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羽笑道:“其实我根本没有看到,我也是在案发之后才关注到马大少和牛二少的。”
血袍老怪道:“可你却知道得这样详尽!”
段鸿羽笑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想不想听?”
血袍老怪道:“你说吧!”
段鸿羽道:“首先,马大少突然回树林的事十分突然,他为什么要回去?按正常男人的行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在林中发现了良家女子,二是在树林中发现了财宝。在这样的荒山里根本不可能有良家女子,他所以回去也只能是在林中发现宝物了。在我们大家行走时,他走在队伍的后面,就算有宝物他也不可能先于别人发现的,很明显这宝物来自我们内部。我这样解释并不为过,在这样一个紧张时期,我们把身上不便携带的贵重物品藏在路上,等太平之后再来取并不为过。就是我自己身上有什么贵重之物,我也会选择埋藏的。”
血袍老怪道:“有道理!”
段鸿羽道:“以马大少的武功如果遭到突然袭击,不可能毫无反应,只能是自己人突然下手,而你是第一个回去的,和他有远离人群的作案时间,所以他只能死于你手!”
血袍老怪道:“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说明?”
段鸿羽笑道:“当时说明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何况我要救铁弓山出去也必须除掉‘齐鲁五少’,你杀了他们倒也算帮了我的忙。无论以后怎么样,至少在那一段时间里,你我是有共同目的的?”
血袍老怪咬牙道:“我自以为聪明,谁想竟被你这小贼利用了!”
段鸿羽道:“牛二少被毒杀的事确实让我有点意外,你做得也的确干净。凶手是来自内部已然昭然若揭,我试想一下你当时用了什么伎俩,得出了趁检查房间时把毒针藏在枕头、褥子和棉被里三种可能性。不过我推断还是放在枕头里更加合理。因为放在被子里很可能伤不到人,放在褥子里又会把针带在死者身上,还是放在枕头里更保险,这才确定你是把毒针放在枕头里谋害了牛二少的!”
血袍老怪叹道:“没想到你竟推算得这样清楚!”
段鸿羽笑道:“这本就没什么难的!”
血袍老怪道:“你不该说出来的!”
段鸿羽道:“为什么?”
血袍老怪道:“如果你不说,我还可能让你多活几天,可你一旦说出来,我怕玩命书生、金碗疯丐、火云行者知道,就非立即杀你不可了。因为谁也不不敢呆在这样一个阴险残忍的杀人魔王身边。”
段鸿羽道:“我说了!”
血袍老怪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智力和我相当的人,我真的感到可惜,可我还是不得不杀了你!”
段鸿羽笑道:“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血袍老怪道:“你都已经被我控制了,还能怎样?”
段鸿羽晃了一下身子道:“你认为凭我的智力能如此轻易就被你点了穴道吗?”
血袍老怪大吃一惊,暗道:“难道他是骗我的?我根本没点中他穴道?”一惊之下,下意识地再次向段鸿羽“魂门穴”上点去。
两人相距太近,段鸿羽一下被他点中。哪知一点之后,段鸿羽猛地跃了出去,笑道:“血袍老怪,你让当了!”
血袍老怪懵了:“段小贼,这是怎么回事?”
段鸿羽道:“血袍老怪,虽然我猜出了你是杀人凶手,也知道你是怎么做的案,可并不知道你已将我认出。你刚才进屋时,我虽然有些戒备,可在谈话时难免会走神,还是被你点中了穴道!”
血袍老怪惊道:“原来我已经点中了你穴道?”
段鸿羽道:“不错!其实我当时已无路可逃,幸好我马上冷静下来,故意和你述说连环谋杀案的事。这几次谋杀是你的得意之作,马上就引起了你的兴趣。我详细分析了你的犯罪经过,就是让你惊讶,从而让你对自己产生怀疑,然后再突然说出其实并没有被点中穴道。你一惊之下,果然二次伸手来点我穴道,可你这次恰恰是给我解了穴道。”
血袍老怪不得不佩服段鸿羽的冷静和机智,咬牙道:“没想到我血袍算计了一生,竟输在了你这小贼的手上!”扬起血袍,向段鸿羽当头便是一下。
段鸿羽不敢恋战,一脚踢开后窗,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血袍老怪想此人智计过人,也未敢深追。
火云行者、金碗疯丐、玩命书生闻讯赶到了。玩命书生奇道:“掌门,怎么回事?”
血袍老怪不敢道出实情,便道:“刚才我上茅厕在他房前经过,忽听里面有人谈话,倾耳一听,原来铁旦和石玉贞正在谋划如何除掉我们。这两人也极是机警,知道事情败露便打破窗户逃走了。”
金碗疯丐骂道:“我看铁旦蛮老实的,原以为他是真心归入我派,没想到竟包藏祸心,下次让我见到,非宰了他不可!”
血袍老怪道:“倘若再遇到石玉贞和铁旦,格杀勿论!”
火云行者、金碗疯丐、玩命书生齐声答应。几个妖人也不敢久停,连夜出城而去。
段鸿羽不敢停歇,一路向城北飞奔。他正向前奔跑,忽从对面跑过来两个女子,仔细一瞧,竟是野兔子和计小雨。因为段鸿羽还是“铁旦”的样子,计小雨和野兔子并没有认出他。
段鸿羽想试试两个姑娘的胆子,就故意两眼一翻,把舌头吐出,装作吊死鬼的样子向这边一步步蹦来。
把野兔子和计小雨吓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