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科名只在二甲末尾,不曾进翰林院,此生无望入阁。
既然如此,想走的当然是从地方督抚到中枢部堂的路子。
我打算托人放我到浙江去当知府,这样历练几任之后,任兵备道,再任巡抚,资历上是够了。
人脉来说,有牧斋公等前辈帮手,想必到时候也不会太为难。只是如果我们下定决心与总督府为难,外放之事,晚生就只能推迟了。”
“推迟也不坏。”钱谦益道:“现在外放,说实在的可供援手的诸公自顾不暇,可能要在外任辗转多年,那又何苦?
郎中一职已经是五品,将来放出来当个四品知府已经是屈就,如果再当上好几任才能转兵备,老实说我认为不值。”
“此前不是无计可施么?”马士英态度相当老实的道:“也有一点取巧的意思。这个当口,跑到江浙一带当地方官,可比在部里当京官要保险的多。”
“我意云然。”钱谦益道:“秦浩明他们,本意是好的,风骨也是极佳,不过我私下里提起来,还是不以他们的行事为然。
孟浪操切,行事决绝割裂,大好局面,弄成今天这副模样,实在叫人无话可说。此事过后,我就回无锡去,乡居不问世事,只谈文学只说风月。”
马士英凑趣道:“那当然要找好的老夫子,好好设计造个别墅才是。”
“已经找了人了,造价太高,预计要两万银子,一时不敢动用,所以耽搁下来。”
“那我们还是抓紧将事情定下来,钱老以为如何?”
“善!”
一场阴谋,像无形的雾气一样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