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又突如其来地问了一个问题:“你家门朝那儿?”
“我家门朝南呀,这还用问吗?”冒牌李密斯还挺得意,
辛苦轻轻一笑:“我怎么觉得,你家门朝西啊?”
“胡说八道,中国哪有门朝西的,”话刚出口,冒牌李密斯赶紧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被带到沟里去了,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冒牌李密斯已经漏洞百出了,是个明白人,已经知道输赢了,辛苦笑道:“将军阁下,还要继续问下去吗?”
小田次郎虽然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个李密斯,已经完蛋了,但也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问辛苦:“你把他的答案,分析一下,错在哪儿?好让我们佩服,”小田次郎的目的,挺简单,就是想证明,辛苦也没有去过柏林,这样多少能挽回一点面子,
“将军阁下,我问的几个问题,其实这个冒牌货就答错了一题,其他都答对了。”
“那题错了?”小田次郎连忙问,
“第一题;这个李密斯,他从来没有到过柏林,因为,我的家哪儿是叫柏林大街,而不是叫柏林路;所以,他是假的,”
“你不是说,他还答对了几题吗?”
“答对的几题,就充分证明,他就是冒牌货,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南京人,二,他是丁默存花了一百块大洋,买他当一天李密斯的;三,他家住在南京察哈尔路15号,是个开麻将馆的,四,他的家确实门朝南,中国汉人的住宅确实没有门朝西的,只有门面房有门朝西,将军阁下,这些还不可以证明,他就是冒牌货吗?”
冒牌“李密斯”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察哈尔路15号,我没有说过我家的住址啊?”
“其实,你一进来,我就认出你了,告诉你,我在你家打过麻将,”辛苦诙谐地说,
“不可能,不可能,我告诉你,我这个人记性特好,凡是去过我家的客人,我全部记得,你这模样就没有在我的记忆里。就是说你根本没去过我家打麻将。”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田次郎被闪了,真的到了吹胡子瞪眼睛的时候,还在吹嘘他的记性好,拔出了手枪,对准了“李密斯”的太阳**:“说——”
“将军阁下,不至于吧,我不就是得了一百块大洋吗?罪不至死啊,将军阁下,要不,那一百块大洋,咱俩平均分吧?”
“别废话,我问你是谁?老实说,”
“将军阁下,我叫麻将张啊,哎呀,将军阁下,这枪口怪凉的,拿开点好不好?一点不好玩,”麻将张还以为小田次郎在吓唬他,
“还拿开?我想把你的脑袋打开花,都不解恨,还拿开?”小田次郎推上了子弹,
“别别,别,那一百块大洋全给你,我一个子儿都不要,这样总行了吧?我已经作了亏本的买卖了,”麻将张还在做梦。
小田次郎已经忍无可忍,终于搂响了扳机,“啪”的一声,一颗子弹**了麻将张的太阳**,又从另一侧太阳**钻了出去,弹到了墙上,又掉到了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一辈子,小心谨慎,亏本的买卖从来不做,这回亏大了······”麻将张话没有说完,人就倒了下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小田次郎收起了枪,转身要走,杏子站了起来,不甜不咸的:“小田次郎先生,这就走了?”
“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枪毙了麻将张,你还想怎样?”小田次郎已经尴尬到极点了,他想早一点离开这个让他丢尽了颜面的地方,
“你欠我男朋友一个道歉,左右三番跟他过不去,为什么呀?”杏子冰冷冷冒出了一句:“否则,咱们参谋本部见,”
“杏子,不可太过分,”小田次郎没有来时的哪种嚣张气焰了,但是嘴上不服软:“杏子,你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向中国人道歉,”
“啪啪啪”一梭子弹打在小田次郎的周围,,小田次郎不停地跳来跳去,
杏子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也知道怕呀?道歉不道歉?”
辛苦一看,小田次郎已经下了决心:“杏子你这么咄咄逼人,我要毙了你,”
辛苦手里也没有什么武器,只有一根牙签,辛苦心里想,一根牙签也可以制止你的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小田次郎快速地掏出了手枪,他清楚地知道,杏子手枪里的六发子弹,已经打完,再重新装子弹,已经来不及了,谁知道,就在他举枪对准的时候,一根牙签扎进了他的虎口,小田次郎“哎呦”一声,手枪就掉到了地上,
“谁,谁扎我?”小田次郎四周一瞧,没人呀,只有李密斯还趴在病床上,
这个时候,杏子换上子弹,再次对准了小田次郎:“你还真敢向我开枪啊?”
“误会误会,我怎么会向你开枪呢?”小田次郎害怕了,这丫头真的敢搂响扳机啊,就算参谋本部抓了她,毙了她,我也死了呀:“我跟李密斯道歉还不行吗?”
“快去,再迟,我真的要开枪了,”杏子已经怒不可息了,
小田次郎的肩头抖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身来,向辛苦鞠了一躬:“李密斯君,对不起!”
“滚,给滚得越远越好,”杏子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然后,小田次郎迅速转身,大步迈出了病房,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杀了丁默存,屡屡陷自己于尴尬境地,这种小人,不能放过他,不能再让他苟活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