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住椅子扶手勉强支撑住才没趴在桌子上,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肯定是自己体力太过透支了,眼前金星乱冒地抬起头,却发现张思远已经仰面瘫倒在椅子上,口水从他的嘴边流下来。
我大惊失色,慌乱的用两只手分别抓住尚且保持清醒的王霖朔和王震,连声问道:“你们头晕吗?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神迷离,脸色通红,断断续续的道:“也许是喝多了吧,没关系,睡一觉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子竟软绵绵的斜倒下去,我想跳起来把他扶正,但身体离开椅子的那一霎那却觉得双腿软的像是棉花一般,头晕目眩,噗通一声栽在了地上。
王霖朔的双眼中尚且残存着一点理智,我挣扎着向他伸出手,他用力使劲掐自己手腕,不停的深呼吸着,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地站起来,刚刚踏出一步却猛地一个趔趄,软塌塌地摔倒在我身边,把我的脚砸的生疼。
我大叫道:“为什么我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的话音还没落地,从门外忽地闪进来一个人影。我瞥到她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和粗糙的皮肤,心中如同炸响了个惊雷般,惊骇的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我又愤怒又不解,奋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全身像是被抽掉骨头般使不上一点力气。老九倚在门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一见她那副让人生厌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一切。我拼尽力气,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句话:“你往饭里给我下了药了,对不对?”
她微笑着点点头,在盯着我的那一瞬间,嘴角的笑被橡皮猛地擦去,换上一副极其凶恶,青面獠牙的面孔,恶狠狠地道:“绝对不可能让你们拿着玉活着走出去!”
我大骂了一句,奋力的辩解,但她却扭过头连看都不看我。在绝望和恐惧的包围之下,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浑浊,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
在朦胧之中我隐隐觉得整条=臂膀和大腿都被勒的生疼,想活动一下却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开。我有些烦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满是怒气的眼睛。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躲闪,汗毛都竖起来了。张思远气冲冲的道:“躲什么躲,不认识我了?”
我定了定神,低下头发现自己被粗大的麻绳绑的紧紧的,只要我一动,绳子就使劲向我的肉里钻,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费力的转动脖子,被五花大绑的王霖朔和王震,还有放在角落里的铁锹和几个布口袋映入了我的眼帘。张思远没好气的道:“那死女人在饭里下了méng_hàn_yào,把咱们都迷倒之后扔在杂物室里。”
我的头断断续续的疼,像是有人拿着锤子敲我的后脑勺般。我想抬手去揉太阳穴却动弹不得,费力的伸长手指触到空空如也的裤兜。我长叹一口气,沮丧的骂道:“这下子可好了,玉没了。”
王霖朔声音嘶哑着道:“都怪我,我应该提高警惕的。咱们把人家的镇村之宝拿走了,他们怎么可能罢休?”
王震摇摇头道:“如果他们只是想把咱们关在这里那还好点,总会有人发现我们不见了后报警。但就怕这里民风剽悍,村民们激动起来要取我的项上人头。”
张思远叹气道:“警察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他们探进后山的话,那咱们恐怕都要进局子待几天。”
屋子里的空气凝滞了,我心中的忧愁像是乌云般压在心头,无论怎么驱赶都无济于事。大家不再交谈,各自瞪着眼睛望着屋顶,屋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我努力伸长脖子看着小窗外的那一抹暗红的夕阳,一边暗暗祈祷着事情千万不要向坏的地方发展,一边转动着眼珠思索着脱身的法子。
这小黑屋里东西极少,我费力的扭动脖子,看到的也只有一把铁锹和几个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布口袋,而且这些都离我有一只胳膊的距离。我颇为无奈,愤愤地咒骂起来,却听见屋外好像有细微的脚步声。
我嘘了一声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侧着身子竖起耳朵。门外的脚步声此时却又忽然消失了,任凭我怎么听也听不到一丝一毫。我无比沮丧,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时门却被人轻轻拉开了一个小缝,清新的晚风扑在我脸上。
我屏住呼吸,瞪起眼睛极力望去,一个小小的身影闪身进来,疾步跃到开口欲骂的王震面前,捂住他的嘴打起手电厉声道:“别叫,我是来救你们的!”
我又惊又喜,同时心里也存了一丝怀疑。王震的表情刷地变了,紧紧瞪着那双道:“你妈又搞什么阴谋?”
小女孩又急又气,冲着王震轻轻踹了一脚怒道:“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早知道你们是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冒着被我妈打死的危险偷跑出来!”
我和他诧异的对视了一眼,我问道:“你……是来救我们的?”
她不答话,蹲下身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慌乱的割着绳索,边割边道:“这里是我家放杂物的地方,我妈一般不会到这来。你们出门之后从墙头翻出去,直着走五百多米就到村口了。你们可千万小心,路上要是碰见任何一个我们村的人就完了。”
王震站起来活动着酸痛的手脚向小女孩道谢,我看着她握着刀一寸一寸的费力割我的绳子,心急如焚,把刀子抢过来对她道:“谢谢你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