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略思索一下,飞快打字道:我们是考古队的,在某个沙漠里意外的发现了这个,队里没有能翻译的,不得不求助于你。我翻译它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和解决你的经济问题,你尽可放心。
对方很快就发来一个好,王霖朔摇摇头笑道:“这位心眼倒是挺多,拐弯抹角的要我们万一暴露后不供出他估计他认为咱们是盗墓贼。”
我冷笑道:“咱们的行为和盗墓贼也差不了多少了,枪也拿过lei guan也用过,墓室也进过,就差最关键的一步,升棺发财了。”
在几回合的讨价还价后,双方终于定下来一个满意的数字,他即刻开工,并答应五天后给我。我仔细叮嘱不要泄露任何信息,并要求和他交换各自姓名。但微信对话框的对方正在输入却时有时无,犹豫了很长时间却什么都没发出去。
我心道这哥们的戒心也太强了吧,问个真实姓名都不行?我不耐烦的再三催促,对方却停顿了一下,发来三个字:死铭文。张思远惊讶的瞪大眼睛,叫道:“他这个不会是网名吧,怎么会有姓死的?”
我也颇感惊奇,正在细看时,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忽地蹦了出来。我把shou ji放在耳朵边,点开来听,一个平淡无奇,埋没在人声中就找不到的声音传了出来:
“神贫的人是有福的,因为天国是他们的,哀恸的人是有福的……”他在叽叽咕咕念了一堆话之后,语气一转疑惑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堆梵文中会夹杂着天主教的教义?”
我倒吸一口凉气,和王霖朔诧异的对视一眼,耳边嗡嗡作响,惊道:“经书中混进别教教义,这对本教是大不敬啊!”
王震懒得细思,直接拨了语音通话过去,直接了当地问道:“我不在意佛经里为什么会掺进天主教的教义,我只关心这部佛经是否只是普通的佛经?里面是不是掺杂着什么?”
对面传来哗啦哗啦翻动纸页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嘈杂声,张思远调侃道:“业务不熟练啊,还得翻资料查字典。”
对方挤出几声干笑,语气十分疑惑:“这部佛经根本不像正常的佛经,里面的那些话语句不通,前后颠倒,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佛经……咦,这里面怎么还夹杂着叙述性的文字?”
我一把抓起shou ji,探着头急促地催促:“快,快点翻译!”
他的声音变的飘忽不定,似乎死在认真研读经书:“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很像志怪?我读给你们听听:皇帝像是妖人变的,有人曾在许多年前见过他,虽然他没露出任何破绽,也没有青面獠牙,但我亲眼见过他露出过更可怕的东西。无奈的能力,不死的躯体,还有我搞不清的妖法,这一定是天派来毁灭我的国的。传说他降生的那天刮起了能把屋子拔地而起的狂风,大家都以为他是妖邪转世,但只有我能隐约猜出他的来历。我还掌握了杀死他的方法,只不过错过了最佳时机。”
他一口气读完后清清嗓子,我满头雾水,问道:“这一段是不是隐藏在古经中?你确定翻译完了吗?”
他一边哗啦哗啦的翻动书页一边心不在焉的答道:“对,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段话夹杂的很突兀,插在密密麻麻的佛经中间。虽然它也是用梵文书写,但字体却和古经不太一样,似乎不是一个人所写。”
张思远皱起脸,不动声色地道:“我知道了,你继续翻译,如果有类似这样的发现立刻报给我,我会根据表现考虑加薪的。”
我挂了dian hua,拧着眉毛挠着头望向他们:“越翻译越搞不懂了,事情在向着想象不到的方式发展。”
王霖朔盯着那一摞麻纸,若有所思:“越接近事情的中心,迷雾也就越多。”
我又拿起麻纸研究,翻了半天却仍是看不懂任何一个字。我无奈的叹一口长气,暂且把心里的问号扔在一边,直挺挺地躺在催促蹲在地抓耳挠腮,不断咂嘴的王霖朔:“再折腾你也悟不出个花来,不如早点洗洗睡,没准做梦时能梦到真相。”
再睁开眼时已经艳阳高照了,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抓起shou ji,按亮屏幕,三四十条消息一股脑地跳出来,全都是那个死铭文发过来的。
我眯着眼睛解锁shou ji,心道这小子晚不睡觉的吗?干嘛这么着急,难不成真的在里面发现了足以推翻历史,价值连城的东西?
死铭文把好几张tu pian和语音一起向我砸过来,我点开其中一个,摇动干涩的唇舌念出面的潦草的文字:“我总看见皇帝在半夜时,把一些纸卷成一个圆柱形,又拿了一些线从圆柱里面穿过去,放在耳边似乎在听什么。”
我心道这倒有点像小学课本写的科学小实验,难不成这皇帝竟是我那个时代的人,误打误撞穿越到西夏小国了?我怀着疑问点开下一张,继续念道:“我终于潜进了皇帝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心腹,同时也发现了他的很多秘密,比如吃饭口味很奇怪,从小吃到大的当地食物吃不惯,总要尝试我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他每天晚睡的非常晚,基本是等皇宫里所有人都睡了才就寝。有天我起夜时,听见他房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但他的窗户纸并没有透出灯光。
与此同时,他开始生出了一种奇怪的兴趣爱好,他逐渐开始研究王国里最稀有的那一种古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沉迷于古玉,甚至开始走火入魔,不是尝试把玉吞进肚子里,就是偷来死刑犯的尸体,残忍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