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冰心还没坐稳,夏千寻便带着手下闯了进来。
那使女听到里面传来水花声,便道:“夏大人,我家小姐正洗澡呢!您还是到别处搜吧!”
夏千寻冷笑一声道:“是吗!真没想到铁姑娘半夜喜欢洗澡,刚好和我的习惯一样。”
那使女还要分辩,只听铁冰心道:“红儿,没关系,你让夏大人进来吧!”
众人走进浴室,只见帘后人影朦胧。夏千寻一挥手,也不敢让手下再向前走了。
铁冰心笑道:“夏大人,这么晚了,到我家来做什么?可巧我爹不在家。”
夏千寻道:“铁姑娘,今夜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是来捉一大盗的。公务在身,还望铁姑娘莫怪。”他哼了一声,马上有一外女兵走上前来。原来,夏千寻怕遇到此种情况,在身边带着数名女弟子。她们平时都是普通士兵的装束,根本看不出是女子来。那女子掀开帘子,径直走进来。
铁冰心没料到夏千寻早有准备,一时大惊失色。
那女子见里面没人,便要到浴缸中一看究竟。
铁冰心手臂一扬,一片水珠向她前胸打来,直把那女子打得倒退数步。
铁冰心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
那女子不知该进该退,一时愣在地上。
夏千寻脸色一变,正要吩咐手下另外几名女弟子进去一瞧究竟,忽听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铁弓山大步闯上楼来。
夏千寻脸色一变,忙改口道:“我们不过是例行公事,你却怎么当起真的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若惹恼了小姐,小心我饶不了你。”
那女子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出来,冲夏千寻一使眼色,意思是情况可疑。
铁弓山走到近前,冷笑道:“夏大人,没想到你追人竟追到我的府上来了。”
夏千寻赶紧抱拳道:“铁兄,官命难违,还望莫怪。”他不敢久停,带着手下灰溜溜去了。
这时,段鸿羽在水中已是憋得无法忍受,从水下不住地冒出水泡。
铁冰心忙从浴缸中跳出,把衣服披在身上,她刚出来,段鸿羽便“扑”的一声从浴缸中挑出头来,他把浴巾甩在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
铁弓山本以为夏千寻是陷害他,现在听到里面有男子的喘息声,大惊失色,一个箭步抢到里面。
段鸿羽见铁弓山进来,吓得一下倒在浴缸中,这下可是百口莫辩了。
铁弓山怒道:“好贼子,原来你真在这里。”拔出凝血寒光剑便刺。
段鸿羽身形一起,从浴缸中跳出,浴缸被剑斩了个粉碎,水流得满地横流。
段鸿羽落在地上,身上的水如小河般往下直流。
铁冰心上前挡住铁弓山道:“爹,我是掩护段公子,我们之间没什么。”
铁弓山见段鸿羽身上穿着湿衣,已知道了个大概。他想杀了段鸿羽,但想到此人若死在自己手中,自已与今晚之事定脱不了干系,何况此人曾舍身救过自己性命,便收剑归鞘道:“你马上离开我府上,我们两不相欠。”
段鸿羽一抱拳道:“多谢铁大人、铁姑娘救命之恩,在下走了,你们多保重。”他穿着湿衣下了楼,打开铁府后门,左右瞧瞧没人,闪身蹿了出去。
此时,已是午夜,官军渐渐退去,只有少量军队在街上来回巡视。段鸿羽躲过官军,悄悄地回到客店。他不敢走正门,便从后窗跳入屋中,刚换好衣服,就听外面传来计小雨的声音:“是段大哥吗?”
段鸿羽道:“正是。”他打开房门,计小雨和计远朋飞快地闪进屋来。
计小雨取出火折子要点燃桌上的蜡烛。
段鸿羽道:“计姑娘,不要打火,小心把官军引来。”
计小雨想了一下,便把窗子推开半扇,将月光放进来。
计远朋道:“段公子,藏宝图可否到手?”
段鸿羽点点头,将两张藏宝图拿出,他全身虽然都已被水浸得湿透,可这两张藏宝图却仍是完好无损。
计远朋和计小雨接过藏宝图,无不喜得热泪盈眶。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官军的吵闹声。段鸿羽忙关好窗子,计小雨和计远朋也回来各自屋中。
次日用罢早餐。段鸿羽道:“计老伯,我到街上转转,瞧瞧官军是怎样布置的,我们如何出城。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可不要乱走动,万一被官军当作嫌疑犯,那可麻烦了。”
计小雨道:“段大哥,我也去。”
段鸿羽想有计小雨在身边反而不会引起注意,便她与结伴出店。
只见街道的各个咽喉要道都已全部封锁,要经过仔细盘查才可通过,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军队。
计小雨低声道:“段大哥,现在风声正紧,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露了行迹,可是得不偿失。”
段鸿羽点了点头,两人转回身,正要离去,忽听身边有一阔商模样的老者问一军官:“老刘,出了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刘姓军官来到那老者身前,捅了他一下,小声道:“不许多问,倘若被锦衣卫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
那老者道:“怕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又没犯法,我才不怕呢!”
那刘姓军官道:“此事实情我也不太清楚,只听人说昨天夜里有人潜入皇宫将皇帝的一张什么宝画盗了出去。皇帝大怒,抓了不少人,据说连京城三大高手之一的铁弓山都被当作嫌疑犯抓走了。”
那老者“啊”了一声道:“我的天!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