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们陆续散去后,丁犍对陈琅道:“陈公子,感谢你与诸位今天前来捧场,一会我在阳春楼宴请大家。”
陈琅打着哈哈道:“哈哈,好说好说,咱们都是自己人,什么宴请不宴请的。”
丁犍道:“那怎么能成呢!你们先去阳春楼等着,我把这里安排一下,马上就过去。”
陈琅将丁犍拉到一旁道:“丁掌柜,我看今天这些表演服装走秀的小妞一个个都长的水灵灵的,你是从那里找来这么多美女的。”
丁犍笑笑道:“这些都是冰柜街过去老住户人家的姑娘。”
陈琅指着一位身材高挑,穿着粉红色旗袍的姑娘厚颜无耻道:“我看那位姑娘不错,一会你能不能叫她一起去阳春楼。”
丁犍一听就知道这陈琅没安好心,便道:“这怎么能成呢,她们可是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不敢去那个场面的。”
陈琅有些失望的道:“那明天,你这里还有没有她们的表演了。”
丁犍道:“有!”
陈琅道:“那好,明天我可得来这里好好欣赏欣赏的。”说着向邱玉成等人一挥手道:“走哥几个,咱们先去阳春楼!”
丁犍一看被陈琅公子看中的正苏樱桃,陈琅平日里穿梭在花红柳绿之中,一看如此清纯的苏樱桃,便在心里喜欢上了这位姑娘,就像一个人总吃山珍海味,腻了,所以要换些清淡的品尝品尝。
陈琅等人走后,丁犍对那些姑娘们道:“走姐妹们,大家跟我去胡里正家里领取你们今天的报酬。”
姑娘们高兴的跟着丁犍向胡海家走去,一边走苏樱桃一边对胡鸽道:“胡鸽,你今天那歌唱得可真露脸了,唱的太好听了,我听着都比那个春美兰唱的还好。快告诉我们,这支歌是从那里学来的。”
胡鸽笑了笑含羞的指着丁犍的背景道:“是那位丁大掌柜教给我的。”
苏樱桃快走两步撵上了丁犍道:“丁掌柜,你真的偏心,那么好听的歌为什么不教给我们呢。”
丁犍道:“好好,那天有空闲的话,我教大家一起来唱。你们说胡鸽唱得好不好。”
姑娘们齐声道:“好!”
丁犍道:“这就对了,事实证明,如果有了表现的机会,相信你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歌唱家的。”
苏樱桃道:“嘻嘻,我可不敢做那个梦的,我只想能多挣些银子,将来办一份像样的嫁妆,省得出嫁后看婆家人的白眼。”
宋朝那个时期是男少女多,因此,女儿出嫁时做为女方的家长都想方设法的多陪送些女儿一些嫁妆的,以免得女儿嫁到男方家里后受气,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丈母娘向男方要天价的彩礼,弄得一些好端端的小伙子只能对着婚姻殿堂望而却步,个个都成了单身狗。
丁犍看了看苏樱桃道:“樱桃,不知道你将来要找一位什么样的男人!”
苏樱桃想了想道:“当然最好能找一位贵公子的。”
丁犍笑了笑没有再了出声,心道:“你不用去找贵公子了,现在那位陈琅就看上你了。相信他一定会对你死缠不放的。”
第二天一早,舞台前仍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尽管昨天已然有人购买了期房,但许多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在要观望观望。
随着锣鼓声,胡鸽率领着姐妹们又登上舞台,开始了服装秀的表演,经过昨天的演出,这些少女们更加充满自信,一扫昨天拘谨,脚步走得更加灵活与欢快,一个个就像那微风里的蝴蝶,穿花绕柳般轻盈飞舞,陈琅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紧的跟随苏樱桃的身影来回移动。
丁犍看到陈琅的样子暗暗感觉到十分好笑,同时心里也深深的为苏樱桃担起心来,因为他知道,像陈琅这样纨绔子弟,都是些个追蜂逐蝶的老司机,根本不会真心去喜爱那位姑娘的,陈琅追求苏樱桃,只是不过抱着一种玩玩的心里罢了。可是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自己怎么又好阻拦呢,在冰柜街开发过程中,陈琅可没少帮助自己的,就说昨天打开的期房售出的局面,就是陈琅等四大公子前来做托儿,才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应,否则就昨天那种局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才是。如果昨天的局面打不开的话,那么他丁犍冰柜街的开发项目,就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将死在襁褓之中,丁犍也就会从此一败涂地,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事已至此,只自己也只能是作壁上观而已,至于那苏樱桃的命运如何,那只能靠她自己去把握了。
想到这些,丁犍心里感到了一种释然,变得轻松起来。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鸭蛋青绸装,一副贵公子打扮模样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手里摇着一把上面画有山水的折扇,来道丁犍面前,抱拳施了一礼道:“丁掌柜,在下这厢有礼了。”
丁犍急忙回礼道:“这位公子幸会幸会!”
那位公子露出脸上的酒窝,轻轻一笑道:“在下赵一,雄州人氏,想在东京汴梁做些生意,听说你这里有商铺预售,因此特意过来考察考察。”
丁犍是久在生意场上的老司机,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一看那公子脸上的酒窝,再定睛一看,他的耳朵上竟然隐隐约约闪现有耳孔,虽然已经用蜡封死,但还是能看出来的,这分明就是一个女扮男装者,便也不点破道:“不知赵公子,你要买几间商铺,是要大户型还是要小户型的呢!”
赵一道:“我只是前来看看,等回去与家父商量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