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纳没搭理嘉莉,转而看向史达琳:“今天到此为止,你跟我来。”
“套完消息就走,真无情呀。霍奇纳探员,你知道你越是这幅‘完美主角’的模样,我就越想打破你完美无瑕的脸,对吧?” 嘉莉终于放下了笔,她把画丢在一边,抬起头说道。
然后霍奇纳竟然笑了起来。
不是无奈,也不是嘲讽,更不是刻意做给嘉莉·怀特看。史达琳很惊讶地看着探员,他笑起来很和蔼,一扫肃穆与庄严,比起上司,更像是位值得信赖的兄长。
他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你给我答案了不是吗。”
嘉莉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她扬起笑容,俏皮地侧了侧头:“那么,祝你们马到成功。”
给出答案了?
史达琳看向桌子上的纸,已完成的抽象画由黑白二色构成,她仅从中分辨出了一棵树,一名侧卧的女人以及……
一只通身漆黑的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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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
踏出精神病院,不等史达琳提问,霍奇纳便打开手机网页,将它递给史达琳的同时开口解释。
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与嘉莉作品极其相似的抽象画,不过是彩色的。画面明亮且充满生机,地上的人也不是女性。
“毕加索的《春天》,只是嘉莉特地将山羊画成了黑的。”霍奇纳说道,“一只黑羊,一个躺倒的女人,你能想到什么?”
“她用了黑色的墨水,没有复制其中的颜色。这能体现出她当下的心态——压抑且满是死气。”
嘉莉的画,与毕加索的原作呈现出了完全相反的感受。
霍奇纳点了点头:“那画这幅画的意义呢?”
意义吗,黑羊,女人,死的象征……
史达琳顿时觉得嘉莉的画变得极其危险:“她画的是绿河杀手。”
霍奇纳收起了手机:“她描述凶手时,企图描述另外一个人,却更像是转述‘如果她是那个绿河杀手,则会怎么做’。”
“所以她会把自己画在受害者身边。”史达琳恍然大悟,“嘉莉很敏锐,也善于推测别人的思想,这是她的天赋。”
“嘉莉认为自己能体会到其他罪犯的想法。”霍奇纳说,“她也在试图揣度其他罪犯,她眼中‘恶魔’的心理。我想,这就是她对这个案子感兴趣的原因。”
这并不能解答史达琳的困惑。
“但是绿河杀手和她不是一类恶魔。”她开口,“揣度他的心理,对嘉莉有什么意义吗?”
“等到我们找到凶手时,自然会清楚答案。”霍奇纳说道,“现在咱们得前往金县,摩根刚刚发来短信,有个出租车司机主动联系上了警察,他说他知道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