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羽和梅颜笑还是只顾说笑,根本不理会他发疯。
金碗疯丐气得把金碗往地上砸了两下道:“你们两个看看我们好不好?”
段鸿羽和梅颜笑仍是无动于衷。
金碗疯丐真的疯了,身形暴转,瞬间腾空而起又猛地坠下,吼道:“请你们注意一下我们好不好?”
段鸿羽道:“五嫂,他好像对我们不满呀!”
梅颜笑道:“有这样的事?”
金碗疯丐这时已跌坐在地上,他有气无力地接道:“有!你们重视一下我们好不好?我们的武功真的不弱呀!”
段鸿羽道:“五嫂!看来他们是诚心要和我们打架!”
梅颜笑苦笑道:“怎么办?”
段鸿羽叹道:“他们非要打,我们想来是躲不过去的!”
梅颜笑道:“那便只好打了!随你怎么动手,那使碗的交给五嫂了!”说罢!她身形向前一欺,随着一声厉叱,一刀“天河泄地”向金碗疯丐当头便是一刀。
金碗疯丐还在用碗砸地,叫道:“请你们看看我们好不……”他刚说到这里,忽听头上有风声,抬头一看,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已瞬间劈到头顶。只把金碗疯丐惊出一身冷汗,暗道:“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母夜叉?”两腿在地上一弹,双手捧碗直迎刀锋。
银刀对金碗,发出一声清亮的金属交鸣。金碗疯丐不等梅颜笑回刀,起左手向梅颜笑咽喉抓来。他的“锁骨手”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厉害,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死在了他这一锁之下。
梅颜笑眼见手到,并不躲闪,左手刀向上一切,疾斩金碗疯丐手腕。
金碗疯丐笑道:“小娘子,想要金碗的手,金碗便给了你,只是你日后不舒服可别怪金碗少条胳膊!”一只黑手置刀于不顾,仍是凶狠进招。
梅颜笑暗自奇怪:“他为了伤我难道连自己的胳膊也不要了?”她正这样想着,亮银刀便斩在了金碗疯丐的手臂上。只听“铮”的一声,亮银刀竟被手臂一下弹了回来。
梅颜笑心头一凛,暗道:“不好!原来他手臂上竟套有金箍,故意诱我出刀,我倒有些大意了!”她再想躲闪已是不及,飞起右脚向金碗疯丐前心便踢。
金碗疯丐想若能扼住对方咽喉,便是挨上这一脚也是值得的,便不管不顾,继续进招。
梅颜笑出脚显然比金碗疯丐的估算要快很多,金碗疯丐的手将将碰到梅颜笑的咽喉,梅颜笑的脚便已砸在他胸口上。
金碗疯丐是条好汉子,硬是没转变身姿,生生在地上滑出四五步,又猛地站住了。他显然被激怒了,甩头狂啸,一时长发乱飞,便如一头激怒了的公狮般。
段鸿羽这时已和火云行者过了二十余招,他好整以暇道:“五嫂!打狗便打狗!你非要激怒他做什么?”
梅颜笑笑道:“家狗有什么意思?打就打疯狗!”
段鸿羽道:“可疯狗无章法可循,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打狗不成,反被狗咬可坏了!”
梅颜笑道:“十弟,你就瞧着吧!”双刀舞处,一连七刀已瞬间斩到金碗疯丐身前。
金碗疯丐已完全暴怒,一只金碗上接下挡,左闪右击,完全是无赖的打法,而且出招部位都极为下流。
梅颜笑大怒,下手更不留情,只听“嗤”的一声,金碗疯丐背后挨了一刀。
火云行者大声问道:“金碗,怎么样?”
金碗疯丐道:“很好!这一刀杀得金碗好不舒服!”他背上一用力,一股鲜血从后背如利矢般冲上天中。金碗疯丐身形一跃而已,用金碗在血龙上用力一旋,那蓬鲜血便如瞬间绽开的血花,接着万朵花瓣有如飞镖般向梅颜笑射来。
梅颜笑从没见过这样的打法,赶紧闪到一边,即便如此,身上还是被数点鲜血溅到。鲜血虽不伤人,可梅颜笑**洁净,一时大感恼火。
金碗疯丐所以喷出血龙,一方面是为了震慑对手,二为也是激发自己的斗志。果然他在鲜血刺激之下变得更加疯狂。双手高举金碗,向梅颜笑一碗紧似一碗地递招,每一招都是悍猛无比。
梅颜笑和段鸿羽武功何等之高?纵然金碗疯丐、火云行者身边有百余名弟子助战,仍是难以招架。那些放梅山的弟子,更是近身即死。
段鸿羽和梅颜笑正要加一把力除掉这几个妖人为民除害,放梅山上突然杀声再起,紧接着,血袍老怪、小莲、玩命书生率其它放梅山弟子如一团黑云般杀到了。
血袍老怪见只有段鸿羽和梅颜笑两人,心头大喜,高声喊道:“放梅山众弟子听着,谁能拿住这两个妖人,可坐我放梅山大头领之位!”
放梅山弟子无不欣喜若狂,疯狂般向段鸿羽和梅颜笑围攻上来。
梅颜笑笑道:“十弟!你想要的终于来了,现在开心了吧?”
段鸿羽道:“来得好!我们刚好可以杀它个痛快!”
血袍老怪怒道:“你们这两个无耻妖人,死到临头了还敢猖狂!哼!你们也不瞧瞧现在的处境!”说罢,手绽血袍,如一面大旗般兜头盖脸地向梅颜笑直卷下来。
梅颜笑还是头一次见识他血袍的威力,赶紧挥刀来挡。
血袍老怪笑道:“大胆贱婢!敢和老怪血袍相抗,你还要不要命了?”大手在空中一旋,那血袍猛地将亮银刀连同手臂一齐卷住,他大吼一声:“下来!”用力猛拉血袍!
梅颜笑直感到手臂酸疼,赶紧将全身功力运于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