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与阎柔到达城下后,先是仗着兵力优势,直接四面围城,当然也少不了进行试探性的攻击,结果发现,城内守备异常严密,而且物资充裕,显然,公孙瓒打算与他们打消耗战。
“阎校尉,这公孙瓒是打定主意与我们消耗下去,不知校尉打算如何应对?”
鞠义作为袁绍派遣而来的一支别部,手中兵马不过两万,而阎柔手中至少有十万左右的军队,虽说战斗力不见得有多高,但声势无匹。
阎柔目光阴狠地看着眼前的城墙,冷哼道:“派人日夜攻城,就不信打不碎城墙。”
鞠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鄙夷,对于这种不通兵法,一心只知道那士卒性命攻城的将领,他怎么也生不出一丝的好感,即便他们是联盟。
不过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淡淡地说道:“既然校尉有此雄心,那这里就交给校尉了,义先行返回大营了。”
对于阎柔粗暴的指挥,鞠义提不起。一点兴趣,看着大量士兵阵亡,他心里也有种苦涩的滋味,虽然明知道那些人不过是异族而已。
阎柔瞟了一眼鞠义,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鞠义的话,
这一打就是两天,期间,阎柔无论如何挑衅,公孙瓒就是闭城不出,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强攻一条路。
而城上的公孙瓒部下也不好过,阎柔两天疯狂的进攻,让他们感到疲惫,但却有无计可施,公孙瓒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准出城应战,所以到目前,没有哪个将军敢于出城野战,双方就这样僵持下去。
“燕赵之地多猛士,果然名不虚传啊!”鞠义看着城头奋起反抗的士卒,不由赞叹道。
两日来,双方的伤亡比例,几乎达到了一比五,而且对方的防守也没有出现丝毫的混乱和松懈,没有给他们一丝的可乘之机。
“哼!”阎柔脸色铁青,听到鞠义的话,直接一甩头,给了鞠义一个后脑勺。
而城内的公孙瓒看到伤亡比例后,也松了口气,他在这里不过屯兵五万,这种比例他还是能够接受的,至于箭矢和滚石檑木,这种物资,他准备的就更加充分,而且,箭矢在城中还在不停的出产。
“子德兄,你可要快点到来才好!”公孙瓒看着天空,自语道。
可惜,天不遂人愿,张载还未到达易京时,袁绍却率先到达了易水。
袁绍到达之时,公孙瓒自然也看到了,此时,他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看袁绍大营的规模,大概有四万左右的兵马,加上阎柔手中的部队,几乎达到了十五万人。
公孙瓒此时心中直颤,三倍的兵力差距,几乎注定了此战的胜负,不过他公孙瓒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辈,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会放弃。
联军营中,袁绍坐在首位,其身后站着两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不知其姓名,大汉的身旁还有几位谋士,正在低头思索着刚听到的情报。
袁绍佩剑伏案,脸色平静,问道:“这么说来。张载还未到这里?”
鞠义抱拳答道:“并未发现张载的踪迹。”
袁绍冷笑道:“不会是张载害怕某这十几万大军,不敢露头了吧。”
“哈哈哈……”
帐中的众人听到袁绍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们也曾听闻过征北将军如何骁勇,但是一直没能交手,这些日子更是没有一点消息穿出,以为征北军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袁绍看着屋内众文武,心中却在想,他与张载本来还是能够成为朋友的,当日,他袁绍能够当上十九路诸侯的盟主,张载也出了些力气,他心里多少对张载有些好感。
但是,之后他强行干涉自己的决定,使的袁绍心中对张载有了一些反感,尤其是之后,孙坚私藏玉玺,张载却帮助他开脱,甚至不惜动刀动枪,他对张载的不满,就像是气球,不断膨胀,终于在张载将甄宓带到并州后,彻底炸裂。
袁绍眼睛微眯,闪烁着一丝杀气,他替二儿子求亲甄家,想借助甄家的财力一展宏图,可恨张载半路杀出,不紧娶了甄家之女,就连他看上的儿媳妇则被他强行带到了并州。
以前没有机会与张载较量,这次终于碰上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教教他怎么做人,袁绍心里咬牙切齿,恨不能早日对上张载。
就在众人大笑,对战事充满乐观的时候,一旁的文士突然说道:“主公,张载没有出现,会不会有诈?”
“元皓的意思是,他张载想要围魏救赵?”袁绍也不是不懂兵之人,这种情况下,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围魏救赵。
文士正是田丰,袁绍现任的冀州别驾,只听田丰说道:“主公,按照张载的行军速度,昨日就应该抵达了易京,怎么会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不可不防啊!”
袁绍听了田丰的话,突然冷笑道:“他张载要是真的想围魏救赵,某会送一份大礼给他。”
他早已经想到了张载可能出兵的几个地方,早已经布下了伏兵,等待着张载到来。
袁绍也有意显示自己的才能,然后指着挂在帐中的舆图说道:“张载出兵,无非是由太行山的几个关口,除了军都陉,没有设置伏兵,其他几处,关口内,皆布有重兵把守,张载想要凭借三万人突破关口,哼!”
他之所以没有在军都陉布置重兵,那是因为军都陉的出口,就是幽州的后方,后世的居庸关,那里可是幽州的腹地,离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路,而且一路上还有各地兵马镇守。
田丰听后