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英剑招精妙,功力却远不如战天伦,她剑剑受制,有些难以招架。
剑光笔影之中,她忽然退出圈外,左手一扬,一只铁莲子向战天伦咽喉射来。铁莲子奇快劲急,竟丝毫不弱于任何一个暗器行家之手。
战天伦笑道:“上官姑娘,你还要比一比暗器吗?”他将双笔插在腰间,右手向上一伸,铁莲子便被他两指轻轻夹住,他回手将铁莲子放入囊中,笑道:“多谢上官姑娘相赠!”
想那铁莲子射在空中是何等力道,竟被他这样轻轻松松收了,飞蛾军群雄无不侧目。
上官金鹏暗自叹道:“万刃山倾天寨的英雄果然了得,连一向以武功稍差相称的战天伦都有如此身手,其它人便可想而知了。”
上官虹英暗器号称武林一绝,没想到竟这样被战天伦轻轻松松收了去,一时羞恨难当,送剑归鞘,双手扬处,十几支铁蒺藜如流星追月般飞射而来。
战天伦脸上笑容没了,失声道:“好毒的暗器。”身形一起,用出“神魔手”的技法在空中一阵乱抓,奋力将铁蒺藜也收入囊中。
上官虹英怒极,身形向前一欺,双手一分,将独门暗器,一对“蝴蝶五行轮”猛地发出。蝴蝶五行轮可是上官虹英的绝技,非到生命交关之时,是不会轻易用出的,没想到上官虹英一时性急,竟将这救命招都用了出来。
战天伦知道这蝴蝶五行轮能发能回,可以前后攻击两次,它最大限度地利用了风的作用,威力极强,这种暗器已在江湖上失传很多年了,没想到竟在这里被自己撞到了。也幸亏他见多识广,若是旁人在场,非着了上官虹英的道儿不可。只见战天伦身形不动,只是不停晃身躲闪,那蝴蝶五行轮便围着他身子兜了两个大圈子,并发出嗡嗡的响声,百米之外尚清晰可闻。
群雄见那蝴蝶五行轮围着战天轮一周,攻击了至少二十处要害,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暗器果然诡异,飞行线路真是匪夷所思,明明你想它应该出现在这里,它却偏偏在相反的方向出现了,你觉得它要伤人时,它又转回去了,真是奇巧无比。
此轮着实厉害,里面有机括,不是行家,若轻易去接,非被它伤了不可,等两只轮转回去,线路完全明了时,它又飞回去了。
上官虹英没想到自己的蝴蝶五行轮也没能伤到战天伦,知道此人武功深湛,便飞身上前去接镖,怕暗器落到战天伦手上。
战天伦看准机会,将囊中铁蒺藜飞快取出,一片寒星向上官虹英当胸身去。
上官虹英飞身空中,不禁一呆,她此时可是进退两难,若强行接轮身形必然躲不过暗器,后退倒可以避过暗器,蝴蝶五行轮必将继续飞在空中,自己收轮不成,可是人前现丑。此时电光石火,容不得她细想,只见她左手在空中一划,飞来的铁蒺藜便被她收入手中,她常年摆弄暗器,铁蒺藜又是出自她手,接下来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处理腾在空中的两只“蝴蝶五行轮”。
群雄都在观望,屏息注视着她如何接镖。
战天伦本想再发一轮暗器,一想对方是一江湖晚辈又是女子不可太过较真,便收手未动。
再看上官虹英,右手向上一探,已将一只蝴蝶五行轮接在手上,这时,另一只轮也已飞到她头顶。上官虹英用右手轮在那飞轮上用力一磕,那飞轮便改变了方向,猛地从平空旋转变为上下飞旋,围着上官虹项身体飞转开来,直叫人眼花缭乱。上官虹英这时已将铁蒺藜收入囊中,左手在空中一探,便将另一只蝴蝶五行轮也收在手上,双脚稳稳落在地上。其实,这样的收轮手法她以前也从没用过,这次在群雄面前出此险招全是被战天轮逼出来的,飞轮空中改变方向最是危险不过的,飞行线路谁也判断不好,也亏她长年摆弄此轮,才将其收了,这也是熟能生巧的道理。
群雄无不为上官虹英的精湛武功叹服,齐声叫好。
上官虹英知道战天伦若趁人之危,在自己接镖时再出手发难,自己非出丑不可,心里很是感激,向前一抱拳,也没说话,直接下去了。
童顶金钢牛韬策一声虎吼,叫道:“战寨主,让老牛来讨教讨教你的高招。”他人高身雄,几大步便来到场中。
战天伦不想和这样的粗人交手,转身便走。
牛韬策道:“战寨主,见了老牛上来为何要走,是怕了老牛还是讨厌老牛?若是讨厌老牛,老牛马上回去,给战寨主换个小白脸上来。”
战天伦笑道:“非怕非厌,牛兄岂不闻见好就收这句话?我已连胜了公子和小姐,便不再贪胜,若有个马失前蹄,败在你的斧下,岂不前功尽弃了吗?我这样下去,不会有人说我武功不及你,岂不是好?”
牛韬策大笑道:“战寨主真会开玩笑,可你却瞒不过我去,我知道你是不屑与我这样的粗人对战却还要给我留个脸面,在下感激不尽了。”他话音刚落,秋霜杀雪聂云飞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聂云飞虽来到场中,却没把面孔朝向牛韬策,而是面向了整个飞蛾军,他抱腕柄首道:“哪位英雄肯上来与聂某决个生死?”
牛韬策有些恼怒,大声道:“聂寨主,我就在场上,难道聂寨主没有瞧见吗?”
聂云飞道:“你是谁?”
牛韬策:“在下童顶金钢牛韬策便是。”
聂云飞从没正眼瞧过牛韬策,冷冷地道:“我从没听说过?”
牛韬策笑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