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之后的铺子该怎么装修呢。”罗甜上学那会儿就讲究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明明“地狱高考”模式都等待着大家,家长们也不敢在其他地方放松。反正什么钢琴啦,舞蹈啦,绘画啦,哪怕老头子是真疼罗甜,随便她去不去,但是罗甜那时候为了跟渣爹后妈怄气,基本一个不落的都上了。
精通自然是谈不上的,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天纵奇才,基本也就是个半吊子,一桶水不响,半桶水晃荡的那种。不过简单画点图还是能画出来的,当然了,这图跟人正经设计师的比起来,大概就是儿童涂鸦跟国画的差别吧。
出去了两趟,各式铺子也见了不少,按照罗甜的设想,能开两间铺子自然是最好的,一间卖中高档的,一间就卖经济实惠一点的,反正拿货都是在一个地方,区别只在于料子版型和质量。
除了买铺子和装修,房子也是要买的,只有落下户口来,罗月转学过来才更方便。至于日后农转非什么的,这根本就没什么可在意的。罗甜一边盘算,一边觉得手头的资金还是不够。见识过后世天价房价的罗甜这会儿恨不得买下一条街的门面房来,日后等在家里收租才好呢。
“甜儿,你这图画的挺漂亮啊。”张峰夸奖道。
罗甜的思绪被张峰惊醒,算了算了,她这根本就是入魔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谁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不是,还是先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再琢磨着转行的事情吧。毕竟离房地产的全盛期和红利期也还有一段时间呢,这段时间够她慢慢谋划了。
“大表哥你看,我的设想呢,是开两家店,一间卖贵的,另外一间呢,就走经济实惠的路线,二者的区分要很明显,毕竟庆市的有钱人可比县城里多多了,红姨不是说了嘛,她能想办法从香城拿货,我们自己没有这个路子也没办法,只能让红姐抽成,但是货回来肯定是能赚的,这个不用考虑……”罗甜细细将自己的设想向张峰一一道出,并且在本子上详细记录下来,这也是她在回来的路上慢慢捉摸的。
张峰听完罗甜的想法,脸都激动地红了,“反正我听完甜儿你的想法,我觉得再也没有更好的了,等到我爸还有姑姑姑父回来,看到之后也肯定会同意的。”
罗甜双手托住了下巴,“希望吧。”
显然张肃明他们这一路也挺顺利的,花了四天的时间,在罗甜他们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到了县城。来回运了好几趟,才算把这么一大批货全都运回去放好。
因为这次货多,而且又是大衣夹克这类的占多数,所以这次他们又另要了一批看上去就很精致的包装袋,也顺便带回来了几根红姐她们平常用的架子,到时候直接把衣服放在架子上,比起铺在地上来自然又更加好一点。
大概是他们上次卖货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的原因,哪怕这次的货多上将近四倍,还是在五天之内就都卖出去了。要知道这次的衣服可比上次的贵多了,羊绒大衣皮夹克这些,现在属于有钱也难买到的俏货,还有那些童装,计划生育已经定为基本国策了,现阶段的县城里,那就是独生子女占大多数,双职工家庭养一个孩子,一般都很舍得花钱。
将这批货款又去银行存好之后,两家人合在一起开始算账。
“哎,我那样币拍了不是五十二万嘛,就算傅爷爷没收我的抽成,也不该是六十二万啊,这不对吧。”罗甜看着她妈拿出来的存折怀疑道。
这张存折是上回卖完货后去银行办的,但是这次去潮市进货的时候基本都花的差不多了,按理说上面应该只还有个一两千才是对的,再加上这回的货款,按理说最多有个七万。当然了,两家的存折上差不多都是这个数字。但是现在,罗家这张存折上的数字是六十九万,而不是罗甜想象中的五十九万,也就是说,整整多了十万块钱。
张肃明也搞不清楚,挠了挠头道:“要不咱去银行再查查?”
“是该查查,别回头有什么问题。”罗国安也十分赞同,郎舅俩也没犹豫,拿着存折起身又去了银行。因为是vip客户的原因,再加上这个数额在县城里基本是极少见到的,所以柜员们查得也很快。
比起上次见面时眼中还有未曾掩藏的不屑的经理,这回经理的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那点头哈腰的殷勤劲儿,真不是罗国安成心想损人,就像个哈巴狗儿似的。
“我们已经查询过了,这个户头先后收到了两笔汇款,一笔是五十二万的,一笔是十万的,两笔汇款都是来自于同一个账号,先后相差了将近五个小时,应该是不存在汇错的情况的。”经理笑着解释道。
罗国安和张肃明面面相觑,竟然都是荣源那边汇过来的,可是货物拍出就银货两讫了,荣源为什么还要再追加十万呢?
两人回去把这事儿和罗甜一说,罗甜倒是猜出了几分缘由。再加上他们现在也已经不在潮市了,这事儿也已经处理妥当,透露一点出来倒是没什么了。
“我那天跟着傅爷爷去后台看东西,妈你不还说我们回来得迟了嘛,其实是有原因的。那天最后的拍品原本不是被傅爷爷拍下的三秋杯,而是一件元青花大盘,但是上场之前我发现了那件元青花不是正品,所以齐爷爷才临时调换了拍品,至于这十万块钱,大概就是傅爷爷打来的咨询费?”
“你这孩子,什么咨询费不咨询费的,你就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