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正厅当中,姜江浩与残阳皆随性站立,唯独赵夫人坐在主位上喝着她方才难以入喉的茶。
这赵夫人究竟要来干吗?姜江浩疑惑地看向残阳,残阳也不解的摇摇头。他今天见到赵夫人的车架停在怡园门外的时候,他也颇为诧异,就连现在他都没搞懂,为何宫禁森严,她竟然跑到这城郊怡园?
姜江浩特别反感赵夫人这无比高傲地态度,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这嬴政口味真重,竟然会喜欢这一号女人!
眼见赵夫人没有开口,姜江浩也就只能站在那里装聋作哑,天晓得这女人什么时候会炸毛,还是不说不错为好。
残阳在一旁看的着急,因为姜江浩不懂宫里规矩,他不能不懂。这赵夫人今日应当是拿了主上赐给后宫的出入令牌才得以出城,想必此次前来也定是得了主上的允准,甚至更有可能是主上主动让她来的,可是来是来了,却在把怡园的人得罪了一通之后反倒不说明来意,这……?
终于,残阳看到赵夫人终于放下了茶碗,然后拿起手巾轻轻的沾了沾嘴角。
“听说,之前宫里夏美人身子不爽,后来是在你这里拿到的方子给看好的?”
“不错!”
姜江浩没想到等了半天,竟等来了这个话题,她原先还以为这女人纯粹是来闹场博出镜的,原来还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姜老板,身为秦国子民,理应对秦国尽心竭力,你说对否?”
赵夫人一副睥睨天下的神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比的尊贵,然而这一切在姜江浩的面前彻底的被无视了,因为姜江浩眼睛里只容得下三样东西:金子!金子!还是金子!
也就这两天,姜江浩的眼里也才多了一样叫做麻将牌的小木块,他才不管这赵夫人是真尊贵还是假富裕,这真的跟他没有多少关系!
“对,这是身为秦国子民应尽的义务。”
听到姜江浩如此说,赵夫人显然十分满意,脸上的傲气又上扬了几分,用狭长的眼尾斜斜的睨着姜江浩道:“那你还不赶快把那些膳方统统交出来?!”
翘课翘嘴角,赵夫人走到姜江浩的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道:“你放心,待我将方子呈了大王,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话音刚落,姜江浩无语,反倒是残阳的眉毛不听话的抖了两抖,这赵夫人当他是个摆设吗?若是能这么轻易便将这些膳方要到手,那还用得着他在这里陪着姜江浩打麻将,虽说这麻将牌挺有意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赵夫人太拿她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我现有的方子都已经交给残阳送进内宫了,手头确实已经没有任何现成的方子了。”
本来就是,他的方子都在脑子里装着的,需要什么就提笔现写,哪用得着提前就苦哈哈的列出来,几百种方子都写出来也是很累人的好吗?!
残阳看着姜江浩,心里非常鄙视他的答案。虽说那赵夫人确实不怎么讨喜,可是这样耍着她玩儿真的好吗?
残阳知道姜江浩不会有什么现成的方子,不然他每次来要方子,姜江浩也不至于现写,有的话他一眼就拿出来了,会费这个事儿吗?看来这赵夫人今天的美梦是要彻底落空了。
“没有方子?”
赵夫人显然不信姜江浩的话,而姜江浩更是一脸无辜。
“真的没有,不信你问残阳?”
“……”
残阳看戏看的正兴起呢,却发现他竟突然被姜江浩点名了,果真,姜江浩的戏,等闲都是看不得的。
“是的,姜老板确实没我现成的方子。”方子都在他的脑子里,可以说姜江浩就是一本行走的药膳食谱,这一点儿都不会错!
见赵夫人满脸的不信,姜江浩又感忙做出了补充说明。
“赵夫人,您天生丽质,身康体健,哪用得着药膳这种东西啊!”
残阳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亏得他一直以为这姜江浩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这家伙说起瞎话来,竟一点儿也不觉得脸红?
赵夫人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本想着自请出宫前来找这个姜江浩索要膳方,回去后定能讨得大王的欢心,这样至少也能压得下姓夏的小贱人一头,哪成想这姜江浩竟这般的不识好歹,软趴趴地就将她给顶了回来,简直是太可恶了!
看这赵夫人面露不悦,姜江浩也没太当回事儿,毕竟嘛,就连她男人来到这怡园还要给他姜江浩几分薄面,一个后宫妇人却将他当作奴才般的颐指气使,真当他姜江浩是吃素的不成?!
“啪”的一声,赵夫人一拍几面。
“姓姜的,你到底给是不给?!”
这是打算撕破脸明抢了?姜江浩仍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你让我怎么给?”
“你!”赵夫人起身,手指着姜江浩的脸,满面怒容。
残阳此时戏也看够了,急忙上前道:“赵夫人,姜老板所言不虚,他确实没有现成的方子。”
残阳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反倒更加煽动了赵夫人的气焰,反而将怒火引向了他自身。
“残阳,你与这姓姜的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别以为我久居深宫便不知晓,他曾在私下许了你不少的好处,不然你为何如此看护于他,竟敢与本夫人为难?!”
呃?这火怎么朝着他来了,残阳止不住在心里大呼冤枉,他只是不想这赵夫人与姜江浩正面冲突罢了,免得主上面上难堪,这赵夫人怎得这般不识好歹!
“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