟早得在哪里站起来。
黎叙喝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在了盘子上,抬头看明征,“钱不是问题,我这边也可以随时配合,但目前缺一个信得过的人。”
“我有人。”
明征的公司在英国,他那个助理孟俊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人,自然信得过。
如果要放手去干,得立马把孟俊急召回国。
一连几天,明博在家里陪着老婆,足不出户,就等着周一的董事会。
而就在这几天,黎叙利用媒体的力量,将明氏的名声搞得要有多臭有多臭,令明氏的股价已跌再跌,已经到了历史最低。
周一的董事会,明博一身西装,卸任了明氏董事长的职务。
明博戴着墨镜面无表情从明氏大厦出来的时候,媒体的长枪短炮都朝他围拢来,明博今日卸任,足以坐实他强j继母的罪名。
明氏的股价跌到不能再低。
而目前明博最想做的,就是带着贺澜希去澳洲摘橙子。
九月初,就在明博和贺澜希登上去墨尔本的航班的时候,由刘倍和迟端午在背后操控、孟俊担任总经理的巨昂投资实业有限公司刚好成立。
十月,曹志洲在澳门普京欠下几亿巨额赌债,返回国内向陶淑媛求助。
十一月,孟俊从陶淑媛手里成功收购明氏的百分之十股份。
而早在之前,在陶淑媛上任明氏董事长的时候,孟俊趁着明氏股市下跌,在市面上回收了大量散股,再加上收购的明氏那些小股东的股份,目前孟俊获得了明氏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