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某个官员循私舞弊将你安排到耕种部,还好意思在国王面前说?”用这句话把佛诺尔嘲讽得低下了头去,瑟兰迪尔心情愉悦的说:“帮助你的官员应该受到惩罚。当然,如果你可以诚心诚意献上一个吻的话,我也许会忘记这件事呢?毕竟,我还有些虚弱,智商和记忆难免受影响。一高兴就把这件事忘了,也很正常。”
“可以给你一个诚心诚意的吻。”佛诺尔一丝犹豫都没有,抬起头乞求道:“只求十五年前的精灵王回来。瑟兰迪尔,你能再让我见到三纪元初近乎完美的精灵王吗?”
然后再因自己的完美使得木精灵觉得你的存在没有必要?这怎么能行!
瑟兰迪尔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这个要求很高,岂是一个吻就能换来的?成为我的另一半作为交换条件,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家伙明明思维缜密,而且很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哪有丝毫被影响了智商的迹向?
佛诺尔想了想,轻轻推开了身边的金发王者。
“这就是你的小把戏?”她又气又恼的点了一下瑟兰迪尔的额头,一点也不客气的嗔怪道:“故作懒政和任性,把官员们吓得半死。”
“怎么,就许我为了他们忙前忙后,就不许我偶尔戏弄他们一下?”借势握住点在额头上的手,瑟兰迪尔斜着头提醒:“你也说我不是矮人手里上了发条的机械。不是机械,又不是伊露,谁能永保正常?做错事必然会发生在所有生灵身上。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你的国王出错,就要安下心来好好陪在他身边,以便随时提醒。”
本就打算为他分忧的佛诺尔怎么会拒绝。她点了点头,想借此重提了得文向自己求助的那些事。哪知刚一开口便被瑟兰迪尔阻止了。
“只要你在,我保证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能不能不说公事?”见佛诺尔不为所动,瑟兰迪尔索性慵懒的窝里了椅子里,半撒娇半委屈的说道:“我还在虚弱中,不想听国务方面的事。”
“好吧。那我和你说些有趣的私事?”佛诺尔眼波一转,故弄玄虚的说道:“你知道人类皇后是谁吗?”
人类皇后不就是人类皇后吗?还能是精灵皇后?
这个问题让瑟兰迪尔有些茫然。他并不觉得通过往来礼品与自己产生过间接接触,被所有人用“皇后”称呼的女性人类有什么有趣可言。他只记得似乎是在三纪元四十多年的时,阿诺尔那边第一次送来了盟友间的寻常礼品。从阿诺尔而来的礼品精灵王根本没看过,只是在每年往来礼品名上见到了名称而已。当时他还很是好奇,几十年从未有过交集的阿诺尔怎么也会开始遵循盟友的礼仪,主动发起礼品往来?以瑟兰迪尔的认知来看,瓦兰迪尔只怕这辈子都会因着自己是林地国王的原因,不想与林地有任何往来。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刚铎那事之后,瓦兰迪尔加重了与其他精灵领域的外交,却独独避开了林地。直到官员解释“人皇在前不久成婚。礼品是人类皇后送来的”。
他以为新皇后并不知道自己与人皇的那些事,所以按外交常例行事。可瑟兰迪尔如此骄傲的生灵,又怎么会给素未谋面的人体面?他没有向对待其他盟友一样,回赠代表着森林繁茂的完整兽皮,更是连赠予小领地、用金属和珠宝制作而成的树枝都不想给。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即不回礼也不回一个字。直到阿诺尔连续十年都未曾间断过,他才向征的回了一封等于什么都没有说的公函。
即便是这几十年里,给阿诺尔的回礼也在他的授意下,故意不按皇帝的身份配置。用不能说话的死物提示人皇实质上只是一个国王,这件事居然没有激起阿诺尔的任何反映。难道这位皇后并不是不知内情,而是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诚意建交?
能被佛诺尔提起的角色,必有其独特的一面!
并不知道思维又被引上了政务的瑟兰迪尔起了兴趣,支起身来问道:“我只知道她的身份是人类皇后。难道有什么不为我所知道的源渊?”
“人类皇后是刚铎人,几十年前孤身远嫁阿诺尔。为保贵族威仪,她成婚后便被母系家族除名。因没有母系家族支持,刚嫁到刚铎后还被希拉娜召到跟前服侍。不过,我最想告诉你的是,与人类皇后婚前有过最近接触的生灵其实是你。”迎上瑟兰迪尔充满疑虑的眼神,佛诺尔引导性的问道:“还记得在刚铎时,你曾邀过一个人类少女共舞吗?”
“有这回事?”瑟兰迪尔在记忆中搜寻了许久,仍然无可找寻。因着永生的原故,精灵会淡忘许多事,以便使记忆力更多的用在需要之处。瑟兰迪尔又怎会记住一时兴起之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记不起来。”
“我也忘了。还是几年前听送粮的刚铎人说起,才回想起这事。看来您邀她共舞的事,刚铎人记得很清楚。”佛诺尔满脸玩味的神色,调侃道:“您当时称赞素琳诗的眼神坚毅。”
素琳诗?眼神坚毅?瑟兰迪尔总算拾起了这份不知道丢弃在了哪里的记忆。
“原来是她!难怪她敢主动发起与林地建交,看来没被风评中‘脾气最坏’的王吓住。”随着近百年前有见过一面之缘的人类少女浮现在眼前,瑟兰迪尔不禁有些失笑。可他很快收敛了笑意,怒骂着:“这个瓦兰迪尔,到底不是纯正的丹登血统,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人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