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城头的血腥味很浓,不少尸体被打的支离破碎,也没有人来收尸。还有不少伤者趴在城上不断惨呼呻吟,也没有人来救治。
可能这些重伤者在临死前想要喝一壶水,然而并没有人理会这样的事。
鞑虏战事不利,上下都丧失了信心,简单来说他们被打惨了。
这个时代原本对伤兵的照顾就是几乎放任不管,除非有极要好的同袍或是亲戚在一起,不然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理会。
在几千支火把的照亮下,堆土工作继续进行着,整个封丘的底基已经向城墙角下堆积了,现在的工作是继续把台基抬高。
再堆高到一米左右,就和此前的台基连在了一起。整个纵深二百多步,宽一百多步,北边已经高过一米,城墙下的高度在缓慢提升。
整个营区都没有人休息,连同秦浩明在内,所有人都在观看着这个壮观的场景。
在绝对的压制之后,攻城用封丘这种方式,就是赤裸裸的欺负和碾压,谁叫鞑虏实力不如人,无法限制土丘的堆放。
谁叫他们不敢出城,无力杀散那些辎兵和民夫。
他们的火器用得烂,弓箭软弱无力,骑兵无力冲锋。
在今天这样的时刻,看着几千鞑虏在城中战栗,在城头上被轰成稀烂,看到他们血肉翻滚,听到他们不停的哀嚎。
对很多人来说,这很酸爽,将士们没有丝毫怜悯,复仇的滋味无比美妙。
没有人愿意去休息,战兵们被强迫着轮流休息。他们不能脱甲,防止意外情况。
在夏天时穿着几十斤重的铁甲,站立原本就是很耗体力,在中军的调配上,不停的有整个千户的士兵坐下休息。
他们舒服的半躺着,或是盘腿坐着,喝着清水,恢复着体力,虽然还是不能脱下甲胄,但最少可以恢复大半的体力。
获得休整机会最多的是战兵,其次是长枪兵,他们披着相对沉重的铁甲或扎甲。
火铳手的休整机会要少一些,他们穿的锁甲最轻,十斤左右的重量而已,相对战兵三十斤以上的铁甲,火铳手们的负担要轻很多。
骑兵们只有一部份骑在马上戒备,随时可以出击。
更多的是牵马站着,或是轮流也坐下休息,战马每隔一段时间就饮水,喂料,随时保持体能。
全军到处都是秩序井然,堆土的地方稍显混乱,但也保持着相对稳定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