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行者一声厉吼,双刀向血袍老怪当头直剁。他心中恼怒已极,所以一出手便是狠招,刀势极为劲猛,正是一招“二虎出山”。
血袍老怪不敢大意,紫妖剑向上一横,一招“云开雾涌”正迎住刀锋。
火云行者这两刀加了十二分的力道,直把血袍老怪震得身子一颤,他心中骂道:“好猴崽子,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想要本老怪的命!”紫妖剑往回一收,直捅火云行者前心。血袍老怪是铁了心要做掌门的位子,是以出手也极为狠毒,这一剑划行空中弹抖跳跃,竟含有十三种变化,实是一流的剑招。
火云行者料不能敌,大叫一声,忙向一边跳开。
血袍老怪大声道:“哪里走,且吃我一剑!”紫妖剑向前一递又是三剑急攻而上。
火云行者一向凶悍,见血袍老怪欺人太甚,一时无法忍受,双刀迎剑而上,和血袍老怪展开对攻。
苦乐头陀和火云行者是最好的朋友,在放梅山也是相互扶持。此次比武,他们早已说好,两人无论谁得到掌门位子都是一样,就是不能让血袍老怪得了掌门之位。此次血袍老怪约他们前来‘野鹿洞’比武,他们是求之不得,只因他们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是万一一对一不是血袍老怪的对手,便一起动手将血袍老怪一刀剁了而后快,万没料到血袍老怪棋高一招,竟找来了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前来助战,这样一来,苦乐头陀明知道火云行者不是血袍老怪的对手也不敢上前相援,一时心急如焚,暗道:“若被这死老怪得了掌门之位可是大为不妙。”
血袍老怪和火云行者斗了五十余招,火云行者渐感不支。血袍老怪虽失了左臂,但身形移动依然十分灵活,身体平衡也保持得宛如常人,一柄紫妖剑更是狠若毒蛇,将火云行者周身三米方圆都变成了危险地带。火云行者虽然势如疯虎,仍然杀不透他紫妖剑形成的攻击圈。
苦乐头陀一时按纳不住,抖拂尘便要上前。
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赶紧跳上前来。玩命书生大声道:“苦乐,你做什么?”
苦乐头陀怒道:“这是我们放梅山的家事,你们让一边去。”
玩命书生道:“什么你们家里事,别忘了我们现在也是放梅山的弟子。”
火云行者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血袍老怪,只想多耗费一点血袍老怪的功力,不愿让苦乐头陀白白消耗实力,高声道:“苦乐,你不动手,瞧我怎么对付这老贼。”
苦乐头陀无奈,也只得罢手。
火云行者一声狂啸,身形拧处,刀法已变。两柄戒刀有如两条出山的豹子一般,左冲右突,攻势如潮。为了能让苦乐坐上掌门之位,他已做了最后的努力。
血袍老怪一时难以适应火云行者的新刀路,左躲右闪,有些手忙脚乱。他步步后退,一柄紫妖剑只顾防守,完全没了进攻。
野兔子道:“看来血袍老怪要败!”
段鸿羽道:“绝不可能,火云行者这是回光返照,他怎么可能是血袍老怪的对手?”
野兔子一向同情弱者,悄声道:“我们是不是帮一下火云行者?”
段鸿羽笑道:“你疯了,帮他做什么?”
野兔子道:“要是让血袍老怪当上放梅山的掌门之位可糟透了。”
段鸿羽道:“这些妖人岂不都是一样?难道火云行者当上掌门就能让放梅山变好不成?”
野兔子道:“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至少比血袍老怪要强点。”
段鸿羽摇摇头,没再说话。
火云行者攻了几十刀,动作终于慢了下来,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了。
血袍老怪看准机会,突然发起反攻,只见剑花错落,一团紫光奔回流蹿,已将火云行者完合裹住。
火云行者困兽犹斗,双刀将门户死死封住,就是不肯认输。
血袍老怪攻了百余剑都无法制胜,一时大急。火云行者的武功与他相差不远,如果就这样温水煮青蛙般地耗下去,自己功力再深也会被他们拖垮。剧斗之中,他突然大吼一声,腾身飞在空中,把剑插回腰间,猛地扯下血袍,忽地向火云行者当头罩来。
外人不知,火云行者当然知道血袍的厉害,原来这身血袍都是用血袍老怪对手的鲜血染成的。其实血袍老怪年轻时有个绰号叫“白袍王子”,他身上披的这身血袍也是纯洁的白色。只因他有个怪癖,每杀一个人便将对手的血染在袍上一点。天长日久,这件白袍已完全被鲜血染红。如此宽大的白袍竟由纯白色完全染为红色,足可见他杀人之多了。江湖中人因为恐惧和厌恶,才改口称他为“血袍老怪”。这件血袍也是他从“白袍王子”变为“血袍老怪”的见证。火云行者见血袍老怪突然祭出血袍,心下也是一惊,他忍受不了血袍的血腥气,飞身跳到一边。
血袍老怪轻功卓绝,单手劲舞,火云行者四面八方竟全是一片血红光影。
火云行者大急,一声狼吼,双刀暴出,只想将血袍剁个粉碎。
血袍老怪看准机会,长臂一伸,血袍已如毒蛇一般裹住火云行者脑袋,他再用力一甩,火云行者便飞出了圈外。
火云行者用手一撑地,勉强站住了,大口地喘着粗气。
野兔子惊得目瞪口呆,轻声道:“没想到血袍老怪的武功这样怪异,身上的衣服也能当武器用。”
段鸿羽道:“这些邪道妖人,为了做掌门的位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野兔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