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饭菜往上端。到最后一趟时,段鸿羽有意拖在玩命书生身后,暗中掏出纸包,把砒霜下到酒里。他扔掉纸包,几大步超到前面,笑道:“玩命,快点走呀!兄弟们都饿得受不了了。”
玩命书生笑道:“你小子,原来怕多拿走的慢,最后一趟倒卖起力气来了,你放心,好酒好肉一口也少不了你的。”
酒菜备齐,大家正要下筷,苦乐头陀忽然大声道:“等等!”
金碗疯丐道:“掌门,饭菜都上来了,怎么还不能动口?”伸筷向辣子鸡汤夹去。他夹起一大块鸡肉正要往嘴送,苦乐头陀忽然一甩拂尘,那鸡肉一下便被甩到桌上。
金碗疯丐大声道:“掌门,你今天是怎么了?”
苦乐头陀道:“我怕有人在饭菜里下毒!”
火云行者道:“不会吧!都是自己人,谁能在这时候下毒呀!”
苦乐头陀不敢确认饭菜里有没有毒,说道:“灵芝岛和四荒山的人行事很是诡秘,他们不敢明里进攻,万一暗中使坏,我们可是吃了大亏。”
灵芝岛和四荒山都以擅用毒药著称,他们既然知道了放梅山的人住在卢家,暗中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火云行者道:“既然掌门这样说,我们是应该小心一点。”
段鸿羽道:“我和苦乐刚从厨房出来,后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不可能有人下毒吧!”
苦乐头陀道:“还是小心一点好!血袍,你验看一下。”
血袍老怪手上有专门验毒用的银针,他在饭菜里逐一验视,等打开酒坛,把银针伸进去往里一探,针尖马上变为黑色。在座众人无不魂飞魄散。
段鸿羽拍案而起,大声道:“是谁下的毒,我马上把他追回来。”
苦乐头陀道:“慢着,段公子,你现在才去追,他早跑没影了。”
血袍老怪也大声道:“在没弄清楚之前,谁也不准离开这里!”
段鸿羽只得坐下。
苦乐头陀道:“火云、血袍,你看着他们两个,我出去瞧瞧。”
火云行者和血袍老怪把兵器拿在手上,对段鸿羽怒目而视。其实,他们也明白苦乐头陀让他们看的是段鸿羽,只是事情还没露出真相,不得不把玩命书生也带上了。
玩命书生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嚷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火云行者和血袍老怪只是不语,心中暗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笨的人,怎么回事你心里还不明白?”
玩命书生对段鸿羽道:“段公子,他们这是怎么了?”
段鸿羽倒是一脸轻松:“掌门让我们怎么样我们就只管听着吧!掌门一向英明,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玩命书生骂道:“真是他妈的中了邪了,不敢去找敌人,倒是对自己人动起手来了。”
苦乐头陀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纸包,正是段鸿羽丢在地上的砒霜。
血袍老祖道:“掌门,怎么回事?”
苦乐头陀道:“这纸包里装的是砒霜,就是有人把包里的砒霜下到酒坛里的。”
玩命书生道:“掌门,开什么玩笑?”是他和段鸿羽一起端酒菜上来的,所以他很是紧张,还以为苦乐头陀是故弄玄虚,要清除异己呢!
苦乐头陀暗道:“可真是猪脑袋!”他把狠毒的目光移到段鸿羽的脸上:“这里门窗紧闭,外人根本进不来,所以只能是屋里人下的毒。大师傅如果是下毒者,绝不会将砒霜匆忙扔到过道上。所以下毒者只能是你和玩命。酒壶是你端上来的,你做何解释?”
玩命书生还是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道:“段公子,怎么回事?”
段鸿羽倒很坦然,轻声道:“不错!砒霜是我下的。”
玩命书生这才反应过来,大声道:“原来是你小子捣的鬼!”伸手便去拔剑。
段鸿羽早有准备,双手在桌底一掀。一桌酒菜分袭四人,不偏不向,每人两道。最后一坛酒也没闲着,攻向了柜上的烛火。
苦乐头陀、血袍老怪、火云行者早有防范,身形一起,跃到一边。
玩命书生突遇变故,有点懵,只顾拔剑了,却没料到会突然遭到攻击,正被一盘麻辣豆腐打在脸上。热菜又辣又烫,玩命书生只感到两眼疼痛难忍,也不顾拔剑了,捂着脸大叫起来。同一时间,屋里烛灯灭了,室内一片漆黑。
段鸿羽知道此时往外跑只能成为暗器的靶子,身形一起便到了屋顶。他刚抓住房梁缩成一团,下面打斗声便响成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谁和谁在打。乒乒乓乓的,如除夕夜的爆竹一般,打得极为猛恶。
段鸿羽心道:“你们先打着吧!我先歇会儿!”
几个妖人摸着黑打了半天,忽然觉得不对。苦乐头陀大声道:“住手!”
这些人本就不和,黑灯瞎火的谁都怕遭遇黑手,死都白死,谁都不敢先停手,只管乱打。
苦乐头陀白白挨了好几拳,连伸诉的地方都没有,气得他大声道:“谁再不住手,家法从事!”
一听家法,这些妖人才停下手来。
苦乐头陀打亮火折子,举在空中一照,除了他们四人外,根本不见段鸿羽的身影。
这时大家才知道了谁是谁。玩命书生揪住血袍老怪脖领子道:“我让你停手你还打,瞧你把我嘴打的。”
血袍老怪道:“黑灯瞎火的,我敢停手吗?再说你也踢了我好几脚,你也不算吃亏。”
火云行者过来指着玩命书生道:“就算你挨了他打,你打他去,也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