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慢条斯理踱着方步走到大厅,对余佑汉调侃道。
“秀才,我是真想清楚,再也不愿浑浑噩噩过日子,吃兄弟的空饷,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余佑汉讲得相当认真。
其实秦浩明走后,余佑汉认真思索许久。
大明现在的情况如何,只要是稍有头脑之人都有感触,区别是角度的深浅而已。
作为大明最基层的军官,他无疑更明白其中的弊病和顽疾。
就像他当日酒醉所言,今时今日之大明,绝非一朝一夕一人一己之力可以改变。
若他继续在卫所厮混,一定会日渐堕落。除了剥削卫所将士吃空饷,他实在不知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活下去。
可惜自己明白这些非己所要所为,他才十九岁,正是一展抱负大有所为的年龄,不愿就此沉沦泯然众人矣!
好友秦浩明这段时间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对他冲击很大,这才是堂堂男儿的活法。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快意恩仇,大丈夫当如是。
当然,他现在并不知道好友秦秀才具体想干什么?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就冲他自从性格大变以来做的每件事情,那个不是深谋远虑,环环相扣。
“当真想跟我混?”秦浩明笑得有点蔫坏。
“当真!”
“那你继续留在莲塘卫所。”
秦浩明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