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终赵帏被捂着嘴,闷上个麻袋扔回宫里。
很快的,秦央便带兵把此处包围。
院子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通,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手持弓箭蓄势待发。
秦央黑着脸四处扫了一眼,没找到某人的身影,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秦大人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楚倾道。
“唐凡呢?”此时的秦央恨不得杀人。
楚倾不急不慢,淡淡道,“这就是秦大人要人的态度?”
秦央挥手,示意那些人放下弓箭。
“本官知道抓不住你们,”秦央耐着性子道,“唐凡给我,我放你们走,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放心,”慕从容道,“你家唐公子生龙活虎,昨天才咒过你。”
秦央松了口气,尽可能心平气和,“只要——”
“秦大人至于么?”慕从容打断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秦央:“……此话怎讲?”
“你怎样对唐凡,我们都知道。”慕从容看了眼满院子的人,厉声道,“如果你这些手下知道你的恶劣行径,你还怎样服众?”
一向敬祖爱宗对夫人极好的秦大人闻言,一下子就懵了。
慕从容义愤填膺,“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大揍,成天不让人吃肉,唐凡第一次见到鸡腿有多高兴你能想象吗?”
秦央:“……”难道我秦府养的一院子的鸡是摆设?
慕从容道,“吃个肉包子哭成什么了你知道吗?!”
秦央:“……”为何还是那副德行?如此没追求,本官还要不要?
“秦大人,即使你位高权重,我也得说说你!”慕从容怒气冲冲,“洗洗衣服做做饭,干好分内之事,伺候好唐凡就行了,成天造什么反!”
秦央苦思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洗衣做饭,于是请教道,“此话怎讲?”
“什么怎讲!?”慕从容道,“秦大人哭着闹着要居人之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怎讲?”
话音刚落,四座俱惊,几个耿直的手下忍不住看了自家大人一眼,眼中有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鄙夷。
秦央额角抽了抽,咬牙道,“唐凡呢?”
“被戳到痛处就想杀人灭口?”慕从容质问。
秦央深吸一口气,拒绝跟慕从容说话,看向楚倾,冷静道,“楚公子应该不是这种不明事理之人吧。”
慕从容:“你说谁——唔——”
楚倾捂住人的嘴,揽着人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禁锢住张牙舞爪的人,看了眼秦央,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慕从容不明事理?”
秦央:“……”能不能认清形势?这么嚣张,本官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把你们射成刺猬。
楚倾继续,“要说不明事理,你家那位唐公子是不是更加不明事理?”
“提醒一句,”楚倾道,“国师府此时怕是已经被御林军包围。”
“赵帏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天真,”秦央不屑,“难道我府上就不会设埋伏?”
“大不了明着反。”秦央道,“我们谈个条件怎么样?”
“没必要,”楚倾道,“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秦央气定神闲,“但帮赵帏肯定对你没好处。”
楚倾挑眉,“此话怎讲?”
秦央也装糊涂,看了慕从容一眼,“我那位慕护卫真是人见人爱。”
这话正说到楚倾的心坎上,关于草包皇帝觊觎慕从容的事,楚倾一想起就头疼,那赵帏又会作诗又会画画,还坐拥天下,如果他真想得到慕从容,恐怕又是一场无尽止的纠缠。
“还有,”秦央继续加筹码,“两位并不属于这里吧。”
两人闻言不由看向人。
“我又不是那个草包皇帝,自然什么都知道。”秦央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回去?”
过了会儿,楚倾终于开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玉玺不是在你手上?”秦央道,“你可以拿玉玺要挟我。”
楚倾道,“还是唐公子好用。”
秦央:“……拿本官的性命作担保。”
“好,”楚倾毫不客气,“成交。”
“那些事,”秦央轻咳一声,提醒道,“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可有些事,”楚倾淡淡道,“我得跟你计较。”
秦央挥挥袖子,言语间有些不爽,“我留下慕公子彻夜长谈,你把秦府弄得乌烟瘴气,似乎是楚公子更占便宜吧。”
“明明亏了,”楚倾一脸坦荡,“秦府能和我这宝贝相提并论?”
慕从容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宝贝指的是他。
众侍卫被秀了一脸恩爱,在寒风中暗暗期待着一些事情,比如慕从容能一脸感动哭成泪人,比如慕从容扑上去猛啃一口顺便来一场限制级,再比如,请他们进屋喝杯茶暖暖身子。
但慕从容只是目瞪口呆,仿佛木头,不解风情。
所以大家只能继续在寒风中假装雄邹邹气昂昂,偷偷腹诽,秦大人要谈判就自己来,干嘛带这么多人当摆设?为了在夫人面前撑气场至于吗?
最后,秦央不情不愿地承认,他那奢华气派的府邸的确没有慕从容金贵。
一场异常公平近乎完美的交易拉下序幕。
“什么?”老头抬起眼皮,眼里发出精亮的光,“带他们去我极幽谷?”
秦央点点头。
老头胡子一翘,“真是我教的好徒弟!”
秦央低头,“师父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