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我也担心那孩子呢,改天必定要登门探望。”

崔舒钰没空听大人们之间的寒暄,趁着这个空档挣开了陆清晏的手,往前跨了几步站到潘秋波面前,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抬手抱住了后者。

潘秋波见崔舒钰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崔舒钰要打她,脑袋里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躲开还是生生挨住打叫大家主要是祁王殿下看看她是个怎么刁蛮的人,没想到竟被崔舒钰一把抱住了。

“潘姐姐,咱们往后不要再置气了,都是阿钰原来不懂事,咱们和好吧!”崔舒钰笑眯眯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却叫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潘秋波被她的行为搞得一愣,也不知道崔舒钰是哪根筋搭错了,穿过崔舒钰的肩膀朝自家娘亲望去,得到了点头的回应,这才僵硬地点了点头,尴尬地回答道:“好……”

“太好了!”崔舒钰又使劲地抱了抱她,这才松开她朝自己母亲跑去。

穆氏很快带着崔舒钰和崔书铭打道回府了,滏阳侯夫人和钟诗怡也不可能再留,也火速地离去治脸去了,剩下的人经历了方才这么一件事也都失去了原先轻松惬意的心情,一面继续做着无用的寒暄,一面在心中暗骂滏阳侯府不识抬举搅和了好好一场寿宴。有人算着滏阳侯府这一下子得罪了多少人,也有人暗暗记下太傅府坦坦荡荡、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行事作风,更有人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提了醒,从前祁王殿下不显山不露水,大伙都摸不准他的心思,现在可是知道了,祁王殿下极尊师重道,是和太傅府一条心的,往后处事可更要小心了。

师山语看完了这一场闹剧,自然是要回宫复命的,没想到祁王殿下竟也跟着一并去了,连带着带走了席上许多姑娘的心魂,只是前者却浑然不觉。

潘秋波却自打被崔舒钰抱完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神色要哭不哭,看起来十分怪异,直到自家母亲过来推搡,这才木偶一样哭丧着脸跟着人群往厅里走了。

方才崔舒钰抱她的时候,在她耳边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太傅府一向有仇必报,潘姐姐,咱们来日方长。”

潘秋波很快抓住了这个机会,哭哭啼啼地解释道:“都是钟二姑娘提议说要上桥上去看红鲤的,我看着崔二姑娘和崔三姑娘在一旁无趣,这才邀她们一起的,哪知道钟二姑娘存着害人的心思,竟敢将崔二姑娘推下去了!我虽无心,却是办了坏事,自然是该罚的。”

钟诗怡没想到潘秋波反水的这么快,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了,还避重就轻地把自己的冷嘲热讽的事情拿她蓄意推人的事情压了下来,肿着一张脸还想要说话,只是她被打得太重了,此时早就口齿不清,虽然急的不像样子,却只能“呜呜哎哎”地吐出些含混不清的话,叫谁也听不清楚,反而多添了几分厌恶。

“阿钰,你说,方才是谁推的人?”陆清晏谁也没理,只低下头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崔舒钰,小姑娘虽然也觉着潘秋波反水十分恶心,可说到底潘秋波确实是个聪明人,除了耍耍嘴皮子,竟然没有什么证据来指责她,因此只是忿忿地说道:“我亲眼看到了,确实是钟诗怡伸手推的二姐。”

这次寿宴的东道主颍国公府大夫人人显然已经摆明了态度,除了穆府的穆平秋和证人康婉,又有祁王殿下帮腔,这会儿崔舒钰又肯定地指出就是钟诗怡所为,本来还转着眼珠想要翻身的滏阳侯夫人终于彻底放弃了挣扎,只恨铁不成钢地捶了钟诗怡一下,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至于这句不争气究竟是指她动了歪心思不应该还是指没能实实在在将崔家两个姑娘构陷,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家关心的已经不是崔家两个姑娘的名声——实际上崔舒钰毫发无损而崔舒锦因为穆平秋的及时施救也并未受到什么伤害——而是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收场。

能来参加颍国公府老太君的寿辰的都是京中有脸面的人家,自然是人人清楚前些天滏阳侯府和太傅府的嫌隙,那事儿太傅府虽然做的不对,可态度总是端正的,也做尽了弥补的事宜,同在朝堂为官,换做其他人也就息事宁人、卖给太傅府一个人情了,往后还能继续处下去是不是,撕破脸皮总归是不大好的。可滏阳侯府二姑娘今天的所作所为却是实打实地蓄意报复了,这事往大了说能闹出人命,往小了说对姑娘家的名声也不好,心思实在歹毒龌龊为世家所不齿,因而都没有什么分歧,只待掌家的穆氏给一个态度了。


状态提示:87.耳光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