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最好了,嘿嘿!”沐雨柔蹭了蹭沐雨萱,靠在她身上,眼里划过一道亮光。
“砰——”
“什么人?!”前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沐雨萱警惕地望过去,一把把沐雨柔拉到身后,用身体护住她。
没有人回答。
“算了,姐,我们走吧,别多管闲事了。”沐雨柔拉了拉她的衣袖,皱着眉头道,“再不走天都要亮了,你忘了我们明天要做什么了吗?”
沐雨萱皱眉,明天的事情对她、对沐雨柔,对整个医谷都是非常重要的事,因为她们要参加试炼,然后选出下一任谷主,这确实耽搁不得,可是鼻尖嗅到的血腥味却让沐雨萱移不开脚步,他们仙医虽然有规定三不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秉持着医者仁心的观点,轻易不会见死不救。
看着高悬的明月,沐雨萱觉着时间还早,抽出手,“雨柔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好像是有人受伤了。”说着自顾往前走。
沐雨柔明显不耐烦,跺了跺脚,“哎呀,姐姐,别管他了,我们走吧!”
“先看看再走。”沐雨萱安抚住她,循着血腥味找了过去,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蒙着脸,额头上冒着虚汗,她刚想要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喂,你干什么?!”站在远处生闷气的沐雨柔见姐姐有危险,立马跑了过来,两指并拢,“快放开我姐姐,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黑衣人闻言手下一用力,沐雨萱的脖子便渗出了血,“别想着下毒。”这话是对沐雨柔说的,沐雨柔撇撇嘴,松开了手,“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下.毒,你先放开我姐姐。”
蒙面人见她老实地收回了手,刀也往外移了移,但并没有彻底移开,“替我疗伤!”蒙面人命令道。
“要我给疗伤你至少得先把刀移开吧。”沐雨萱语气不善,她本来就是打算救他的,可主动救人和被人逼着救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且她脖子还疼着呢,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抱歉,”蒙面人收了刀,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抱歉,“我以为是追兵。”
沐雨萱没答话,摸了摸脖子,一手的血,心情有些糟糕,但还是蹲下身给他检查伤口,替他处理完后拉着沐雨柔直接离开,一句话也没说。也就她脾气好,换了别的仙医估计是不会救他的。
蒙面人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靠在树上把玩手里的玉佩,那是一枚泪型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这是刚刚从沐雨萱身上掉下来了,她走得急也没发现玉佩掉了。
沐雨萱回到谷里,不可避免地受了父亲的训斥,沐雨柔倒是逃过一劫,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沐雨萱跪在书房里,沐常昊背着手冷漠地看着她,良久才取过案上的软鞭,一鞭一鞭抽在她身上。
沐雨萱一声不吭地跪着,身体僵直,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心里默默数着:一鞭,两鞭,三鞭……
房间里只有鞭子抽打她身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落寞,沐雨萱思维开始涣散,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她和沐雨柔没有母亲,由父亲一手带大,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父亲不喜欢她和妹妹,总是会因各种理由体罚她们,她不清楚为什么,问了他他也不说,只告诉她错了就该受罚,时间长了,她也就不问了,反正等他惩罚完就好了。
一百鞭过后,沐雨萱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嘴唇泛白,但她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知道错了吗?”沐常昊搬了凳子到她面前,坐到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教训女儿,反倒更像审讯犯人。
“女儿知错。”沐雨萱认错认得干脆,反正不管她错没错,只要沐常昊认为她有错,那她就是错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自己错在哪了?”
“一,今日是我和雨柔的及笄礼,父亲费心为我们庆祝,还请来了这么多人,我不该怂恿妹妹出谷,让父亲在众人面前难堪。二,谷中有规定,没有经历过试炼不得出谷,我不该坏了谷中规矩。”沐雨萱一点两点说得清楚明白,跟背书一样。
“你私自出谷是有错,但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愚蠢地替你妹妹背了这个黑锅!”沐常昊用力一拍桌子,茶杯瞬间碎裂成粉末,“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是你妹妹,但她也是你的敌人,你不可以对她手软!”
“爹!”沐雨萱终于忍不住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是气的,“您到底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说,雨柔是我的亲妹妹,您的亲生女儿,可是您为什么却总是教我怎么和她竞争,怎么打败她,怎么疏远她!我们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放肆!”沐常昊勃然大怒,眼里是明显的不悦,还有不易察觉的厌恶,“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
沐雨萱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一颤,不由得低下了头,“女儿不敢,女儿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非得和自己的亲妹妹战斗不可?”
沐雨萱抬头,倔强地看着他,这是她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疑问,然而沐常昊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过她。
“你是仙医,她是毒绝,这就是你们注定对立的理由。”
“可是我们都是医谷中人啊!”沐雨萱还是不明白,仙医和毒绝不是同一个门派吗,那为什么父亲对毒绝那么仇视?
“不,医谷早就不需要毒绝了,他们的存在只会令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