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一顿饭吃完了,李婉的胃还是空空的。
众人谢了总裁请客之恩,为表自己为公司为总裁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又纷纷回去继续加班。
李婉回到办公室,查看自己的存粮,发现只有一盒牛奶了,无论如何也撑不到平常下班的点,正准备上网叫个外卖,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到我办公室来。”
“你是——”
嘟嘟嘟——
卧槽,这人谁啊这么猖狂?不说名字鬼知道你是哪根葱,还去你办公室呢,去你妹呀!
李婉重重地把电话砸到机座上,拆开牛奶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她觉得不对劲,刚才那个声音又清高又傲慢,让人一听就想揍他,整间公司拽得这么二五八万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感觉要糟!
她丢下牛奶,飞快地往总裁办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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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墨也算得上是个体贴的boss,比如他从来不让自己的秘书助理们跟着加班!
由此李婉得出一个结论,别的公司是把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而鸿蒙则是把男人当女人使,女人当牲口使——那些秘书助理们全都是男的。
唉,谁叫他们的boay,只对男人怜香惜玉呢。
办公室的门开着,陈墨正埋首电脑前,她敲了敲门,叫道:“总裁。”
“进来吧。”
李婉走过去:“总裁找我有事吗?”
陈墨指着桌上的饭盒:“给你打包了两盒点心,拿去吧。”
李婉:“???”
陈墨挑眉:“你刚才不是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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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真是火眼金睛,连她吃没吃饱都能看得出来。
李婉心中一暖,将饭盒提到手中:“多谢总裁。”
陈墨嘴角微扬,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说道:“看来没被群殴。”
“……所以总裁故意说那句话陷害我,就是想看我挨揍?”李婉心中的暖流顿时变成了愤怒的激流。
陈墨故作惊讶:“陷害?我只是关心一下员工,怎么就跟陷害扯上关系了?大家熟归熟,你乱讲话,我一样会告你诽谤。”
“呵呵,那么请问总裁大人,昨晚为什么要把吃饭的照片发到公司的大群里?”李婉质问。
陈墨好整以暇地回她:“一时手滑,我不是撤回了吗?”
“只是吃顿饭,你拍照片干嘛?拍就拍吧,为什么会拍到我的手?”
“你自己的朋友圈就有很多晒吃食的照片,怎么我拍一张留念都不行?”陈墨皱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
“至于你的手,我都没怪它破坏了画面的整体美感,你竟然好意思倒打我一杷?”
“……”
一不小心就被逼到了死角,李婉使劲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敌人太狡猾,她必须要直击对方心脏才行。
“如果你没有阴谋,昨晚为什么捏我的脸?”她理了理思路,问道。
“是你说自己在做梦,我才帮忙捏醒你的,你不记得了?”
李婉:“……”
“你还送我花了!”她再次提出证据。
“那是因为相亲男送你的玫瑰放在我的车尾箱,我又不想再掉头给你送回去,刚好经过一家花店,见到那月见草跟你长得很像,就买了下来。”陈墨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相亲男送玫瑰这么俗气的花,可见根本没有花心思,我这样做是为了拯救你这只迷途的小羔羊,你怎么好心当做驴肝肺?”
“……那你今天特意问我手链是做什么?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我观你今日印堂发黑,多半是因为没有戴手链的缘故,所以才提醒你。毕竟一般人带水晶手链,都是为了转运。”
李婉:“……”
完败。
她垂头丧气地提着糕点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唤住。
“下次直接点,这么迂回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李婉:excue?
陈墨直直地望着她:“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表达对我的爱慕之情?”
李婉:“……”
我学美术的,逻辑性不好,你别骗我!
陈墨起身向她走来,明明脚步很轻,她却觉得像是死亡鼓点一般,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总裁,你别过来——”下意识地,她将装糕点的饭盒举了起来,挡在自己胸前。
陈墨停住脚步,脸上突然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怎么形容这个笑容呢?
就像是盛放的红莲业火,让人明知靠近的结果是毁灭,却仍然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又像是迎风招展的罂粟,因为美得太过火,所以看的人会不由自主忘记它的毒。
此时的他,不再是冷酷霸道的总裁,而是一个诱人犯罪的坏蛋。
李婉的脑子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中。
陈墨再次迈开脚步。
直到他高大的身躯将灯光遮住,在李婉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后者才终于清醒过来。
卧槽,总裁简直太狡猾了,竟然对她用美男计!
不过他演技再好也没用,她决不会上当——想让她当同|妻,门儿都没有!!!
陈墨微微俯下身,和她的视线在同一高度,幽深的眸子因为那点笑意,变得像一个吸人的漩涡。强烈的男子气息伴随着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人无力反抗,只想臣服。
李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总裁他该不会是双性恋吧?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