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拿掉尉迟恭嘴里的毛巾,示意程咬金和牛进达松开他的手脚。转过身对在一旁的王神医说道:“王神医,这止血生肌的外敷药可有?”
“小郎君客气,这药是有的。”王神医从未见过如此疗法,连连赞叹,连称呼都恭敬了几分。
说完从药箱中取出药粉,这药粉是一早准备好的,也是为尉迟恭特意准备的。
李澈接过,敷在尉迟恭伤口上,药效不错,立时止血。嘱咐旁边尉迟恭的黑白夫人平时给尉迟恭多补充点加盐的开水,权当生理盐水啦,有利于排毒。
“好了,我能做的就这些啦,平日里多注意伤口,不要碰水,现在天气热不要在伤口上盖太多衣物,多换几次药伤口差不多就可痊愈了。”
“李小子,敬德的伤没问题了吧?敬德是否可保得性命?”李二看疗伤已经完毕,赶紧问道。
众人都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澈,等着他的回答,如若真能痊愈,相当于以后在战场上只要不是致命伤都可留的性命,众人怎么能不紧张。
“这个...好要看鄂国公的恢复情况,还有就是体内的毒素是否可以排出,如若烧退了,问题就不大。”李澈斟酌了一下言辞,说实话尉迟恭的刀伤他只是处理了外伤不至于恶化,关于内里的情况他是一点把握没有。
“那要是排不出来呢?”李二抓住了重点紧张的问道。
“这个......”李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就是在未来这种伤也是很麻烦,别说现在这种简陋的医疗环境了。
“李小子你在耍朕吗?”李世民看李澈的样子不由得就想发怒,忙了那么久就等来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李澈被李世民激起了性子里的倔强,平日里自己对来到古代社会的忌惮,努力做出一种逆来顺受的样子,希望不会得罪任何人,如泥捏蜡塑一般。今日李世民的话如一个引子,李澈彻底爆发。
李澈不避分毫的与李世民对视,声音铿锵的说道:“陛下,刚才我把能做的都做了,如果我不做,鄂国公必死无疑,现在我做了就有一线生机。如果烧退了我保鄂国公无事,小子可在这立下军令状。”
听到这些话旁边的程咬金暗自着急,拍了李澈一巴掌:“小后生,军令状是什么?那是你想立就立的,你个小娃娃。”“小娃娃”三个字故意的加重了语气,提醒众人这还是一个小孩子,要是故意提醒李世民,莫要和小孩子计较,平白丢了身份。
李世民颓然的坐下,沉默了老半天,淡淡的说道:“李参军,既然如此鄂国公就拜托你了,你要用心了,寸步不离。”后面特别加重了语气。
李澈心里一咧,完了,这是要陪葬的节奏啊!李澈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时,缓过劲来的尉迟恭大大咧咧的说道:“李小子,已经尽力了,生死有命,怪不得谁,哈哈。今日见李小子如此的优秀,不像我家那两个小子只知道舞枪弄棒,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某见猎心喜,李小子我想收你为义子,不知你可是愿意啊?”
“啊?”李澈脑袋里一时短路啦,这是哪一出啊。
还没等李澈说话,就觉腿弯处被踢了一脚,“砰”一声李澈跪在了床前,两个膝盖疼的要命,紫了绝对紫了,自己身后就程咬金这老货,肯定是他,膝盖疼的李澈直冒冷汗。
“好,哈哈,某就是你义父啦,等回过你父亲,好好操办操办,哈哈哈,澈儿快快起来,咦,澈儿为何不起啊?”
“腿,腿麻啦,呵呵......”李澈忍痛慢慢站起,感觉自己笑得肯定很难看,无故的多了一个爹。
“敬德,你...”李世民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恭。
“陛下,某事看澈儿满腹文采,以后看着我那两个混球,以免败坏了家业,某私自做主,陛下不要怪罪啊,嘿嘿。”
“好...好吧,既然是敬德的意思,那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朕要去处理政务啦,”说着起身就欲往外走去。
秦琼走到李澈身旁悄声问道:“李小子,你这酒...嗯?酒精是不是可以用在战场上?”秦琼在李澈拿出给尉迟恭擦拭伤口时,就有此疑问。可是现在他的处境微妙,不可多言。自从在玄武门秦琼不愿看到兄弟互相残杀,没有出手,李世民对他多有抱怨,从他的食邑只有七百户就可看出,像程咬金这老货都是食邑一千五百户。也可看出秦琼是一真正的忠义之人。
“秦伯伯果然慧眼,”李澈先拍了个马屁接着说道:“战场上如果士兵受伤,轻伤只需用酒精擦拭伤口,用沸水煮过的布包扎即可。如若是比较重点的伤,除了上述步骤还需把伤口用煮过的丝线缝合上包扎好,这样的话即可痊愈啦。”
“都可痊愈?”秦琼被李澈的话惊道啦,要知道战场上真正被杀死的只是少部分,大多是受伤不治,伤口溃烂而死,如若此法可行,那大唐士兵大部分就可不死啦。
“那能啊,大概七八层吧。”李澈往低说了个概率。
“李小子,果真如此?”一个大嗓门吓了李澈一大跳,抬头一看周围围了一圈的大唐武将都满脸炽热的看着李澈,就连李世民也折返了回来。更有几个将领满眼热泪呜呜哭泣出声,旁边的房玄龄亦是激动的手直抖,喃喃道:“功德无量啊,李参军,每次战争都有大量将士因伤口不治身亡,连王将军的弟弟亦是因此死亡,哎!”房玄龄指着呜呜哭泣的汉子说道。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