澔将身后的兜帽扣在头上,将自己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
向着远处依稀可以看见的城堡快速移动。
经过斓的帮助,澔也算是大致清楚了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
由于情况特殊,他的身体里的血源与源力,各占半壁江山。
黑浊依旧栖息在灵魂深处,只要精神力引动,就可以调动出来作战,当然用黑浊来作战,身体强度至少是平时的三倍还多,当然消耗也比平时多出三倍还多。
由于使用黑浊,消耗的是血源和源力,所以澔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提升血源或者源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增加黑浊的使用率。
以他现在的源力上限,使用黑浊三息之内已是极限,更不要说用黑浊发动源散之类的事了。
所以黑浊现在也只能当做杀手锏用用。
听斓的意思,黑浊与他的身体融合的非常完美,所以究竟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还需要他自己去探索。
城堡越来越近,澔脸色凝重,如果真如斓所说,这个所谓的王,也就使斯途,当时是她的师父,为了磨炼澔所救,那么现在一定很不好对付。
虽然没有底气,澔倒也不害怕,说不准的东西,就不去想它,反正必须要去想太多徒增烦恼。
威风凛凛的巨大黑色城堡,已经赫然立与眼前。
无尽的人海正在向着城堡之中行进,澔摸了摸脑袋,他正在思考,如何混进去。
“喂喂喂!小哥让一下。”
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澔诧异的回过头,一个老者正推着一直木板车,而澔正好挡在他的身前。
“诶?老大爷,你怎么一个人,推两个人的东西啊!”
老头见澔不动,还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皱了皱眉头,把木板车的推手哐当一下,扔在地上,站起来喘口气,擦擦头上的汗。
“别提了!特么的最近城堡那个使斯途又滚回来了,杀了不少人,人手不够,要不我哪能累成这样,小哥你要参加婚礼就快去吧,我还有几个来回的货要搬呢。”
“大爷!不瞒您说,我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要不我帮您帮东西,到时候您让我去婚礼上看看行不行。”
老头面露为难之色。
“放心吧大爷!你说这两天这么多人,谁会注意我这么小角色,你也减少负担不是。”
澔越说老头听的越心动。
“行吧!到时候就说你是我侄子,不就行了。”
“好的!谢谢你老大爷。”
“叫我利案就行。”
老头子也不啰嗦,二人简单熟悉一下,就一同推着放满货物的木板车向着城堡处进发。
由于最近刚刚发动过兵变,整个城堡的人还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所以盘查也是非常的仔细。
好在老大爷说的头头是道,澔也是没费什么口舌,就进去到了城堡。
想想当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再想想现在,忽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卸下货物,澔和利案又跑了几趟,这才把今天的活全都干完。
利案带着他来到下人居住的地方,那是一个十几人挤在一起的小屋子,汗味扑面而来,澔挑了挑眉头,现在门口头冲外狠狠吸了一口气,这才进来。
利案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小子不适应?”
澔摇了摇头,别的他倒无所谓,只是这味道,实在有些难以忍受。
“哈哈哈,慢慢适应吧,咱们作为下人,本来就没什么话语权,有地方住就已经很满足了。”
“呦!老头子回来了。”
利案正在和澔说着话,里头的人已经开始跟利案打起招呼来。
“是啊!今天多亏有这个小兄弟帮忙,否则我又得晚上很多了。”
“他是谁啊?”
利案倒是没有隐瞒,向他们说过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些人纷纷点头,非常快速的接纳了澔这个外来者。
晚上一伙人吃过饭,坐在拥挤的小屋里闲聊起来。
“诶!你知道么,这个使斯途回来之后,就跟他那些个妃子们搅和在一起。”
“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他那些个女人,早就不知道被司尔特玩过多少遍了。”
“就你知道的多,再瞎说被别人听见,咱们都得死。”
“可惜了可尔娜家族那个女人了,长得真漂亮,明天就要被处死了。”
“是啊!你说司尔特一直那么帮助她和她的家族,两个人是不是有一腿呀!”
“谁知道反正明天婚礼,使斯途是要拿他二人祭天了。”
“真是的!不过那个使斯途对这个和他结果的女人,还真是念念不忘啊,当时没结成,不知道从哪里把她找回来还想结,这特么是不是就叫真爱啊!”
“你可拉倒吧!他就是一时新鲜,就他那几个妃子,那个不是刚开始死心塌地的追人家,到手了玩几天又换一个,要真是真爱,他会回来就跟他那些个妃子整到一起?”
“唉!不说这些了,反正这种美女,是跟咱们没啥关系了,你说是不是啊小兄弟。”
这帮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火热,他们见澔自己一人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以为他无聊,忍不住叫了他一下。
澔缓缓睁开眼睛,向他们看过来,轻轻笑了一下。
“是啊!”
见他反应平淡,一点没有他们那批判事物对错的思想和觉悟,也就不再搭理他,一帮人又搅在一起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