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老怪道:“如果他不是中了摄魂术,我们又能怎么解释他的行为?以现在掌握的证据,马大少是跟在队伍后面的,他所以要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明显是想趁大家不注意回到树林里去。在这样一个紧张时刻,如果他不是被人控制了心神,怎么可能突然掉头冒大险回到树林里去?”朱五少道:“不可能,如果他中了幻术就应该和大家说,根本不可能回到树林里去送死!”血袍老怪冷笑道:“看来你是不知道‘摄魂术’的可怕,无论是谁,只要被施术者摄住了魂魄,行动完全不由自控,不要说施术者要毒死他,就是要他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他也会毫不犹豫!”朱五少怒道:“胡说,哪有什么的摄魂术呀!既然敌方会摄魂术,为什么不把我们所有人都摄住心神杀掉,却单单把他杀死了?”血袍老怪道:“也许他只想杀大少,并不想杀其它人。也许他想一个一个地杀死我们。”朱五少冷笑道:“笑话。既然能杀死所有人,哪有一个一个分别加以杀害的?这根本就不合情理!”血袍老怪道:“五少,你知不知道猫玩老鼠的故事?”朱五少道:“当然知道,可这和大少的死有什么关系?”血袍老怪道:“当然有关系!猫在吃掉老鼠之前先要把老鼠玩个够,让它饱受折磨和惊吓,最后才把它吃掉!”朱五少道:“你说那施术者也会用猫玩老鼠的法子来对付我们?”血袍老怪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绝对没有!”朱五少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呢!这都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罢了!”石玉贞道:“虽然我不信什么摄魂术,可血袍说得也有道理。除非大少是自己主动离开队伍,否则,绝不可能有人能将他从人群中劫走。他走在人群最后,就是为离开队伍做准备,这是毫无疑问的。”朱五少喃喃道:“我真不知道大少他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离开人群到这树林子里来送死!”他虽然不相信什么摄魂术,可依然对马大少神秘回到树林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石玉贞道:“大少死了便死了!我们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大家齐动手在地上挖个巨坑,匆匆埋了马大少,接着向前赶路。这一路上,众人始终被笼罩在马大少离奇死亡的阴影里,每个人都是沉默不语,只管快步前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来到大路上,众人多少松了口气。又行出四里多路,前方出现一个叫“开平”的小镇,一到镇上,石玉贞道:“五少,你去找家客栈,我们今天便住在这镇子上了!”段鸿羽不解地问:“掌门,现在还是下午,离天黑还早,为什么不趁白天多赶些路程?”石玉贞道:“大少死得蹊跷,我怕万一再出现不测会引起恐慌。镇上人多,加上房间又封闭,我想不会出现意外的。”血袍老怪也道:“掌门说得没错!前面五十里内根本没有市镇。我们在黑夜中行走,更有利于凶手害人!”其它人也惊惧于凶手的神出鬼没,无不同意石玉贞的决定。少时,朱五少回来道:“掌门,镇中心有座‘宝源’客栈不错!房间又多又舒服,住店人也少。石玉贞赶紧率众来到“宝源客栈”,果见这里气派非凡,不但房间宽敞,还十分洁净。石玉贞非常满意,来到掌柜的身前道:“掌柜的,我们把客栈包下来了,你不能再让别人入住,以前入住的,也要全部清理出去,包括您和伙计们。我愿出双倍的价钱!”那掌柜的还从没遇过这样的怪事,忙道:“客官,这怎么可以呢?你们就这么点人,恐怕连一楼都住不满,闲置这么多房间太可惜了。再说,你不让我们住在店内,我们到哪儿去住呀?”为了安全石玉贞也顾不得了,说道:“你不要说了,我们这些人最喜欢安静,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了,银子我一两也不会不少你的。我可以先给你银子,你和你的伙计都到其它客栈去住。”掌柜的一来贪图银子,二来见这些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万一不同意,不但得不到银子,恐怕连命还得赔上,忙道:“也好,小的只管按您的吩咐去做便是!”心中却道:“开客店的还要到别家客店去住,这样的怪事真是头一次撞到,而且是被我这开了五十年店的撞到了!”掌柜的赶紧去给住店的客人退房,一时吵骂声四起。石玉贞见掌柜的摆平不了客人,便冲金碗疯丐和段鸿羽一使眼色。段鸿羽知道自己长相不吓人,便到厨房拎出一把菜刀,他和金碗疯丐来到掌柜的身后。段鸿羽拿着菜刀在客人面前修指甲。金碗疯丐用五根粗如炮杖的手指弹得金碗当当乱响。众客见上来这么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不敢再争执了,忙拿了银子到别家客店去了。等所有客人都被清走,石玉贞才松了口气。晚上,店伙计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楼下桌上,便出店另投住所去了。火云行者关好店门道:“掌门,这下可好了!”石玉贞的脸色依然紧绷着,他亲自取出银针验看每一样酒菜,确信无毒后,脸色也稍有缓和。玩命书生道:“掌门,你倒也不必太过紧张,凶手行动没那么快!”石玉贞道:“大少死得太让人费解了,我们不得不防。”众人用罢晚饭。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大步向门口走去。石玉贞道:“玩命、金碗,你们两个做什么去?”金碗疯丐道:“客栈里多闷呀!我们到镇上转转!”石玉贞道:“不行,现在是非常时期,谁都不准出去!”玩命书生道:“掌门,你也太紧张了吧!不就死了个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石玉贞道:“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