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看着身前的贾逵,问道:“你来找某,可是有事?”贾逵一直没有起身,微微弯着腰,低下头说道:“小吏奉府君之命,特来求见大人,听从大人的指示。”“王太守有心了。”张载将贾逵扶起,然后明知故问道:“不知贾逵可有表字?”“逵表字粱道。”贾逵答道。“粱道现在府中担任何职?”张载看着贾逵一身打扮问道。“逵学艺不精,暂时在府中担任刀笔小吏。”贾逵没有因为张载是将军,而且自己位卑职小,反而很坦然地说了出来自己的职务。对于贾逵的表情,张载尽收眼底,见他没有因为自己职位低下,便说话畏畏缩缩,心中对他的评价更上了一个台阶。然后张载又问了他一些普通的生活问题,便说道:“不知粱道可有兴趣加入并州,观粱道言行举止,必有真才实学,若是粱道欲来并州,那某愿以太守之位以待。”贾逵被张载突然的邀请吓到了,虽然他自问才能不俗,但是面对张载赤裸裸的邀请,他还是被张载的魄力镇住了。他只是一个小吏,距离太守相距了十万八千里,若无特殊际遇,他这一生也不可能升任太守。现在他的命运已经悄然掌握在自己手里。贾逵犹豫了半晌,最终咬了咬牙,拒绝了张载的邀请,贾逵说道:“多谢将军厚爱,逵如今尚有私事,无法前去并州,还请将军见谅。”然后贾逵偷偷地看着张载的反应。张载听闻贾逵的决定,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若是粱道哪天改变主意,并州的大门永远会为你敞开。”贾逵现在也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听到张载如此厚爱,当即拜道:“多谢将军厚爱,他日若逵去职,一定前往并州投靠大人。”张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中午,王邑又将张载请到客厅,备好了酒席。酒过三巡,张载看到王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王太守有事,直言便是。”在张载的再三询问下,王邑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王邑道:“邑想请将军在此话多驻扎些时日。”张载皱眉道:“为何?”王邑解释道:“如今河东乱匪横行,而且邑收到了前几日所派出士卒的禀报,他们基本上全军覆没,白波已经卷土重来,现在已经发展到近万人。”“郡兵全军覆没,到了此时,已经不是邑能够处理的,而恰好将军在这里,只能希望将军能够出手相助,救河东百姓一命。”说完王邑直接行了一个大礼。张载不置可否一笑,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没有一丝好处,就想要张载替他河东解围,想都不要想,于是静静等待下文。王邑见张载半天没有动静,他自然知道张载的意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于是王邑咬了咬牙说道:“只要将军答应,贵部这几天的粮草全部交由太守府承担,另外所有的抚恤,也由太守府提供。”张载权衡得失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王太守快人快语,那载就在此多留些时日,把白波军赶出河东再离开。”得到张载军事上的支持,王邑喜笑颜开,相比于区区粮草和钱财,王邑更痛恨白波军,他们搅得整个河东地区鸡犬不宁,太守府损兵折将,也没能铲除他们,反而被他们趁着县城中守备松懈,洗劫了数座县城,损失严重。为了不打草惊蛇,张载说服王邑将城外的三万士卒驻扎在城里,然后分成三队,一队驻扎在城内,帮助王邑守城,其余两对则是乔装打扮成郡兵,向被洗劫过的城池押送粮食。押送粮食的士卒只有两千人,对于白波军来说,就是在送粮食,果然,两天后,押运粮草的士卒,便被白波军截住了道路。“你们听好了,俺们是白波军的统率杨奉麾下,乖乖把粮草留下,饶你们一命,否则定叫你们死无全尸。”为首的汉子看着眼前的两千人,鼻孔朝天,傲慢道。押送粮食的士卒,按照张载的吩咐,握紧手中的武器,盯着眼前的敌人,列了个防守的圆阵,将粮草围在中间。“杀!”杨奉口中一声暴喝,身前的白波军杂乱无章地冲向圆阵。至于押送粮草的战士,自然是张载的麾下,他们根据长官的吩咐,用平时训练时的战阵,对付白波军,而这些士卒不愧是张载精心训练的士卒,面对数倍与己的敌人,宛如樵石,让白波军无法攻破。久攻不下,杨奉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两千人竟然这么难缠,于是手中长枪一挥,紧跟着加入战圈。“哒哒哒……”就在双方战斗进去白热化之时,突然一阵马蹄声响彻云霄,正是张载所带领的士卒,他们在运粮队三十里后跟着,一听到斥候的报告,立刻飞奔到此地。“某乃征北将军,并州牧,尔等何不早降。”张载大叫道。“不好,有埋伏!”随着张载的到来,杨奉等人终于明白了,这些粮食不过是引诱他们的鱼饵,可笑他们还一头撞了进去。“快撤!”杨奉看着被屠杀的手下,心中直欲滴血,慌忙下令道。杨奉军令一出,白波军开始溃败,许多人顾不得手中的武器,直接扔掉,向着四面八方逃窜。张载身边的罗成见杨奉要跑,立马大喝一声:“贼子,哪里走!”罗成马快,轻易杀透了白波军的溃兵,眨眼间,已经到了杨奉的近前。“接吾一枪!”罗成出现在了杨奉身后,一枪朝着他的后心扎了过去。感到身后传来的杀气,以及长枪枪尖的破空声,杨奉转身,用尽全力将罗成一枪挡来,不过他手中的长枪已经被罗成打飞,然后杨奉大叫一声:“公明救命。”“铛!”就在罗成准备再一枪杀死杨奉时,徐晃突然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