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鸽道:“那人家要是问你的女人是那个,你怎么回答呢,总不会把我给说出去吧!”
牛五道:“我当然不能将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泄露出去的了。”说着故意沉思了片刻道:“我就说,我牛五的女人是天上的仙女!还没下凡呢!”
胡鸽一听牛五将自己比喻为天上的仙女,美滋滋的道:“牛五哥,谢谢你能这么想。”
牛五道:“妹子,我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能拥有你的陪伴。”说着又翻身将胡鸽压在了身底。
又一番缠绵后,胡鸽侧头看了看窗外道:“牛五哥,我们该回去了!”
牛五尤没尽兴的道:“这么早回家干什么?”
胡鸽温柔的道:“牛五哥,听话,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牛五这才不甘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两人穿戴整齐后,牛五伸手去拿自己来时候穿的那一套旧衣服,胡鸽拦着他道:“别要了!”
牛五只好道:“那好听你的。”说着抬腿一脚,将那套旧衣服踢到了床下。
两人来到下了楼,离开了客栈。
客栈伙计看着牛五的背影道:“哎呀,这小子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上楼时穿的破几搂嗖,这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满身簇新,变得人模狗样了。”
客栈掌柜道:“这还用说吗,一定是那位小娘子给自己的情郎添置的。”
伙计满脸羡慕的道:“看来,那位小娘子,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女人了。”
客栈掌柜拍了拍伙计的肩道:“怎么眼红了吧!你要是有能耐也去勾搭个来,也省得整天站柜台累得腰酸腿痛,还挣不了几个钱。”
伙计自嘲的道:“我那有那个能耐。这辈子也就是个站柜台的命喽!”
胡鸽回到家里时,丁犍还没回来。丁犍的母亲看到胡鸽进了家门便上前问道:“儿媳妇,你爹的身体可好。”
胡鸽笑道:“婆母,我爹身体壮着呢。”
丁犍的母亲狡黠的笑道:“有你这么个孝敬闺女,真是我那亲家公修来的福。”
胡鸽看到丁犍的母亲脸上那虚情假意的笑,顿时感觉到心里发抖,仿佛是自己的事情被她看到似的,便道:“婆母,我去屋里换件衣服,一回出来做饭。”
丁犍的母亲又上下打量了胡鸽一番道:“做饭不忙的,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屋好好歇歇吧!”
胡鸽再也没说话,逃也似的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两手按在心窝上喘息起来,许久,才止住了咚咚咚的心跳,站起身来,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咕嘟嘟喝了下去!
由于,冰柜街那儿的开发工程已经结束,杨麻子暂时又没找到可心的活,所以一直呆在家里。
说是家,其实也就是用草席搭起个临时的棚子。
下午,躺在草席棚子里的杨麻子忽然感觉到浑身一时莫名其妙躁热,于是便从那张一坐吱吱响的破床上爬了起来,走到草席棚子外面的一口大水缸前,tuō_guāng了上衣,拿起水瓢,舀起一瓢水,哗啦一下,从头顶上浇了下来。
春季水虽然不十分刺骨,仍然使他打了个激凌,于是便扔下水瓢,用双手捧起缸里的水洗起脸来,洗了几把脸后,一抬头猛然看到一身儒生新衣打扮的牛五正满脸喜色的从对面走了过来,便上前拦住他道:“牛五兄弟,怎么这些日子发财了。”
牛五止住脚道:“兄弟,就我这样能到那里发财呢!”
杨麻子指着牛五身上的衣服道:“没发财,那你这身新衣服是从那里来的,莫非是偷来的不成。”
牛五脸一红笑道:“嘿嘿,杨兄弟,你也知道咱现在学好了,不再干那小偷小摸惹人骂的缺德事!”
杨麻子继续追问道:“那你这身新衣服是从那里来的。”
牛五吞吞吐吐道:“是……是……我从垃圾堆捡来的。”
杨麻子一撇嘴道:“你小子虎弄鬼呢,你家簇新了衣服往垃圾堆上扔。”
牛五尴尬的道:“你爱信不信,这衣服就是我捡来的。”说着闪过了杨麻子,向自己住的草席棚子走出。
杨麻子看着走进草席棚子的牛五嘴里嘀咕道:“他妈的,这小子也不知道在那里走了狗屎运,混了这么一套衣服穿!”
凡是地痞无赖,没有几个人能看到自己过去的同伴比自己幸福的,杨麻子也是这样的。
于是从这天起杨麻子便开始注意起牛五的一举一动来。
明里借口串门,猛然闯进牛五住的草席棚子,暗中则悄悄的盯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牛五傻乎乎的,那里知道此时有人惦记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