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然要去!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对方既然这么坦诚,离炎也不担心了。她此刻全身乏累,就去这人屋子里休息一会儿也行。
男人还是带着离炎去了老地方。那房间的布置跟以前一样,夜明珠照样不眠不休的散发着莹润的白色光芒。
两人心照不宣,该都是个有秘密且知情识趣的人,所以都未主动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
离炎就拣着无关紧要的与那男人随意寒暄,“你这夜明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光散发完?”
男人:“……”
这问题着实难以回答,他只好老实回道:“我亦不知它什么时候不再发光。我时常将这种珠子赏给我的女人。所以你此刻看到的这颗,已不是你那天看到的那颗。”
离炎:“……”
“你是觉得这屋中光线有点暗么?”男人偏头看她,正经说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将这屋顶上都吊上珠子,像满天星斗,肯定非常美。你觉着呢?”
“……我也是女人,你也赏我一颗吧。”
“我说的是,赏给‘我的女人’。”男人兴趣浓厚的紧盯着她,“你莫不是想……”
离炎急急的打断他:“有点贱卖了,算了!”
离炎嫉妒得不行,又看了眼脚下的毛毯,索性将自己的鞋在那毯子上的长毛上擦来抹去,脸上则一派理所当然,“这毛毯怕是脏得很了,我再用来擦擦脚,废物利用,你不介意吧。”
“你随意,反正这地毯每天都换。”
离炎:“……”
离炎意识到,跟这男人谈论物质上的事情,她又想到她那掌乾宫的破败光景,两相一对比,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自己,她便识相的闭了嘴,神色也耷拉了起来。
两人在长毛地毯上席地而坐,刚开始互相调侃了几句后,便大眼瞪小眼。
男人也是第一回带着个女人到这屋子里,未做他惯常会做的事情,只是纯聊天,他着实没有面对过这种事情。所以,他也陷入了迷之尴尬。
静默了一会儿后,离炎受不了了,她起身就要走,男人急忙拉住了她,“或者,咱们可以做点其他的?”
离炎紧抿着嘴,严肃的看着他。
“呵呵,小胖妞儿,莫要多想,你以为我真不忌口?我那晚对你那样,不过就是图个一时新鲜。现在想来,啧啧啧,我这口味儿忒重了些,我也是后悔不迭啊。”
见离炎脸现怒意,他忍着笑,急忙转移话题,“这样,你陪我多坐会儿,打发了这漫漫长夜,我就将那颗夜明珠送给你。你意下如何?”
男人起身,去将那颗珠子拿在手中,在她面前一抛一接,勾引得离炎的目光也不断闪烁。
这买卖很划算,要是将这颗珠子弄到宫外去换些银子,正可以给黄泉和碧落两人置办几套新衣服。
自那日她踩烂了黄泉的屋子,就觉得钱财无比重要,有钱才是硬道理。
可做什么?玩深情相对她可整不来。
既然她是服务员,自然要热情一点。于是,离炎就主动问道:“弹琴说曲?”
男人摇了摇头,这种事好没意思。
“舞文弄墨?”
男人还是摇了摇头,他对此也不太感兴趣。
离炎顿时高兴不已,她一击掌,“我也不会整那些!”
“哎---,小胖妞儿,我不是不会,只是没兴趣。”
“……你好难伺候。”
“你以为这珠子就这么容易得到?你快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嬉戏之事。”
“……下棋你有没有兴趣啊?”
“没有。”
“你也不问问我说的是哪种棋。”
“哪种棋?”
“五子棋,听过没?”
男人:“……”
这是世上最古老的棋好么?
算了,她这样逗他开心,那就不再为难她了。
男人面上便勉为其难的答应她,让她陪他下这五子棋。
“输了得接受惩罚,要在脸上贴纸条。”
离炎本来还想说,纸条上还要写字,乌龟、臭鱼、活王八……。可她立马想到,她之前才说了自己品德高尚,哪有转眼就骂人家的呀?
再说,万一这男人棋艺了得,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于是就悻悻的放弃了这一龌龊想法。
听了离炎那提议,男人的眼神顿时一亮,兴趣大增,“这惩罚很新奇!”
两人就开始兴致高昂的画棋盘,画棋子。
对,一切都是画出来的。那棋子画上去,你压根儿没法悔棋。
男人活了这么久,也没这么下过棋。这种玩法,他早已期待不已。
两个人就开始摩拳擦掌,正要准备大干一夜。男人却想起一事,又站起身来,说道:“我忘了准备浆糊了。小乖乖,你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离炎却一把拉住了他,不耐烦的说道:“哪有那么麻烦?你赶紧坐下、坐下!”
男人听话的坐了下来,正要问:“那怎么办?”
却见离炎拿起一张纸条,舌头一伸,在那纸条的一端舔了一口。然后她倾身过来,“啪”的一下,就将那张纸条拍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动作她做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男人惊讶得微张了嘴,看着眼帘前飘动的纸条,默默的想:“你的口水……”
离炎还在那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手腕,催促他道:“该你画棋了!”
男人好笑的弯了弯嘴角,心道:我也要在你的脸上涂满我的口水……
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