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对李果子还简单一些,毕竟经历过前世的高考和房家私塾里的考前冲刺,李果子胡扯瞎诌的能力还算可以,但是轮到写诗,这次可不是前两场那样背诵默写或者达到刚入眼的要求就行,必须平仄对其,典故成语,立意深远,李果子简直要把头皮纠下来了,才勉强写下两首能看的。
出了考场,李果子还一直晕乎,觉得自己这次真悬,感觉非常不好,等看到李长贵,他的脸色更是难看,脸色蜡黄还有点摇摇欲坠,李果子一下就上前扶助他,自己也被压得一个趔趄,等到李大白好不容易冲进人群把他俩拖到马车上,李果子才松了一口气,往李长贵的脑门上摸了摸,“好烫,二哥,你发烧了!快,二叔,直接去医馆!”
李大白一路赶得飞快,到了医馆,幸好还有一位大夫没有出诊,“大夫,快给我儿子看看,刚从考场里出来!看看这是咋了?”李大白急的满头大汗,背着李长贵就跑进了医馆。
大夫简单诊断了一下,“这是热症,没事!今年的天热的不正常,都八月底了,天还跟火烧一样,考棚里边条件差,更是热,很多考子出来都会中暑!我开几服药给你们,回去注意休息就好,当然有条件的可以喝点凉茶!”
“凉茶?”李果子满头问号,这玩意不是在广东那一边流行吗。
“恩,我们也卖,你们要吗,要的话回去自己煮就行!这个天喝这个正合适!”那个大夫笑眯眯的推销到。
“要!多来几副!”李果子点头,“二叔,咱俩也喝点!好东西,清热解火!”
自那天之后,天越来越热,连场雨也没下,李果子也没有出去,就跟李长贵天天窝在租屋里看书,李果子考完了也不去纠结过去的事了,无事一身轻,就杜撰了几篇黄色小说,打算扩张一下自己的小金库,倒是李大白天天出去打听消息,听些八卦。
“二叔,今年的天旱死了!”李果子望着窗外的太阳,皱眉。
“对啊,这老天爷明显不正常,不给老百姓活路啊!”李大白也皱着眉,“旱了有两三个月了,今年的收成是够呛了!”
“二叔,今天有没有听到好玩的事啊?”李大白看这几天李长贵一直郁郁寡欢,就讲些好玩的事哄他高兴呢,“哎,天这么热,谁出来啊,茶楼酒楼里基本上没人呢!”
“啊?不是有一些学子吗?今天没去?”李果子很好奇,考完之后一起呼朋引伴喝酒聊天才是正道啊。
“这几天出来的人越来越少!”李大白摇摇头,“估计都热的躲到屋里不出来啦,就跟你们一样!”
老天爷就像小娃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当天夜里就刮起了大风,大雨瓢泼,豆大的雨滴打到屋顶子上就跟有条鞭子抽到上边一样,夜里温度下来了,李果子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第二天就是放榜的时候了。
“长贵果子,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看就行了!没事,我穿着蓑衣呢!”李大白就出去了。
“你认识我俩的名字吗?”李果子追着跑到门口大喊。
“认识!咱家里人的名字我都认识!”李大白笑了,很得意,自己怎么说也跟李山认了几天字,名字还是难不到自己。
不过下午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不好看,脸上勉强挂着微笑,望着面带期望的儿子和侄子,语气很低沉,“长贵果子上边没有你俩的名字!我等到最后细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李果子早就有心理准备,自己写的诗肯定砸了,李长贵脸色一下暗沉下来,眼圈都变红了,“我。。。我。。。”
李大白上来拍拍两人的肩膀,“不要想了都过去了,没考中的人多着呢!你俩还年轻!”
李果子也担心的望着李长贵,自从那天从考场里出来,他整个人就不对劲,这几天一直很消沉,现在更是大受打击,“二哥,你没事吧?”
李长贵只是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屋,什么话也没说,李果子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李大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说了,让他缓缓吧!他也应该长大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