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毛和白毛,在知道他们的名字前阿道夫姑且就这样称呼他们吧。作为他最先接触的两个兽人,他们给阿道夫的第一印象往往就是阿道夫对于兽人的第一印象。体能很高,ròu_tǐ强度和自愈能力也很强大,就是耐性不足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阿道夫也知道不能够仅从个体就判断整个种族,可从一些小地方就可以看出很多问题了,比如不喜欢洗澡这种在他看来很糟糕的习惯。阿道夫对自己的一身皮毛很看重,在打猎结束后他还特意用风仔细清理了身上的脏污。兽人不洗澡可能是环境造成的,在这个地方可能没有充足的水源,那么在水资源紧张的情况下浪费水来洗澡就是最大的罪过。阿道夫猜测不出他们不洗澡是习惯的原因还是环境的限制,可平时离他们远一点总不会有错。
俩兽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阿道夫嫌弃了,他们正一个劲得往自己的嘴里塞着烤肉,那些松鼠猫的骨架并不大,用兽人“u”型的大嘴中可以说是一口一个,估计也什么尝不出味道的细节。
阿道夫伸出自己的爪子摸摸兽脸的颌部,他没有摸到自己的脸颊。这也很正常,都张了一个兽型的脑袋当然不会有脸颊这种东西。人类的记忆让他在在进食的时候试图去咀嚼可是他只能做到吞咽,兽型的嘴更适合撕咬而不是将食物充分地碾碎。再说他根本就不需要进食,身体会自然地从空气中剥离能量用来供给他的生命所需,食物汲取只能满足口腹之欲。
这事阿道夫感觉到了一个渴望的目光正瞄着他手中的烤肉,刚才他只咬了一口就陷入了思考,所以还有半截捏在他的手里,而视线的主人就是那个人类奴隶。阿道夫见他这么想要吃而且篝火旁的烤肉还剩一些,就主动拿起了一串走道了他面前递给他。
乌塔很饿,他从旱石部落中逃出来就没有再吃过什么东西,之后更是经历了蛹怪的追击身体早就开始亏空。在那个变种的兽人捕猎回来后他就一直盯着篝火前的烤肉流口水,幻想着自己能够饱饱的吃上一顿。以前他在部落里不是没有吃过肉,那是在兽人狩猎丰收的时候,主人高兴了就会将多出来的肉食分给他们这些奴隶一点,他还记得肉块在他口中咀嚼的咬合感,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在几年前整个北方变得奇怪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在这次被带回去他也会变成一块块的鲜肉被兽人毫无感觉得吞咽。
所以阿道夫伸出手想要递给他烤肉的时候乌塔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这是浪费啊,如果不吃的话说不定他还可以在中途饿死免遭分尸的惨境;吃了也没有一点用处,当他被分食的时候最多会被兽人评价自己的肉有些口感。
乌塔还在犹豫,另一只大手却夺过了阿道夫手中的烤肉两三下就带木棒一起吞进肚子。棕毛兽人显然很不屑阿道夫对于这个人类奴隶的举动,有东西自然是要自己吃饱,怎么可以把食物浪费给储备粮?
阿道夫读懂了他的眼神,看向白毛也得到了一样的回应,然后他看向了那个奴隶,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中他竟然看见了一丝解脱。
这样的情形让阿道夫必须重新考虑兽人和他们的奴隶之间的关系。他很聪明的没有坚持去给人类投食而是选择了坐会篝火旁拿起另一串没有撒好香料的烤肉大口吞咽了起来。在这个时候违背兽人的规矩和传统并不是一件好事。
白毛看了棕毛一样,然后他们回到篝火前就开始讲着什么,有几句还直言不讳地对阿道夫说道了,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他从对话中连续听到了几个相同的词,在和他说的时候还特意加重,在几番确认后阿道夫认为那个词就应该是对他的称呼。发音近似于“ollha”,在兽人的对话系统中喉音和鼻音占了很大的部分。这可能与他们的生理结构有关,毕竟兽人的口腔的不适合作为发音器和共鸣器,所以功能都发音的部位都转移到了喉管和鼻腔,阿道夫甚至还听见了几个从胸腔发出的音调。
语言的解读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所以他才需要前往兽人的聚居地去学会各种语言以便在将来进行各种信息的交换。他回忆起天黑之前那个人类试图和他交流的事情,那时他起码用了三种不同的语言,其中两种比较相近,而第三种就是面前的兽人正在交流使用的语言。
阿道夫偷偷往那个人类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正在黑暗的角落将自己团成一团。此前他几次想要靠近火堆都被兽人发出的威吓退散到了一角,在兽人的传统中似乎不允许没有得到认同的或是没有着相应地位的人和自己共享同一个火堆。阿道夫暗自为这个人类感到可怜,虽说不知道这个人类将来的命运如何,但看他一副逃出来的样子就知道在回去后一定不会好过。以前作为人类的灵魂碎片给他的记忆让他对人类有很大的认同感,这个奴隶的样子让他动了怜悯之心,以至于他的脑中会时不时冒出帮他逃跑的想法。
可是有更大的任务他必须去做,和兽人的良好关系是他充分学习语言和这个世界知识的筹码,所以他不能为了一个人类而浪费难得的机会。
在篝火聚餐结束之后阿道夫跃上了一颗松树暗中散开了一些风元素用来警戒。白毛和棕毛不会爬树,大部分的兽人也都不会爬树,于是在看见阿道夫灵活地跃上了树冠后他们再次体会到了他的强大,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