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巾贼,直如决堤的洪流,滔滔不绝的冲入城墙。
不过,当他斩杀了一半黄巾精锐之后,却惊喜的发现,疯狂涌入城墙的黄巾贼,势头为之一顿,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皇甫军都尉,死死的截流了。
刘辨随意的扫了几眼,惊讶的发现,在普遍锻体大成的皇甫都尉之中,这人竟然是真气大成的境界,猜想这人可能是三国名将,心情振奋的问道:“你是谁!”
那名都尉正在竭力斩杀黄巾贼,忽然听到刘辨喊他的名字,心中激动地难以自持,暗道机会来了,狂喜道:“太子将军,我是天水姜冏。”
“姜冏?”刘辨念叨了几句这个名字,眉角不禁皱在了一起,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叫做姜冏的三国名将。
正欲仔细思虑一番,只听‘噗’的一声,黄巾精锐趁着他分神之际,在他的手背上斩开了一道伤口,大量的血水瞬间喷涌而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白骨,展现在眼前。
“嘶——”刘辨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从愣神的状态回转,眼眸射放出直欲吃人的血光,大喝道:“我艹你全家。”
话音未落,漫天卷舞的两股真气旋风,霎时狂暴,犹如迸放冲出的怒江,陡然淹没了前方仅剩的二十几名黄巾精锐。
“将军小心!”姜冏猛地蹬在血红的城头,一杆长矛运转如风,刺出十几道寒芒,清扫了阻挡在刘辨面前的黄巾贼,高声喊道:“讨逆营十八屯,立即护卫将军。”
“喝!”
“喝!”
刘辨的右前方忽然出现一屯士卒,他们与杂乱的黄巾贼、讨逆营俘虏大不相同,队列整齐,气势熊熊。
在众多伍长的率领下,鳞次栉比刺出长矛,以一种极快的效率,斩杀着阻挡在面前的黄巾贼,从黄色人潮之中,劈开了一条血色道路。
天色渐渐昏暗,本就模糊不清的光线,更加的黯淡,而十八屯的士卒脸上,却散发出一种明亮光辉。
不同于讨逆营其他士卒的浑浑噩噩,这是一种对于生命的热爱,对存活的向往,更准确的说,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希望,竭力想要活下来,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刘辨心头的惊喜更甚了,暗道:仅仅一夜的时间,便将这些俘虏训练的这么有章法,看来这人很不简单。
姜冏望见刘辨脸上的欣赏之意,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凝重的斩杀着城墙边缘的黄巾贼,不过,心中却如吃了昆仑蟠桃似的,泛起畅快已极的狂喜。
刘辨趁着十八屯士卒挡住黄巾贼的间隙,抹去沾满脸颊的血肉,大口的吸了几次冷气,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道:“姜冏,只要支持到黄巾贼退军,封你为从八品的助军校尉。”
姜冏的眼眸中瞬间炸射出熊熊烈焰,长矛横扫,劈飞了十几名黄巾贼,大喝道:“十八屯士卒结成鱼鳞阵。”
“喝!”
“喝!”
十八屯士卒立即分成五部分,一层压着一层的排列在姜冏前方,根据他呼喊出的号令,不停的交换位置,刺出长矛。
不一会儿,十八屯士卒依仗着层层叠叠的战阵,极有章法的攻击,斩杀了大量的黄巾贼,留下了一地尸体。
姜冏接二连三的带来惊喜,刘辨更加肯定他的身份不简单,正欲细细思考一番,看到黄巾贼已然不足五百,立即顿住了思绪,毕集真气冲了出去。
“杀!”刘辨英武豪迈的呼吼一声,绚光真气漫天飞舞,犹如一股滔滔茫茫的血色泉流,须弥间将面前的敌人,洗涤一空。
数十名黄巾贼刚刚看到一条血色的惊虹,双眸便永远浸在了血水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血色泉流消弭,清冽剑光又起,紧随而来的数十名黄巾贼,步入了同伴的前尘,随着四处喷溅的血珠,一同倒在了尸山骨堆之上。
刘辨手中持着两柄神兵,缭绕着夭矫乱舞的两股绚光泉流,在黄巾贼嘈杂的阵营之中,不停的冲杀,带起了无数汾淋的血珠,留下了接连倒地的残尸。
倏地,十几名黄巾贼突然从左侧偷袭,长矛狠狠的刺在刘辨身上,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赤帝甲毕竟是由玄铁打造,单凭十锻长矛,突破不了他的防御。
只听一阵‘咣咣’乱响,溅起了大片的火星,撞击的刘辨倒退三步,手中的血泉为之一顿。
刘辨杀气冲天的双眸,猛然回转,照胆剑迷蒙着一道道绚光,劈开层层气浪,斩断了一杆杆长矛,划开了十几道血线。
偷袭的黄巾贼,还沉浸在刺中刘辨的窃喜,一枚枚切口整齐的头颅,在猩红喷泉的冲荡下,飞速落向后方。
刘辨轻舔嘴角的一抹血丝,狰狞的脸容,升起癫狂之际的情绪,死死盯着前方的黄巾贼,双脚踩爆无数白骨肝脏,迤逦出一条肉块血丝构成的浪潮,狂暴的冲杀而去。
仅剩的数百名黄巾贼,心惊胆颤的望着血海罗刹,只觉无数凉气从脚底直冲脊髓,双腿发抖,浑身筛糠不已。
“鬼啊,兄弟们快跑!”
“救命啊。”
“我投降!”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率先惨叫一声,疯狂的逃去,崩溃的数百名黄巾贼,终于支撑不住,凄厉的乱喊起来。
他们或是向后逃跑,或是站在原地哭嚎,或是放下武器投降,此时,没有一人还有战斗的念头,全部被惊骇成了逃兵。
刘辨早已杀红了眼,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只要是头戴黄巾的敌人,全部被干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