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天前,贾诩寻到王毅凡,欲与之商讨此次“文试”前三甲的录取事宜时。州牧府外突然响起了飞鹰鸣戾,使二人不自觉侧首,相视笑道:“哟,这年关将近...居然还有边郡的急报,呵呵...稀奇!”
闻之,贾诩微微蹙眉,差左右上前停鹰:“来人,停鹰取书!”
“是!”
待小校取来信件,贾诩拆开呈递,看着信奉一角的独有标记淡淡说道:“主公,这是郁林郡的急报。”
“嗯...”王毅凡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迟疑道:“郁林郡...难道是荆州有动作了?不可能啊...我这才从荆州回来...得,让我看看...”
小半柱香后,王毅凡将书信一折,转交给贾诩道:“有意思,刘表派人来说,在荆州发现大量的刺客过境,且都是往咱们交州来的...”
颔首接过书信,贾诩一目十行地扫看一眼。后将书信收起,淡笑道:“区区刺客,乃小疾耳!想来...是中原等地百姓流失过于严重,让曹操等人坐不住了。”
“嗯...”王毅凡点点头,半开玩笑似地指着士卒手中的飞鹰道:“如此小事,元叹居然也派飞鹰传书!啧啧...还真是小题大作...”
时贾诩眼眸一动,将书信塞进衣袖,摇头道:“不然...”
“不然?”王毅凡刚接过飞鹰,正想放其归去,却被贾诩说得一顿。转身反问:“先生不是自己也说:区区刺客,乃小疾耳吗?”
贾诩笑应:“刺客...确实乃小疾。然元叹此举...可并非是小题大作。”
“哦?”王毅凡想了想,将飞鹰递给士卒,拉着贾诩走到一边,轻问道:“莫非...元叹此举,另有它意?”
贾诩和笑道:“善!若是主公处置得当,这‘区区’刺客,可是您敲开中原的钥匙。说不定...这天下亦能轻取。”
“额...”王毅凡愣了愣,状若苦思地抬步向前,侧首道:“先生可否明言?”
贾诩拱手,落后半步,娓娓道:“圣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法不中;刑法不中,则名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主公,您可还记得,前番我等攻打益州时,不就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这才引得益州官民重重阻拦吗?若不是‘九婴’等将士效死力,益州亦难攻也!”
“嗯...”王毅凡蹙眉思忖,沉吟应道:“确实,若是上一次我等有理可依,有据可凭,想来益州民心早早便可取之。可...这和刺客又有何关系?”
“呵呵...”贾诩笑了笑,将手中的‘文试三甲信息表’递过去道:“主公,若是您将刺客活捉,并让其当着天下百姓的面说出主谋...这不就是最好的兴兵之由?”
接过信息表,王毅凡忽然回身,“可是这刺客素来由死士充当,怎么可能出卖其主?”
贾诩抚须,笑眯眯地说道,“主公,卑职有一计,哪怕刺客不说,亦能让我军名正言顺地兴兵。”
“哦?贾先生且说!”
“这...”贾诩顿了顿,突然转言别处:“主公,此次‘文试’的前三甲颇有国士之风,您不妨以此为考题,亲自测试此三人,如何?”
听到此话,王毅凡方才想起文试三甲,当下举起手里的信息表,诧异道:“司马懿、徐福、步骘(zhi)?”
“正是...”
“...”愣了片刻,王毅凡蓦然转身,“此三人现在养心殿否?”
“正在养心殿。”
“唔,那就试试这三人的本事,顺便...也叫我知道知道贾先生所说的办法。”说着,王毅凡转道养心殿,在路过那捧鹰的士卒时,还随手挥了挥,示意其放归飞鹰。
此时,临近酉时,司马懿、徐福已是对弈了足足四五局,一旁的步骘也喝空了三壶茶水、去了数躺茅房。
看着大殿中来来回回点亮火烛的士卒,司马懿忽然玩笑了一句:“这时至酉时,贾先生莫不是忘了我等。”
“嘿...”敲了敲桌案,徐福笑道:“你小子别打岔,该你落子了...”
“诶?”司马懿摆手,辩解道:“小弟随口一言,徐兄何以逼迫如斯?”
“我逼迫?”徐福满脸的诧异,伸出食指,连点棋盘道:“方才要不是你小子打岔,为兄又怎会落败!”
“唉...”司马懿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步骘,嬉笑道:“这徐兄忒也小气,小弟半天只赢他一局,他还耿耿于怀。子山兄,你且评评理。”
步骘年方二十,较之司马懿、徐福要大一两岁。故而,在经过半天的接触后,暂时被司马懿、徐福称为“兄长”。
对这个性格跳脱的“贤弟”、或者说今后的同僚,步骘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苦笑摇头,推脱道:“呵呵...仲达,此事却非我之所长...要不,等贾先生回来,你问问他去?”
“问我何事?”
“问...”
司马懿正想回话,一转首看到王毅凡、贾诩就站在门前。赶忙闭口,从座位起身,与徐福、步骘一同行礼,“学生司马懿/徐福/步骘见过州牧大人,见过贾先生。”
王毅凡点了点头,向三人摆了摆手,自顾坐到一边道:“不用多礼,都坐吧。我听说...你等三人‘文试’成绩相当,就连加试的三场都是一样?”
“额...正是!”三人愣了愣,实话应答。
“嗯...既然这样,可愿再试一场?”
三人互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