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在酒杯中摇晃,映射着周边的灯光,看着有种迷离的美/感。
男人孤身一人坐在最角落的包厢,一个人喝着酒。
他很英俊,头发又黑又密被打理得整整齐齐,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对桃花眼此时带着几分迷茫,即使如此,他那有些邪气的脸庞依旧带着几分轻佻,让看见的人脸红心跳。
一身休闲黑西服,敞开了纽扣,露出光洁的锁骨,带着几分禁欲与性/感——他看上去就像是处于很正经和很不正经之间的男人。
那种情场上无往不利的选手。
“哟,窝们的打情圣一个人桌在这儿啊?整是难得,怎么没人陪?太稀罕了。”一名穿着花衬衫的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左右搂着两名妙龄女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包厢的口头,往里瞅瞅了几眼,嬉笑了几声,调侃着说道。
不过这老外的国语显然不过关,舌头还是有点拉不直,说出来的话听着引人发笑。
打发了边上的女人,金发男子一屁/股坐到包间当中,极为熟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我……好像还是忘不了他……”迷茫中的男人回过神来,看着边上的金发男子,有些沙哑的说道。
噗~!金发男子刚刚入口的红酒,全给他喷了个干净,还好坐在靠外的地方,酒水没喷到人。
“余朝阳!!你t/m/d的是孕头了罢?”表情有些扭曲,金发男子扭过头恶狠狠的说道。
“是晕头……算了……和你个老外没什么好说的……”男人挥挥手,一脸的生无可恋。
金发男子抽抽嘴角,都这样了还关心他蹩脚的口音?但下意识的还是将舌头捋捋直,“不是我说你,你就算真的能追到那人,你家里面能过光?”
过关说成了过光,功亏一篑。
金发男子有些懊恼,自己拍拍自己的嘴巴。
“也是,你说的没错,我就算真的能追到那人,我家那边也过不过去。”
余朝阳抬头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金发男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余朝阳,呆了一下之后,却是哈哈大笑。
余朝阳顿时脸色一沉,“杰森,你也不必这么落井下石吧,你笑得可真开心。”
“不不不,我在想那些被你追到手的可怜美人儿们。”
“他们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恐怕一个个都会弹冠相庆。”
“杰森……不要乱用成语……”余朝阳有些有气无力。
“你们古老的东方不是稀饭说什么因果嘛?你这就是报应到了。”压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杰森继续侃侃而谈。
说得余朝阳的脸是越来越黑。
“有多少个美人儿,根本就布什(不是)弯的,却在你的感情公式(攻势)下给弯了,等人真爱上你了,想要更多,你却给不起。”
“不,准确的说你根本就没把那些美人方哉(放在)心上,无论他们是好是坏你都不太关心,他们不过是你稀饭的玩具。”
明明一本正经脸,可惜杰森口中时不时蹦出歪掉的口音,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余朝阳沉默了。
虽然杰森的口音听着引人发笑,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却听懂了。
哪怕杰森是自己的好友,大概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
但这终究是自家事,杰森所能做的,也就仅仅是说说而已。
只是这说说,却是半点都没说错。
天之骄子,家族显赫,前途无量,再加上英俊的外表以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性,只要余朝阳愿意,他几乎什么人都能得到。
但也止于几乎。
几乎不是全部。
家里给余朝阳的限制很宽松,三十五岁之前,随便他怎么折腾,三十五岁之后成家,继承家业。
而这么宽松的条件,是建立在余朝阳出色的能力上的。
甚至真的结婚了,夫妻没感情,也能人工授精,生下小孩,依旧各自过各自的。
该放继续放,该浪继续浪。
在一些世家当中,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上层人的一张脸面。
所以谈什么爱情,统统都是妄言!
余朝阳男女不忌,他今年二十八了,从二十岁获得一些自由开始,折在他手里的男男女女没有过千,也有百八十个。
这还是余朝阳/精益求精的结果——倒在他手下就没丑的。
对于这点,杰森没什么话说,他也是一样的人,真要说穿了,不过五十八笑一百步。
可杰森却不会去碰直人,更不会去做追求这么不靠谱的事。
偏偏余朝阳就是个拧巴的,他看上的人,他统统都想放到床/上。
管他弯的直的,管他男的女的,甭管对他的第一印象如何,他总有手段追到手。
还别说,情人期间的余朝阳真的是个好情人,可是他这时候越好,却会越让人恨他。
只要对方动了真情,不管两人处得多好,还是得拜拜。
最长的时间,就没超过半年的。
好在余朝阳出手大方,要爱不要钱的人毕竟是少数,一个大棒一个甜枣,大都会乖乖就范。
虽然在杰森看来,余朝阳玩得有点过,可这人却又能将问题自己给解决掉,就是想说,也不好说的。
其实杰森玩得比余朝阳还要开,np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但他有点好,从来不会招惹不愿意的人。
更不会玩什么爱情游戏。
在他看来,这纯粹就是在折腾人,折腾了别人也折腾了自己。
想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