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翔摊摊手：“只是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
两个人的约会，却对不相干的人兴趣大增，齐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只是闲聊，太计较又未免觉得小气，她说：“听说住在市区的别墅里，左邻右舍都是有钱人，小愿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要去市去打工，晚上就住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她今天晚上就会住在那里，对吗？”
齐安点点头，肚子饿又吃不下牛排，只好要了份水果先填填肚子。
但愿起床的时候，玄晖已经在餐厅里吃早餐了，他起得很早，一边看电视里播放的新闻，一边喝牛奶。
她别上了昨天晚上他赢来的那枚胸针，问他：“好看吗？”
他点点头。
她的心情很好，他那些隐秘的习性，在他们相处的十年，她都没有察觉到，而且颜朔说过，蛇人的秘密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这是族规，现在他却主动告诉她了，是不是表示，他已经开始把她当成最亲密的人来看待。
今天她六点就可以下班，想着下班后能不能和他约个会，正要开门问他六点之后有没有空，玄晖突然说：“小愿，我要出一趟远门。”
“要去多久？”
“明年三月才能回来。”
她算了算，现在才11月，会有四个月见不着面，虽然以前他们也有好几个月不见面的时候，但这一次，她格外的舍不得。
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这里面是你这个月打扫的工资，额外的，你拿去买件新衣服吧，快过年了，穿得漂亮一点。”
他把公寓的钥匙留给她：“你来市区的时候就住到这里来，我会派人来照顾你的起居，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发短信。”
玄晖说走就走，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在茶餐厅上班，整天打不起精神，有同事问她：“失恋了？”
“差不多吧！”
快下班的时候，凌天到店里来了，要了一份咖啡，坐在角落里等她。
同事打趣她：“还说失恋了呢，肯定是吵了两句嘴，看，不是巴巴的来给你赔不是了！”
这次凌天学聪明了，给了为他服务的人不少小费，所以她想从后面开溜的计划没成功，被他成功的截住了。
他什么也没说，把她打横抱起来就塞进了车里。
他没好气的说：“我是鬼吗，跑这么快！”
“是不想尴尬。”
“去哪儿，我送你。”
“回学校。”
车平稳的行驶在漆黑的公路上，两旁的路边昏昏暗暗，她不时的侧着看向凌天，玄晖说他也是异类，离他远一点，难道他也是蛇人？
她想起包里有一小袋硫磺，是帮雪汶买的，雪汶身上长了疥疮，擦了一个星期的药膏没什么效果，听说硫磺粉对疥疮很有疗效，就帮忙买了一袋，因为硫磺对玄晖有影响，她特地用上班的空隙去买的，直接带回宿舍给雪汶。
她把手伸进包里，小心翼翼的打开塑料袋，把粉末都倒在手心里，趁着凌天不注意，她大叫：“停，停，看那是什么？”
凌天突然踩了刹车：“你在说什么？”
她抬起头在空中挥了挥，粉末飘散，车厢里全是硫磺味儿，凌天皱起眉头：“你在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