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洲“啪”的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你们这两个无知的刁民,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知罪!”
朱猛仍然是呆若木鸡,一言不发。
朱勇早已没了刚才那伶牙俐齿,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人,请……请恕小人无知。不……不……不知者无罪。”
陈长洲冷笑道:“哼,的确也有不知者无罪一说,可是你们这两个刁民,手里刚有几个银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思去投资经营,孝敬老父,却跑出去花天酒地,宿柳眠花,真是有伤风化,不可救药。本来彩礼钱最高不能超过二百两银子的,你们却狮子大张口,人家刘美不与你们斤斤计较,而是倾其所有,尽其所能,答应了你们的无理要求,可是你们却是欲壑难填,竟然还漫天要价,棺材里伸手死好钱,这种行径比那明火执仗的强盗更加可恨,今天要是不治你们的罪,这天下的人个个都效仿起来,岂不乱了套。来人,将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拖下去狠狠打上五十大板,然后扔进大牢,择日刺配西北边关,永不得回中原。”
两面的衙役们听了齐声道:“喳!”举起黑红相间的水火棍将朱猛、朱勇叉翻在地,就要往那刑凳子上按。
朱勇哭喊道:“青天大老爷,你就饶了草民一条狗命吧!下次再也是敢了。”
朱猛也不再装傻充愣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的道:“知府大老爷,小人无知呀,下次再也不敢讹人了。”
那老朱头一看,也“噗嗵”一声跪拜在地向陈长洲嗑头求饶道:“知府大人,你就饶了这两个畜生吧!他们要是刺配了的话,那个给小老儿养老送终呀!”
陈长洲吐了口唾沫道:“呸,我说老朱头,你吃了多少盐还不知道咸,值着这两个狗东西给你养老送终,我看他们不把你扔到乱坟岗子喂了野狗,就算你八辈子积德了!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对朱猛、朱勇严加法办,以儆效尤!”
刘班头在旁边俯下身笑对朱猛、朱勇道:“你们两个王八蛋,听清楚了吧,知府大老爷要杀鸡给猴看,谁也救不了你们的。人不要太贪婪了,那样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话音未来落就听到有个女声哭喊道:“知府大老爷开恩!”随着声音,一个泪流满面的姑娘“噗嗵”跪拜在陈长洲书案前在那不停的嗑起头来。
陈长洲还没有说话,就见那刘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又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副痛苦之状。
陈长洲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这位姑娘,你是何人,何以跑到这公堂之上喧哗,没看到本知府正在审理案子吗,赶快出去!”
那位姑娘抬起梨花带雨的脸道:“回禀大人,民女叫朱月儿。”说着伸手一指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朱猛、朱勇道:“这两个不争气的人,是民女的哥哥!”
陈长洲道:“哦,原来如此!那么本知府问你,你到这公堂上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朱月儿抽泣道:“大人,这事都是因民女而起,你要治罪,那么就请治民女的罪吧!”
陈长洲厉声道:“岂有此理,这明明是朱猛、朱勇两人触犯了大宋的刑律,我要是治了你的罪那不是张冠李戴吗,传出去大家不说我是糊涂官断糊涂案吗!别说要挨百姓的骂了,就是万岁也要治我一个有失明察之罪。”
朱月儿道:“可是大人我们是一奶同胎,血浓于水,眼看着他们就要受那法板之刑,刺配之苦,民女于心何忍!”
陈长洲从书案后面站起身来手指着朱猛、朱勇骂道:“你们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听听朱月儿是怎么说的,难道不觉得汗颜吗!你们的妹妹朱月儿与那刘美是两情相悦,男有情女有意,你们两个狗东西却好,将自己的亲姐妹当成了摇钱树,拍拍脑袋想一想,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是做兄长干的事吗!”
朱勇从地上挣扎着扬起脖子道:“知府大老爷,请看在我妹妹的情面上饶了我吧!这事不怨我,都是那个该死的朱猛出的馊主意!”
朱猛听了涨红着脸扯着嗓子喊道:“你狗日的放屁!当初是你先提出来向人家刘美要一千两银子的。”
朱勇呸了一口道:“呸,你这个狗娘养的,后来是不是你说得行情看涨,说什么水涨船高,不要白不要,白要谁不要!”
听到这两位话,公堂在上的一干衙役们个个都忍心不住的笑出声来,你们是亲哥们呀,你一句狗日的,他一句狗娘养的,那么你们的确就是一对畜生了。
陈长洲也感觉到可笑,但做为知府硬是不敢笑的,便“啪”的一拍惊堂木道:“你们这群混蛋东西,竟然哄笑公堂,成何体统!”
衙役们急忙都捂住了嘴。
朱月儿听了两个兄长的对骂,感觉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隙钻了进去,狠狠的瞪了朱猛、朱勇一眼道:“你们真是厚颜无耻,丢人都丢到公堂上来了。”
这时,刘美站了起来,上前两步轻轻搀起朱月儿,随即向陈长洲抱拳施礼道:“知府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陈长洲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刘美,你有什么不情之请,不妨说来听听!”
刘美道:“知府大人,既然朱猛、朱勇两人已经知错,我看这都是我们自己家里事情,就让我们自己回家解决好吗!”
陈长洲故作诧异道:“我说刘美,什么自己家的事情,这里面那个人跟你沾亲带故了?”
朱猛挣扎着喊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