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羽道:“他们不久便会追上来,等他们发现我们是背向战场而行,一定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我们现在回身面向战场而行,也许就能骗过他们!”
苦乐头陀道:“此计大妙!”忙令众人转身往回走。
行出不远,阮红玉和七星子便来到近前。阮红玉长剑向前一指,厉声道:“快快站住。”
苦乐头陀道:“阮红玉,我们放梅山可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阮红玉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苦乐头陀道:“我们本在前边赶路,听到这边有喊叫声才过来的,谁想就撞到了你们。”
连城玉拼命摇头,但因为被易了容,又说不出来,阮红玉和七星子虽觉得怪怪的,还是没有认出。
阮红玉在人群中扫视,猛地发现了段鸿羽和野兔子,厉声道:“他们怎么会在你的队伍里?”
苦乐头陀道:“实不相瞒,他们现在已是我放梅山的弟子,还请阮女侠不要多事!”阮红玉哼了一声道:“他们怎会投靠你放梅山?别骗人了。那小子你可以带走,要杀要剐随便你,赶紧把那女孩子放了。”
苦乐头陀道:“她是我门下弟子,关你什么事?”
阮红玉怒道:“别骗老娘了,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们放梅山尽用少女练阴功?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都被你们祸害了。老娘看不见也便罢了,既然撞到了,就不能不管。”
苦乐头陀道:“实不相瞒,她确是我门下弟子。”
野兔子从人群中跳出来,笑道:“我早已入了放梅山,就用不着你这女魔头操心了!”
阮红玉直摇头,一时还是不能相信。
七星子知道放梅山的人很是难缠,说道:“阮女侠,管这些闲事干嘛?救岛主要紧!”
阮红玉收了双剑,随七星子匆匆去了。
眼见阮红玉和七星子走远,玩命书生笑道:“这两个大笨蛋,他们岛主就在眼前都认不出来。”
野兔子道:“掌门易容术这么高明,他们当然认不出来了!”
苦乐头陀颇为得意。
段鸿羽紧张的脸色一直没缓和下来:“我们得抓紧赶路,最好找个隐蔽之所把连城玉藏好!”
金碗疯丐道:“你别神经兮兮的,他们都走了还怕什么?”
段鸿羽道:“阮红玉和七星子没那么笨,他们找不到人,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他们只要到前方瞧瞧我们走到的鞋印,就知道我们是骗他们的了。”
苦乐头陀道:“不错!此地不可久留。”
玩命书生道:“那我们能到哪儿去?”
金碗疯丐道:“什么到哪儿去,照直走不就行了吗?”
段鸿羽道:“不可!阮红玉和七星子一旦知道我们是要往北方去,肯定会在南北两个方向加紧搜寻,我们不如往东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苦乐头陀想了想道:“不错!就依公子所言。”
众人于是折路向东而来,这一路上,果然没见阮红玉和七星子再赶上来。苦乐头陀、火云行者他们见段鸿羽料事如神,无不大感佩服。
不久来到一大市镇上。这些人劳累了一天,已是又累又饿。玩命书生直吞口水:“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喝个痛快,睡个好觉了。”
段鸿羽道:“不行!”
玩命书生道:“什么不行,不就捉住个连城玉吗?难道为了她我们还不吃不喝了?”
段鸿羽道:“阮红玉和七星子不久还是会追上来的,我们如果投到客栈或酒楼,迟早会被他们发现。”
玩命书生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段鸿羽道:“眼下我们也只能找一大户人家借住在几日,等风头过去再走不迟。”
苦乐头陀听他言之有理,道:“好!就这样办了。”
段鸿羽和野兔子头前开路,不久便找到一个大庄园,这庄园围墙高大,楼宇众多,想必定有藏身的好地方。段鸿羽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他挑着灯笼,眯缝眼道:“臭小子,敲什么敲!知道这是谁的庄园吗?”
野兔子道:“你干嘛这么横,我们不过就敲了两下门吗?”
那中年人冷笑一声道:“臭丫头,你想耍横可是来错了地方,这里可是卢老员外的庄圆!他外甥可是本县县太爷的女婿!”
野兔子道:“县太爷又怎么了,芝麻大小的官!”
中年人道:“你说话小心点,如果不看你是个女孩子,小心老子打折你的腿。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陈四是好惹的吗?”
段鸿羽上前一抱拳道:“陈大哥,实不相瞒,我们想在府上借住几天,你们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便是!”
那陈四道:“卢老员外是什么人!会差你们那几个臭钱?你们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偏偏来闯民宅。马上给我滚,再晚一点,小心四爷打你个满地爬。”
火云行者勃然大怒,猛地拔出戒刀道:“混蛋,竟敢对段公子、野姑娘这样讲话,你还要不要命了?”
陈四是软的欺负硬的怕,刚才是因为挑着灯笼看不远,现在才瞧清这些人原来一个个面目狰狞,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大盗,当时尿就顺着裤管流下来了,忙道:“好汉息怒!好汉息怒!不是小人不让各位爷台借宿,只是没有员外吩咐,小人也做不了主呀!”
火云行者道:“那你就赶紧去里面通报,若敢欺洒家,定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陈四吓坏了,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