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冰心都看呆了:“段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段鸿羽道:“其实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见灵芝岛的人多日不露面,有些担心。下毒、喷mí_yào是他们惯用手段,我保险起见,才偷偷留下一名兄弟,他是下药高手,扮作路人跟在大队人马后面,以备不测之用。其实若在平日,想迷倒阴斩这样的行家绝没这么容易,谁想今天他们得意忘形才着了道儿,这才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铁冰心道:“没想到你做事竟这样隐秘,连我也不告诉!”
段鸿羽笑道:“我本想今天告诉你,谁想就被迷倒了。”
铁冰心气道:“你可别骗我了。明天被迷倒你又说明天想告诉我是不是?一直不被迷倒,我只怕一直都蒙在鼓里了。”
段鸿羽叹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野兔子了!”下令用地上的绳子将阴尸、霍龙标、李云轻、易飞升捆了个结实,把骆莲池重新拖入囚车锁好。
过不多时,这些人一一醒了过来。霍龙标、李云轻、易飞升三人自然破口大骂。
段鸿羽命人找来旧毛巾将他们嘴堵了。这三人骂不出来,眼睛瞪得溜圆,真是难受之极。
阴尸长叹口气道:“我老阴玩了一辈子药,却没想到却栽在你这后生的手上了。”
段鸿羽笑道:“你不服气?”
“我哪有不服之理?有你这样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后起之秀,老阴开心还来不及呢!”
“阴先生倒是好肚量!”段鸿羽深知此地不可久留,碧清湖灵芝岛的人随时都能出现,他留下四名刀客将阴尸、霍龙标等人找一隐秘之处严加看守,并嘱咐他们五天之后方可放人,他和铁冰心率其它人连夜押送骆莲池上路。
又行了两日,京师已近在眼前了,估计再有一日路程便到了。这天下午,段鸿羽和铁冰心正一边打马前行一边谈论到京如何回崇祯话,突然前面一声响箭刺空而出。
段鸿羽心头一凛,知道是绿林中人,忙打马来到前头,只见前面路上七八百人呈雁翅形排开。这些人清一色白衣白裤,人手一柄苗刀,正是上官金鹏的飞蛾军。为首的是九皋鸣鹤上官云英和花尖无影上官虹英。
段鸿羽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幸好上官金鹏和林中笑不在场,否则,单凭我们这些人别说押送骆莲池入京,能否全身而退还很难说。”他一偏腿从马上下来,一抱拳道:“上官公子,真没想竟能在此与您相见。”
上官云英长剑向前一指,冷笑道:“姓段的,我原来以为你是怎样一个英雄,却没料到竟是一个无耻小人,骆堡主侠名播于宇内,何罪之有?你竟甘心做朝廷的鹰犬,屡次苦苦相逼,现在还要拿到京师问罪。你马上放了骆堡主,自己捆了双手向天下群雄谢罪,否则,只能落个曝尸荒野,遗臭武林的下场。”
段鸿羽不想和他废话,低声对铁冰心道:“铁姑娘,你看住骆莲池,我杀出去便是!”
铁冰心道:“对方人多势众,怎么能杀得过去?”
段鸿羽道:“上官云英是他们主将,我们只要将他擒住,其它人便不敢动,便是上官金鹏、林中笑来了也奈何不得我们了。”
铁冰心道:“上官云英、上官虹英都不是泛泛之辈,哪有那么容易被你擒服?”
段鸿羽叹道:“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拔出剑来,高声道:“上官公子,你口口声声说要拿住我,可你敢不敢与我斗上三百招?”
上官虹英道:“哥!他是在激你,你不要上他的当。我们人多,打群架不吃亏。”
上官云英笑道:“姓段的,我们人多,我才不和你单打独斗呢!”手中剑一挥,率飞蛾军掩杀上来。
段鸿羽见形势危急,命人将囚车围成一圈,抵住四下的进攻。
双方这一场恶战已远远超过了一路上的历次较量,段鸿羽使出浑身解数也只与上官兄妹斗了个平手,而铁冰心、众刀客与飞蛾军交锋更是完全处于下风。
眼看不支,忽听前方传来一片喊杀声,接着大批官军突然杀到,为首的两员大将正是血里行针夏千寻和银枪骁枪林凤亭。
段鸿羽和铁冰心见官军到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上官云英大怒,拔剑向夏千寻分心便刺。
夏千寻阴魂子母双剑疾起,一剑荡开来剑,另剑卷起一道黑风向前扫去。
上官云英猝不及防,正被剑气扫到左臂上,顿时觉得左臂一麻,掌中剑也脱了手。
上官虹英见哥哥危险,掌中剑化作一片银影,斜刺里向夏千寻攻出数招。
夏千寻没想到上官虹英一个小女孩竟有这样高妙的剑法,一怔之间,上官虹英早护着上官云英去得远了。
夏千寻、林凤亭也未穷追,两人来到段鸿羽身前,夏千寻一抱拳道:“段公子一路风尘,真是辛苦,我二人是奉了圣上之命,特来接应段公子和铁姑娘的。”
段鸿羽与他们见过礼,将骆渐池交到官军手上。
骆莲池一路上根本毫无惧怕,此时一见官军脸色顿时变了,指着段鸿羽破口大破。
段鸿羽见已到达安全之地,便让那些刀客回万刃山向过云峰复命,他和铁冰心随官军大队人马押着骆莲池一起去往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