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魏长泽道,“这就不用了吧。”
“你随意吧,”郑千秋叹了一声道,“我不管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魏长泽忽然有些恍惚,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却在这个时候感到了些抓不住的茫然,只是一瞬即逝。
如果依着他自己的想法,他从不信命,如此只想要拼了一口气来搏一个鱼死网破,因此他应了郑千秋。
但是就在回去后见到邵日宛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难以启齿,无法告诉他这件事。
他才知道这样已经不行了,他已经不能再这样了。
冬日的院子里晾着些干的萝卜,邵日宛一向吃的清淡,这里口重,魏长泽便托人捎了些农家的小菜,晾在院子里显得颇有些生活气。
两口水缸里的水是昨日邵日宛打的,外门弟子干活懒散,水三日一换,邵日宛总觉得不干净,因此每隔一天便运功提水,每次还不及冻上便已经用光。
进门时,邵日宛正在练剑,白衣猎猎作响,身形翻飞剑意潇洒,见他回来忽然收了剑势,走过来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