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太监瞧着太子殿下不顾污秽掰开血口,亲手为自己灌入价值十万钱的龙脉金液,眼角隐隐有泪光闪过。> 众将士无不闪过惊骇而又贪婪的神色,此时的天下,步入仕途的道路,皆被世家大族所垄断。
寒门子弟想要入士,难之又难,若是能够成为未来人皇陛下的门客,不亚于一步登天,说不定自己便是下一个淮阴侯韩信。
“杀!”群情激愤的大汉将士们,好似一匹匹饥肠辘辘的贪狼,急吼吼的冲杀而去,想要夺下蚩尤的躯体。
八十一黎卫漠然的挥动手中大刀,劈斩着汹汹而来的大汉士卒,即使敌人士气高涨之下,凶悍了许多,也没能牵制住他们步伐。
夕阳西枕,漫天赤红,碧波万里的晴空,不觉间,缭绕上一层层豔红朱纱,浩荡缥缈,红光万道,照耀的尸横遍野的战场更加森冷。
已经厮杀了一整天的士卒们,不只是因为疲惫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皆是驻足站在原地,凝视前方一条血色江流,颤巍着不敢上前。
八十一黎卫唯有抬着蚩尤的四人完好无损,其他人身上爬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血水恣意的喷涌而下,与没过脚踝的血水交相辉映,仿若一个个漂浮在血海之中的修罗,诡异凶悍。
没了士卒的阻拦,他们逐渐加快了脚步,踩着‘咯咯’作响的各种残尸碎骨,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刘辨握紧双拳,怔怔不语,心中付道:我总有一天,也会拥有这么强大的亲卫。> 其实只要他们再坚持下去,就算留不下蚩尤,也能斩杀大半未成长起来的八十一黎卫,但已被杀破胆的他们,别说普通士卒了,纵是将校们也是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们安然离去。
“啊——”
“将军救我!”
蚩尤亲卫离开后,众将士高度紧张的精神霎时放松,回过神的他们,顿时感到一阵剧痛,纷纷捂着伤口、断臂凄惨的悲呼。
刘辨强撑着酸痛不堪的身体,跃下宝辇,亲手为士卒们包扎伤口,周围惨呼不已的士卒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僵住了,木然的瞧着万金之躯的太子殿下,为他们这些泥腿子治疗伤势。
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慌忙向一旁躲避,激动且紧张的说道:“太子殿下,太...太脏了,我没事。”
刘辨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弧度,浅笑道:“不碍事,你躺好别动!”
少年虽是听到太子殿下这么说,但在强烈的自卑作祟下,还是不停地向后退去,刘辨见伤口在他挪移之下,撕裂的更大了,脸容一紧,沉声道:“停下!”
少年身体一僵,再也不敢乱动。‘刺啦——’刘辨在华美的丝袍上私下一块布条,细细的为他包扎起来。
众将士见太子殿下不但亲手为他们处理伤势,竟然还把御赐衣物,用来包扎他们卑贱身躯,惊呼道:“太子殿下,不可!”
刘辨瞧着还是中学生年纪的他,身上已经布满横七竖八的疤痕,心头感慨。
他环顾四周,凝视满脸错愕望着自己的众将士,挤出数滴泪水,扬声道:“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全是将士们的功劳,御赐衣物与将士们的护驾之功相比,算得了什么!”
听到此话,众将士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眼泪瞬间流出,哽咽的大吼道:“我们愿为太子殿下效死!”
这群久经沙场的汉子,纵是见惯了各种腥风血雨,此刻,热泪竟忍不住夺眶涌出,泣不成声,一个个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曹操、孙坚等人见刘辨三言两语之间,便收拢了众将士的忠心,无不钦佩斐然,但更多的是不安。
二人对视一眼,暗道:太子殿下何时变得这么贤明了,难道,赤帝一族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太子过去的纨绔不过是伪装,但若是伪装,绝不可能在此时暴露。
两人冥思苦想之际,恢复些许真气的朱俊,开始指挥全军,处理着善后的事宜。
玄鳄亲卫留下十余人护卫太子殿下,其余人在刘辨的示意下,从小太监郑和的手中接过太子的一些衣物,撕成布条,为众将士处理伤势。
“呼——”刘辨轻吐浊气,略微舒展筋骨,从众将士之中走出,向曹操、孙坚二人走去,他刚想说话之时,却听曹操忽然说道:“太子殿下,九黎蛮子已经退走,我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伸手长揖,不等刘辨回话,翻身跨上异兽,奔腾而去。
孙坚望着先一步向云梦泽赶去的曹操,忙不迭的躬身一揖,骑上独角狪王,极速离开。
刘辨眺望烟尘滚滚,渐行渐远的两路骑兵,对身旁的朱俊低声道:“公伟,我让你刺杀这两人,怎么还活着?”
朱俊轻拭额头的汗水,面露苦色,无奈道:“殿下,这二人,一位是长乘世家的嫡长子,一位是白虎世家的少主,玄鳄军细作接连损失了近百人,也没能靠近二人半步。”
“魏、蜀、吴。”刘辨目光幽冷,心中默念了三个字,再次说道:“派去涿郡的刺客,可有消息了。”
“殿下是想问刘备?”
“据细作传来的消息,此人打着皇室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不仅骗到了大量金帛,还聚拢了大批门客。”
“最令人担忧的是,大耳贼乐善好施,以仁德著称涿郡各大亭县......”朱俊还未说完,心情有些急切的刘辨,打断了他的禀报,沉声问道:“杀死了吗!”
朱俊憨厚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