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一眼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心没肺的开玩笑。我在想,那只小型的怪物去了哪里,会不会还藏在我们身下?”
他瞪起眼睛:“要来的话,老子雷管伺候,保证让它全身开花。”他抓过手腕来看了眼我的表,“嗬,都四点多了,还是别睡了,我怕它又趁人不备冒出来。”
我瞥一眼他故作镇定的神态就知道他心里发毛,轻笑一声道:“你不是说雷管伺候吗?我是困了,先睡一觉,怪物来的话就靠你了。”
张思远啧一声,扬起眉毛道:“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歹咱俩也是一起扛过枪杀过人的,虽然离人生四大铁还差个一起嫖过娼,但……”
他的话还没说完,帐篷门被忽地拉开,路叔胡子拉碴的脸探出来。他疑惑地道:“你俩怎么不睡觉说起小话来了?我一直觉得你们帐篷里有小动静,原来一直都没睡。思远讲睡前故事呢?让我也听听呗?”
我支支吾吾道:“思远说沙堆地下还有可能有那种怪物,我怕它万一又钻出来,正在讨论该怎么对付它呢。”
路叔皱一皱眉:“虽然它皮很厚,但一根雷管应该还是能解决。”他一挑眉笑道“大不了你就使出神力,再砍它一刀。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睡会,明天要是体力不支倒在沙漠里,我可不想背。”
他说完没等我回答就放下帐篷帘子出去了,张思远向我眨眨眼,翻过身去不再说话。我盯着帐篷顶,脑中涌起无数个和胜子有关的画面,方才张思远向我抛来的那个眼神的含义我再明白不过:先观察他一段时间,暂不出兵。
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不到睡醒后的神清气爽,反倒头混脑胀,眼皮高高肿起,几乎睁不开眼。王霖朔端详后只说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我见大家一个个全都顶着要垂到腮边的黑眼圈,张思远等几个伤员甚至差点爬不起来,方才意识到单昨晚的一个怪物就让我们元气大伤,不禁暗暗自责自己为什么察觉不到一点端倪。
胜子虽睁开了眼睛,但仍很虚弱,只能靠人搀扶着走路。我心怀鬼胎地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他只是摇头,推说自己都记不得了,记忆里只留下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我心知这种事情不能硬逼,只能循循善诱,让他自己说出来,便把秘密暗藏心底,一如往常般拿水和干粮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