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你跟阿布留在外面照顾夫人。”黄秘书点了两个人,随即朝众人做了个手势,众人依次从洞口处跳了下去。
罗甜和傅锦朝人小腿短,跳下来之后是被人给接住的。众人已经见识了罗甜的手段,有这么个相师陪着,底气也足些,但是傅锦朝也下墓这事儿却是让他们颇为疑惑,不过罗甜刚刚用了傅锦朝的血,还用了他的头发,众人也只当罗甜留傅锦朝在身边是还有因由罢了,也没多想。唯有知道一丢丢内情的黄秘书觉得有点荒谬,这罗甜是真的把小公子当护身符在使啊,果然相师的手段,常人压根就想不到啊。
“罗甜,让他们走在前面吧?”黄秘书拦住了罗甜道。
罗甜摇了摇头,牵住了傅锦朝的手激发了小五帝钱,两人就一起处在了小五帝钱的保护圈里,只是罗甜没有发现的是,这时候,她脖子挂着的掩藏在衣服之下的那块玉佩也在隐隐发着微光。“我们走在前面,你们殿后。”
黄秘书原本想阻止来着,话都到了嘴边,却在对上傅锦朝那双眼睛的时候,默默怂了。果然是小公子,年纪虽小,气势却是一点不差啊。
古墓之中一片漆黑,纵使人人手上都握着手电筒,还有人提着矿灯,也只是照亮了眼前一片小小的区域而已。古墓这种地方,就算是白天下来,还觉得阴森可怕呢,更别提现在还是夜晚了,这都不是简单的乘以二,根本就是乘以2的n次方。
“哎,黄哥,这俩孩子怎么这么胆大啊?”走在黄秘书身边的人指了指一马当先的两个孩子问道。
黄秘书扯了扯嘴角:“你刚刚没见识到罗大师的本事?”
那人点了点头,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见识到了,说真的,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顷刻间崩塌殆尽啊,这也太玄幻了吧,跟看电影似的,就手那么一抹,纸鹤就飞起来了,我这说出去都不带有人相信的。”
黄秘书瞪了他一眼:“萝卜,你怎么这么多话!”
被黄秘书叫做萝卜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黄哥,我这毛病你不也知道嘛,一害怕就喜欢说点废话,分散分散注意力嘛。”
后面的人踢了萝卜一脚,“滚你丫的,这时候你还笑,笑你个头啊!”
墓室空洞,连说话都有回声,萝卜刚刚的笑声听起来甭提多诡异了,就算是一帮人聚在一起,也不免嘴里发苦,心里发毛。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罗甜做了个停下来的手势,黄秘书看到后立刻让众人,自己走了两步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罗甜用空着的左手指了指傅锦朝,示意是傅锦朝让停下来的,“锦朝说感觉不对,所以就停下来了。”
感觉不对?黄秘书觉得跟在这俩小祖宗身后,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奇妙。
“我很相信他哒。”废话,能不相信嘛,傅锦朝说前面不对哎,那前面肯定不对啊!
“那怎么办?”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黄秘书已经彻底放弃自我了,他现在只要一心一意听这俩个小朋友的话就好。
“扔个东西过去啊,对了,要重一点的东西啊。”罗甜简单道。
“什么?”扔东西,这是什么方法?
黄秘书刚要回头吩咐人扔东西,就有特别自觉的人顺手就把手上那厚实的大手电筒给扔出去了。“咣,咣,咣……”回响声刚刚响起,利物破空的“嗖嗖嗖”就接二连三的传来,众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借着那个手电筒的一丝光亮,众人清晰地看见了两边墙壁上交错射出的羽箭。虽然时隔多年,但是羽箭仍然锋利,狠狠地扎进了对面的石墙上。
这要是换成自己?几乎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的吗呀,这要是人走过去,不得扎成个刺猬啊!”有人下意识感叹了一句。
罗甜也看得头皮发麻,想想那羽箭,再想想自己这瘦弱的小身板,嗷呜,太血腥了,她不敢想。
“那我们现在,能走?”黄秘书的声音有点抖。
“不,再扔一个。”傅锦朝突然道。
一个个的现在对这俩小孩子基本就是盲从状态,他们俩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听傅锦朝说再扔一个,当即就有人又把手上的手电筒给扔了。
果不其然,又是一轮羽箭。
黄秘书艰难地问道:“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吧?”
傅锦朝摇了摇头,“走吧。”
大概是这处机关给众人的压力都太大了,一个个只顾着埋头往前走,一时间连害怕都忘了。
这古墓也不知道是怎么建造的,墓道纵横交错,要不是有个纸鹤在前面领路,估计不管进来多少人,都得在这里面迷路。
“我能感觉到法器了,傅叔叔应该离我们不远了。”罗甜惊喜道。
听到这个好消息,一行人的情绪都好了不少,毕竟虽然有个纸鹤在前面领路,但是这路走起来像没个尽头似的,由不得他们不怕。
“我感觉这里面有东西。”傅锦朝附在罗甜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