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皇帝听李迪这么一说,愣了下神道:“这个吗,朕也不知道该拨付多少银两是好。”说着将目光看着丁谓道:“丁爱卿,你看拨付多少银两合适呢?”
真宗皇帝之所以问丁谓,因为丁谓是那个时期有名的经济学家,特别精于资金的运作,并且丁谓曾经在户部任过通判。
丁谓一听真宗皇帝问道了自己的头上,便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那玄妙观主持之所以敢收留大长公主在那里出家,无外乎有两点。”
真宗道:“哦,难道这里还有许多的说头,是那两点?”
丁谓侃侃而谈道:“其一,那妙音师太是想借公主尊贵的身份显耀一下玄妙观的门面,以争得香火旺盛;其二,妙音师太收公主为徒,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能得到皇家更多拨付银两,使得玄妙观在她的手里能发扬光大。”
听了丁谓这番话,真宗皇帝两手拍着龙案道:“好,丁爱卿不愧为我大宋的顶级经学家,这般分析真是一针见血。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你看给那玄妙观拨付多少银两是好呢!”
丁谓沉思了片刻道:“陛下!拨的太少显得酸寒,拨的太多又有伤国力。微臣以为咱们给她来个不多不少最好。”
真宗皇帝道:“何谓不多不少呢。”
丁谓道:“臣以为,五万两恰好。”
这时许久没有发话的王钦若道:“哟哟,丁大人,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一张嘴就是五万两,你以为我们大宋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吗!”王钦若之所以这样说,倒不是针对丁谓的,他是冲着寇准去的,因为拨付银两的事情是寇准提出来的,所以他才要说上几句的。王钦若与寇准两人始终是针尖对麦芒的,事情无论好坏,凡是寇准拥护的,他就要反对,凡是寇准反对的他就要拥护,反之,寇准对对待王钦若也是这样的。
丁谓听王钦若这么一说,抬头看了看真宗皇帝,真宗皇帝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便不甘示弱的道:“那么王大人,依你之见,拨付多少银两是好呢!”
王钦若也不傻,玩起了踢皮球道:“眼下,虽然我大宋经过的平五年来的励精图治,的确是国富民强,可是这泱泱大国,尚不知有多少黎民百姓,还未能沐浴皇家的浩荡恩泽,俗话说好钢用在刀刃上,至于给玄妙观拨付多少银两,还请陛下定夺。”
真宗皇帝一听心里暗骂道:“这个该死的王钦若,一阵夸夸其谈,你让朕怎么定夺是好?说多拨付一些吧,那就给人以营私舞弊之嫌。说少拨付一些吧,又对不起自己的宝珠。”想到这里,真宗皇帝也玩起的深沉道:“这事还真让朕左右为难,还是请你们向几位商量商量再说吧!”
寇准、王钦若,丁谓、张耆、李迪等五人面面相觑了起来,许久,这养心殿沉寂在一片难耐的静寂之中。
真宗皇帝看到诸位大臣们都沉默不语,便指名道姓的道:“寇爱卿,既然大家都不说话算,那么你这位众臣之首有何高见呢!”
寇准一听皇帝点到的自己的头上,只好硬着头皮道:“陛下,其实这事也不难办的,这拨付银两之事,有人说多有人说少,意见一时恐怕难以统一起来,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在公主已经住到了玄妙观,因此这事不能久拖不决,微臣就折衷一下王大人与丁大人两位的意见,认为此次对玄妙观拨付的银两应该为二万五千两,最恰当不过了。”
寇准的确是老奸巨猾,来了个马粪蛋子两面光,谁也不得罪,不愧是两朝元老。养心殿上的众人一听,不由的内心齐声称赞道:高,实在是高,不愧人家能屹立在朝堂之上多年不倒,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寇准确实不是一般的炮。
真宗皇帝点了头点道:“好!诸位爱卿,宰相大人已经说了拨付银子二万五千两给予玄妙观,不知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王钦若、丁谓、李迪、张耆等人一听,好吗,你当皇帝的嘴里都喊好了,我们还能说不行吗,那不是找不自在吗,于是齐声道:“陛下英明!”
真宗皇帝“啪”一拍龙案道:“既然诸位爱卿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的。”接着对司礼太监道:“传朕的旨意于户部,着即日拨付白银二万五两于玄妙观,用于寺观修葺,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