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知道了,是辛苦了解小田次郎的心事以后,才提出来,要把于德利带回公司来处决的,袁芳在当时,还心里暗暗责怪辛苦呢,你这是不是多此一举吗?,让他在这一块儿枪毙算了,早枪毙早好,
现在知道了原委,很是佩服辛苦的决断力,他总能在恰当的时候,从整体上掌控整个局势的主动权,这就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绝不能让鬼子牵着鼻子走,
如果让小田次郎先提出来,于德利曾是曾是你们的人,你们带回去处决吧,很明显是小田次郎掌控你了,自己就显得被动多了,这样,倒是小田次郎非常被动,很多事情,小田次郎就不好意思插手过问了,这是我们牵着小鬼子的鼻子走,事情就不一样了,也顺利多了,
辛苦在袁芳赶到航运公司之前,一到航运公司时,就着手展开了工作,首先就立即派出了两个通信员,一个先到下关码头,然后去江心洲,一个去燕子矶,通知他们全部赶回公司,
辛苦嘱咐他们:“你们赶到地点后,就告诉三个排长:于德利已成功抓回航运公司,但是,是以鬼子的名义处以死刑的,所以为了不出意外,就要称于德利为辛苦,就要喊处死新四军侦察连长辛苦,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说于德利是新四军,绝不能说于德利是叛徒,如果鬼子问起名字问题,就说在航运公司叫于德利,在新四军叫辛苦。”
辛苦说完了又让他们背下来,然后重复一遍给辛苦听,辛苦确定无误了,辛苦才让他们赶紧走,要他们统一口径之后,立即返航,赶回公司来,
随后又把两个小队长找来,
说了和交代通信员一样的话,让他们回去,立即把这个问题跟战士们讲清楚,然后又选出两个带头喊口号的战士。
辛苦亲自拟定了几个口号:
“坚决和抗日分子辛苦划清界限——”
“跟皇军作对没有出路——”
“和皇军合作才有希望——”
袁芳赶到时吗,一切准备就绪了,袁芳真想亲他一口,但,这不是时候,只能想想,不能付诸行动,
辛苦这样做,等于就是把事情定调子了,于德利就是辛苦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从此以后就没有人再说李密斯是辛苦,这个事实既然改变不了,不就是把调子定了下来吗?
这个计划,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起到了隐蔽自己,麻痹敌人的最好作用,这件事也成了南京当时的头条新闻,登上了日伪控制的报纸:“南京时报,”
谁知道,若干年后,于德利的后人,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发现这张登于德利照片的报纸,于家人就凭这张报纸,为于德利翻案,说他不是叛徒,是化名为辛苦,潜入南京的情报人员,惨遭日伪杀害的新四军情报人员,于家人上诉到县革会,要求给于德利平反,于德利不是叛徒是烈士,
县革会见于家说得有理,又有照片,又有文字说明,果真就把于德利平反了,于德利就进入了烈士陵园,于德利的父母享受了十年的烈属定补。
直到十年后,当年经历这场战争的老干部们,陆续恢复了工作以后,这场闹剧,才得以纠正,于德利还是叛徒,又从烈士陵园迁了出去,
——这是后话,也许会在番外里出现,
袁芳赶到航运公司时,辛苦已经安排了一切,万事俱备,其他船只已经开始向公司进发了,就等小鬼子来了,
地八仙押着于德利也赶到了,为了防止于德利胡言乱语,地八仙用枪托砸烂了于德利的嘴巴,以及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交给战士们看守以后,就赶到经理室,兴奋地告诉辛苦,袁芳:“我把那个四条狗收拾回去了,估计死了一条,”
两个人听了地八仙整鬼子的办法,不由得笑了,
好了,我们开始准备会场吧,地八仙又叫了几个战士,开始布置会场,辛苦是老板,袁芳成了鬼子,他们俩就不能动手了,只能指挥,一旦动手,要是让鬼子看到了,又不要什么疑心,
三排接到命令,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传达了辛苦的紧急命令,一开始,虽然有些不理解,渐渐地也明白了,老板的良苦用心,大家很快就统一了认识,然后起航回到公司所在地,
二排再统一认识这个认识时,还有一点小插曲,有两个老战士死活不同意称于德利为抗日分子:“明明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叛徒,为什么临死还要给他这么高的荣誉?”
二排一再解释,这是为了潜伏的需要,直到最后,两个战士,才同意不说话,到了会场就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长臂猿就在二排,也做了不少动员工作,
那几个战士到了会场以后,看到日军参谋长小田次郎来了,财政部周佛海来了,梅机关的杏子来了,才知道这问题的重要性,真的不能乱说话了,说漏一点,就是暴露了自己,
小田次郎到了航运公司一直没有闲着,在会议开始前,带着贴身到处走,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哪个,一般会问两个刁钻的问题,希望能查出问题来,
“要被处决的这个人,到底是叫于德利,还是叫辛苦,?”
“辛苦是不是你们新四军的叛徒?”
尤其是第二个问题,小田次郎希望能有个人说漏嘴,并以此为突破口,清查航运公司,这才是自己的目的,
战士们的回答,虽然五花八门,归根到底只有两个答案,一;这个人在航运公司叫于德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